她上了链锁,才打开门。“请问有事吗?”
“樊御妃小姐在吗?”男人的口气十分客气。
“有什么事?”她重复问道。
“倪竞先生寄了一份快递给她。”“快递先生”指名道姓,说得煞有其事。
“我不想收。”她拒绝。
“你就是樊御妃小姐本人吗?”快递先生不厌其烦的问:“如果你不想收,也请你开门签个名,这样我才能证明自己真的跑过这一趟。”
对方的态度相当诚恳,于是樊御妃不疑有他敞开门。
好美啊——男人看得痴迷。
这么美的女人,太可惜了……
“请你签在这里。”他拿出一张收据,连同笔一起交给她。
樊御妃一瞧,发现收据上头一片空白,一抬头,男人手中拿著一瓶不明液体,扬手一洒——
她反射性的用手去挡,沾染到液体的衣物立即腐蚀,而左额、左颊也都受到些微波及,灼痛感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哀号引来狂神和陶咏然,两人登时傻眼,而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咏然,叫救护车。”狂神即使心惊,但还算镇定。“别愣著,快!”
被他这么一吼,陶咏然才回神打电话叫救护车。
而他则帮樊御妃做一些简单的急救,直到救护车来为止。
一辆停在楼下的房车,再度跟随在救护车后头驶去。后车座上一位温婉秀丽的女人,发出阵阵尖锐、狂妄的笑声……
第十章
三天过去、甚至一星期、半个月,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倪竞怅然若失的感觉日益加剧。
这间为了雪耻而成立的科技公司,理应要随著戏剧的落幕一起结束掉,偏偏他却把它经营得有声有色,每天都准时进公司。
然后,常会不经意的注意门板上的动静,想著何时会被擅自开启,探进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庞。
一到中午,他便会不由自主的兴起一阵期待……
倪竞扔开笔,闭上眼靠向椅背,一连串的场景如映画般,堂而皇之的占领他的脑海,主角与对白统统是“她”的一颦一笑。
“祝你幸福”像是魔咒似的缠捆著他的心头,每当他午夜梦回、赫然想起,连呼吸都备觉困难。
吐了长长一口气,纡缓胸口沉闷的压迫感。
“够了!”他睁开眼,愤愤地往桌上一拍。
“阿竞?”恰好进门的文婉荷吃了一惊。
倪竞瞪苦她,沉声质问:“谁准你进来的?”他暴怒。
“我敲了好久的门,你都没有回应,所以……”文婉荷嗫嚅解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小女人。
“来做什么?”他看也不看她一眼,比对陌生人还冷淡。
自从她向他告白之后,他就再也没正眼瞧过她。
“我做了便当给你,都是你最爱吃的。”文婉荷把忙了一上午做出来的爱心便当,摆在他面前。
“不必鸡婆。”他全然没兴致。“以后不要再来公司。”他又重新拾起笔,批阅公文。
文婉荷如小鹿般的眼神,霎时转为锐利。
“你该不会还在想樊御妃那个女人吧?”她冷哼,不再伪装。
闻言,倪竞神经顿时紧绷,心情更加恶劣,阴鹅的瞪住她。
她提到他的禁忌——令他心神不宁的罪魁祸首的名字。
“她呀!恐怕再也没脸见你了。”她的口气有掩不住的得意与肯定。
他蹙起眉心,思忖她话中之意。
“她只是个花瓶,一点大脑也没有。”文婉荷的脸上满足鄙夷。“根本配不上你……”
“文婉荷!”他勃然大怒,一掌拍向桌子,发出砰然巨响。
不过,却没对她造成威胁。
“你要是看到她现在的模样,包准吓死。”她越说越起劲。“不过,凭她的身分和家世,说不定已经整好容了。”
一思及樊御妃毁容时的狼狈样,她就兴奋的不能自己。
真是值得再三回味的画面啊!
她的心,早在幼时被父亲虐待之后变了质,不再善良、不再单纯、绝对的愤世嫉俗。
想要什么,就得不择手段的争取,没有人会同情她的遭遇,只会被指指点点、被瞧下起。
是这个无情的社会教她认清现实的,怪下得她。
倪竞一悚,连忙趋前捏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激动的追问:“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在颤抖,心慌意乱。
看到他如此紧张失控,文婉荷非常不是滋味,坚决不肯再多透露。
“文婉荷,说!”他发自胸腔的咆哮,浑厚有力、气势骇人。
她奋力挣扎,秀眉皱得死紧。“你弄痛我了。”
“把话说清楚。”他字字铿锵,彷佛下说就要掐死她似的。
“我不说、我不说、我不说!”文婉荷也跟著歇斯底里的吼回去。
两人僵持著,空气凝结成冰。
“为什么你知道那么多?”倪竞忽然冷静下来,淡漠的问。
这么大的事,没道理记者、狗仔队不晓得,而她却说得煞有其事。
他心底已经有个谱了。
文婉荷脸色丕变,眼眸有藏不住的仓皇。
倪竞勾起冷酷的唇,蓝眸比极道的冰雪还冻人。“你真是太不聪明了。”
他的语调出乎意料的轻缓,反而令她害怕。
“不懂?”他嗤哼一声,接续道:“要是让虐君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下场会怎样?不单单是虐君,其他四位贵公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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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后的猎物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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