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讶异的睁大眼睛。天天送?!这不是坏了总经理对待女人的原则吗?他皱眉,“需要我重复一遍吗?”他以为她没听清楚。
“呃……你确定天天送?”她忍不住再确定一遍。
“有问题吗?”她吃惊的表情让他感到好笑。
“呃……没有。”她连忙摇手。
“没有其他事的话,那就快去办。”他催促。
“是。”
“慢着,你帮我交代一下花店,这次不要再送玫瑰,改送海芋。”海芋象征清新脱谷,就像查克儿给他的感觉一样;海芋另有自由爽朗的意思,而这似乎是她所缺乏的,希望每天一束海芋能让她开朗些。
他想起她那令人不舒服的阿姨,是这个女人让她变得不开朗的吗?
“改送海芋?!”连花种都改了?她开始好奇起这个叫查克儿的女孩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能让总经理这么特别的对待。
“快去吧。”他开始对她的反应感到不快。她今天似乎有些迟钝。
“好的。”她敛起惊异的表情,快速离开。她可不能让老板质疑她的办事能力,至于查克儿是谁,她打算私下查一查。
秘书离去后,萧邦正准备工作,电话铃声响起。
“喂?妈,怎么样,最近好吗?”他很高兴接到母亲的电话。他们不住在一起,有一阵子没见了,但每周都会互打电话问候。
“很好,只是想见你。”她淡淡的说。
怎么了,有事?”直觉她有心事,萧邦原本愉悦的口气变成小心的探问。“难道没事就不能看儿子?”她变得有些紧张。
“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TINA意思。”他惊讶她的反应。
发觉自己的反常,她叹了一口气,“对不起,妈没事,只是年纪大了,特别想念有儿子在身边的日子。”
“谁敢说妈年纪大,你永远是我最年轻漂亮的妈妈,你只是生活寂寞,不然……我搬回去住好了,陪陪你。”爸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直只身住外面,难怪妈觉得寂寞,逃家的小孩是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了。
“真的?!”她欣喜起来。他与奇三不和,已搬出大宅好多年了,原本在奇三过世后期盼他会主动搬回来,但失望的是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可能是与奇三之间的嫌隙太过大,就算是奇三死了,依然不愿意面对这个家的阴影,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出要搬回来,怎能不让她喜极得想哭。
她儿子要回到她身边了呢!
他不禁苦笑,觉得自己逃避责任实在太多年了,妈妈年纪也大了,此时不孝顺她更待何时。“我这几天就叫人收拾东西搬回去。”
“好好好。”她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我立刻叫五姐将你的房间收拾好,就等你回来。”“嗯,不用太麻烦五姐,一切我自己来就行了。”只身在外住久了,反而习惯一切自己来。“不麻烦,不麻烦!”她乐得直说。
“那好吧。”他笑笑的说,看来妈今晚要高兴得睡不着觉了。早知道自己搬回去能让她这么开心,他早该这么做了。
“你和这个叫萧邦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干什么天天送花来?”钱月书臭着脸瞧着查克儿满室的海芋质问。
查克儿因脚伤仍躺在床上休养,至今已经一个礼拜了,天天收到由署名萧邦的人送来的花。阿姨为此很不高兴,刚开始的前一、两天她忍住不发火,但连送一个礼拜,已经到阿姨不能容忍的地步。
“他就是撞伤我的那个人。”查克儿怯怯的说。其实收到这些花她也很困扰,不只阿姨不会容许,她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意。
“原来是那小子,他想做什么?”钱月书一知道是他,表情更加鄙夷。
“可能是对于撞伤我感到内疚,以此表达歉意吧。”查克儿勉强说。也许是这样吧,她并不希望萧邦此举有其他用意,因为这样他只会自讨苦吃,她不可能接受他的。“你把家里地址随便告诉人家!”钱月书质骂。
“我没有。”她急忙否认。
“没有?!那他如何知道将花送到家里来?”
“他可能……由医院那儿得到地址的。”查克儿想了一会儿猜测的说。
“不学无术,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得到地址。”钱月书不屑的撇嘴。“我警告你,这种人专走旁门左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少跟他接触为妙,听到了没有?”
“我知道。”查克儿低着头应声。
明白不只是萧邦,她连基本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更何况萧邦和阿姨起过冲突,阿姨对他的印象极差,今后就算不小心提及他的名字,对阿姨来讲可能都是一种大不敬。“明天叫人把花给我退回去!”钱月书直截了当的指示。
查克儿顺从的点头,知道阿姨的指示就是圣旨。
钱月书很满意她的顺从。“你应该有他的地址或电话号码吧?”
“我有他的名片。”
“很好,明天就照名片上的地址派人将花退回,并警告他不要再送来了。”说完,她严厉的注视着查克儿,“记住,千万不要背着我和他有所接触,违背我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查克儿是她一手调教长大的,绝不能像政明一样背叛她!
查克儿第一次感受到在阿姨的控制下,让她完全丧失自主权,内心深处有一个绝望的声音告诉她,她的未来就等于阿姨的未来,她只是阿姨生命的延伸,另一个可供阿姨操控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一早萧邦一进办公室就见到一束束的海芋堆满办公室内,惊愕的问向一旁表情无奈的薇妮。
“这是你吩咐花店送给查克儿小姐的海芋。”她照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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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进行曲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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