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男咬着吸管的嘴僵了一下,警戒地看向春天那最优闲中透着精明的模样。
“没什么。”
“没事你会请假?你这个连特体都舍不得请的工作狂,会为‘没什么’而请假?”春天的脸上大大写着不信。
“你就一定要追根究底吗?不能体谅我有难言之隐?”那部位还痒得难受,盼男实在没心情跟她哈拉。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对我说?”春天的声音温柔下来。“我们是朋友,任何事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帮你想办法。”
“春天……”对上好友真挚的眼眸,盼男一时语塞。
好吧,春天那个鬼才,说不定真的有法子。总比她再去找医生,面对另一个陌生人说那种事要好。
“我是去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春天紧张了起来。
“你别急……”盼男轻叹口气。“我是去妇产科……”
“盼男,难道你……”
见她一脸暧昧,盼男叹的气就更大声了。
“你别想歪好不好?”
“谁教你不一口气说清楚。”她倒怪她。
“是你一直打岔。”盼男没好气地道。决定光说较不感到尴尬的那一段。把她想找个女医生,却遇到个男医生的经过说了一遍。
“什么?张德女是个男的?”春天笑得直打跌。“天哪,怎会有男生叫张德女的?”
“所以啦,也难怪我会误会是不是?”盼男为自己辩白。
“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男医生有什么关系?”春天收敛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问。
“才不要呢!”盼男羞红脸。她无法想像让张德女碰她那个部位。好羞唁,只要想到他……唉,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呀!
“没想到你这么保守。”春天取笑她。
“换成是你,难道愿意让男人检查?”
“检查哪里?”春天好奇地问。
“就是……”盼男羞的无法启齿。“总之……不方便啦……”
春天再迟钝也约略捕捉到是哪个暖昧部位不方便让男性看。
“盼男,你到底有什么毛病?你该不会是去检查子宫颈吧?话说回来,你又没性经验,好像也没必要……”
“不是啦,我……”
“到底怎样?我都快急死了。”
“我……我那里……痒……”
“哪里痒?”
“就是……就是胯下啦!”
“喔——”春天恍然大悟,怪不得盼男一张脸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乌溜溜的大眼也不敢看向她,原来是这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呀。
“阴都搔痒症。”
“阴部搔痒症?”盼男眼里的羞涩稍稍褪去,替代的是一抹期望。“你知道?”
“我在报上的医学专栏里看过。”春天一副专家的口吻。“最常见的原因是遭白色念珠菌感染。它是征菌的一种,温暖潮湿是它的温床,只要天气开始变热,白色念珠菌就会发威。它会长在外阴部及阴道内,引发极度的搔痒,而且不分男女老幼、已婚或未婚,只要适合它生存的环境。都会感染。”
“那……该怎么……怎么……”
贝她未语脸先红,难得地竟有腼腆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春天的嘴角忍不住直往上扬。
“你……别顾着笑嘛!”盼男别扭地道。
春天好不容易忍住唇上的笑意,清了清喉咙。“预防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洗完澡后应完全擦干才穿上衣裤,少穿紧身牛仔裤,还有……”
“可是我现在已经……痒的难受,有没有………有没有……”
“可以涂擦药膏及放阴道塞剂治疗,如果全身多处遭感染,还有口服药物,不过那需经医生……”
“我不要再去看医生了。春天,没别的法子吗?”盼男哭丧着脸问。
“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我那条擦富贵手的药膏先拿去用。”她慷慨地道。
“擦富贵手的可以治疗这个?”盼男快昏倒了,不禁后悔向春天这个无牌的蒙古大夫求诊。若不是颖嘉到大陆旅行去,她也不用病急乱投医了。
“当然可以。”春天还回答得理智气壮。“还可以治疗香港脚、湿疹、蚊虫咬伤……功效多的很呢。这可是颖嘉推荐我买的,你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颖赢吧?”
“好吧。”既然经过事业药剂师认可,盼男就勉强死马当活马医。
春天回房拿了药膏,再三嘱咐:“用棉花棒沾少许涂抹,最好一有空就擦,疗效才会快。最重要就是保持干爽……”
“你是不是有经验,这么了解?”盼男狐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容易过敏。”春天瞪了她一眼。“我还送了一条给我大弟。他那些军队里的袍泽常乱拿他袜子去穿,害他穿到别人的,结果感染了香港脚。他擦了有效哦。”
盼男啼笑皆非,她是胯部痒,怎么被扯上香港脚?这个真的有效吗?如今只能祈祷上苍保佑了。
“真的不住我家?”劳斯莱斯房车在一排老旧的公寓房子前停下来,春天拉住拿着随身行李要下车的盼男,眼里盈满关心。
“不了。”她摇头。“难得回来一趟,又去住你家,我妈会念我。”
“那好吧。‘明天早上六点来接你。”
“嗯。”盼男点头,下车朝春天挥挥手,目送轿车消失在夜色里。
她和春天是为了参加颖嘉的婚礼才回台中。两人从台北搭客运在朝马下车,就有春家的司机等在路旁。
有时候盼男会觉得春天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就算春伯父有万般的错,对唯一的掌上明珠却是捧上了天,千依百顺的,春天实在不该老跟父亲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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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来作媒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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