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怜白心慌意乱的,频频往外张望。
咦?她好像听见……
「姊姊,赤烈哥哥会不会不回来了?」小白使劲拉她的衣袖,想唤回她的注意。
「不会!」她的声音大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哇哇哇……」小白被她的疾言厉色吓得大哭起来。
「小白乖,别哭……」梅怜白心不在焉的安慰着,竖起耳朵听听外面的动静。
嗯,真的有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
外面究竟出什么事了?
「你待在这里别乱跑,姊姊出去看看。」梅怜白叮咛一声,径自站起来推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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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赤烈去拾掉入圈套里的兔子时,不小心踉跄了下,差点栽进自己设的陷阱里。
呵呵!他的身体还真是越来越娇弱了。
以前就算背上被砍了一刀,用布裹一裹他仍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冲上阵杀敌;可现在才这么一点伤口,就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他一边自嘲,一边小心的俯下身去拎起那只倒楣的兔子。
嗯~~这家伙还挺有分量的嘛!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重量,他粗犷的大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家里那两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东西,也该好好的补一补了,这只兔子足够一家人吃顿热呼呼的沙锅炖兔了。
还有他先前抓到的那只瘦巴巴的狐狸,全身虽没几两肉,不过那身蓬松的皮毛若剥下来倒是可以派上大用场。
可以做条暖和的围脖,嗯……也许做一顶小帽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赤烈在心里盘算着,越想越觉得开心,浑然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里已然将这对姊弟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
不知是猎物比平常沉重,还是这段路比平常更远,赤烈走得直喘气,等他走近那条熟悉的入村小路时,天色已有些暗了。
咦?天边怎会有红得像火一样的云彩?
赤烈极目远眺,一丝疑惑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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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先前还是一片死寂的村子,忽然变得人声鼎沸。
浓烟四起,到处都是疯狂奔跑的人,男女老少哭着喊着,赤着脚、散着发,有的还是裸着身子只套条裤子。
出什么事了?!梅怜白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嚏睫」马蹄声里,一队骑着马的蒙古兵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官兵来啦!」
「官兵来屠村了!」
梅怜白看见熟识的乡邻们一个个惊恐万分,到处乱窜……
整个村子乱成了一锅粥,而那些舔食着茅屋的赤红火焰,则成了最悲壮的背景。
屠、屠村?!梅怜白的脑子里一团混乱。
「杀光,统统杀光!」
「是。」
「把所有东西都烧了,什么都不许留下。」
「……」
那些骑着马、拿着火把的蒙古骑兵,就像在麦地里收割成熟庄稼的农夫一样,大刀轻飘飘的一挥,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就飞上了天。
村长李叔、村北的小妞妞、隔壁的刘三……没有一个能幸免。到处都是杀戮、到处都是喷涌的血渍、到处都是惨叫声……还间杂着亢奋的大笑。
不,这已经不是她记忆里恬静的小山村,而是一个只有屠夫与猎物的人间地狱!
「别杀啦!求求你们别再杀人啦!啊啊啊啊啊……」梅怜白嘶声尖叫,濒临崩溃了。
「这里还有一个!」她的尖叫吸引了蒙古骑兵的注意,当下一骑朝她飞驰而来。
「不--」梅怜白想逃,可是她的脚就像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迈不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大刀在半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刀尖滴下的血渍在夕阳下闪出邪魅的光,死亡的气息朝她迎面袭来……
生死存亡之际,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赤烈的身影--虽然他瘦得整个人都脱了形,却丝毫无损他的气势;还有他那双看似凶恶,却让她时时能感受到温柔的虎眸……
「元赤烈……」不自禁的,她的双唇溜出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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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冲进村子时一切都糟糕透了,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尖叫声,到处都是乱窜的人。他的蒙古同胞就像宰鸡串羊一样,大笑着四处点火、四处杀人。
只要得了疫病,就将整个村子的人都烧死,官兵已经肆无忌惮到如此地步了吗?他的心中一凛。
怪不得这些南人的造反一直没停,朝廷出兵出粮,剿灭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断不了根,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误打误撞被梅怜白带到这发生疫病的小山村,他根本不会知道所谓治疗疫病的奇方,竟是将人统统杀死!
别说是这些饱受欺凌的南人,换作了是他,在如此的暴行下也一定会起而反抗朝廷的!
「啊啊啊啊……」蓦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该死!」赤烈诅咒一声,拔腿往声音传来的地方冲去。
「这里!这里还有一个!」到处放火、屠杀的蒙古骑兵也看见了他,当下有几骑从下同的方向朝他包抄过来。
「哼!」就凭他们几个就想阻挡他,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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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是普通的坏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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