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忽然觉得倒在地上的怪物有点像人呢!
莫非怪物就是那只醉猫?可醉猫有那么高、那么魁梧吗?清滟直犯嘀咕。
还有,怪物的力气大得不得了,就算手里抓着她,仍能轻松的跳上悬崖,而她记忆中的那只醉猫,就连走在平地上都会莫名其妙摔跤……
越想越觉得疑窦重重,还真是伤脑筋啊!清滟忍不住搔头,这时一个激灵,她想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天哪!这怪物死了吗?如果这怪物真的是人,那她不就犯下了杀人的大罪?!
越想越害怕,清滟不禁颤抖起来,有什么东西从掌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嗑一声。
是一块带血的石头。
清滟想着这石头应是在她坠崖的瞬间,自己胡乱抓在手里的,在刚才和怪物的纠缠中,她用石头砸中了怪物──不,是疑似“醉猫”的脑袋。
她的脚仍软绵绵的,一点力也使不上,但她已经决定了,就算得一步一步慢慢走,也比待在原地不动等人来抓得好!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来找我呀!早点去投胎吧!”清滟望着那一动也不动的家伙喃喃自语。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又隐到云层里去,她只能摸黑走路,虽然这条路是她多年来走惯了的,可是由于魂不守舍,她好几次差点一头栽进沟里。
当石家村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清滟几乎喜极而泣,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明明已累得快趴下的她,竟一路狂奔回家。
“砰”一声,她撞进了家门,“砰”一声,她撞开了房门,“砰”一声,她一头栽倒在床上。
也许等一觉睡醒后,她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噩梦而已。一头栽进自己的小床,清滟自我安慰着。
沙城,顾名思义是一座终年被风沙侵蚀的城市。
在月海人看来,它是西北边境最坚固的堡垒,曾无数次斩断北荒侵略者的铁蹄;而在北荒人看来,它却是西进途中的障碍,想要得到更多的财富、更漂亮的婆姨……就必须先摧毁这碍眼的存在。
曾有一任沙城守将感慨的道:“与其说是沙城,还不如说是血城更为恰当。”
这里的城墙曾不止一次在战火中轰然倒塌,又在战火中重建,这城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城垛都被鲜血所浸透。
西风猎猎,吹得城楼上的帅旗也跟着霹雳啪啦作响。这面帅旗是这个将军临出征前,皇帝亲自授予的。布料用的是最上等的锦州织锦,上面的“海”由皇帝亲自书写,再由皇后亲手所绣。
如今一晃就过了十年,就算是最上等的锦州织锦也不复当初的绚烂,只有道劲有力的“海”字依旧意气风发。由于每回与北荒的作战,都会用上这面帅旗做指挥,用久了边缘都有些磨烂了。
当初懵懂的少年郎也在血与火的洗礼中,成长为身经百战的战将,就连眼神也变得锋利如刀!
刚毅如铁的男人拾级而上,脚下踩的每一级台阶都呈现出被鲜血浸染后的黑红色。城墙下,几万双眼睛望着他一步步登上城楼,亲手接下那面曾无数次经受战争洗礼的帅旗。
这十年里,为了让这面帅旗屹立不倒,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时至今日,谁也说不清这猩红色的帅旗染过多少人的血,只知道它永远透着一股洗不去的血腥气。
“海、海!”
“海、海、海!”
“海……”
几万张嘴巴齐声呐喊,响彻天边的吼声惊得树上的归鸟都飞了起来。
那一张张粗犷豪气的大脸被夕阳着的红通通的,眼里满是忠敬与信任。
“战争结束了,我们能回家了!”一想到这,饶是男子汉亦不禁语带哽咽。
“能回家啦!”
“回家啦!”
“家……”
千言万语都化成一个字,那就是“家”!
几万大军齐声呐喊一个字“家”,这是多么壮观的场景,若不是亲临现场根本无法想象,不过要不了多久……
喊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在场的人上有命回家,可其他人早就埋骨沙场,他们的家人尚在故乡望眼欲穿,却不知自己的儿、夫、父再也回不了家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被哭声打破,起初只是一两声微弱的抽泣声,很快的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终于十万大军齐声恸哭,悲痛的哭声直冲云霄。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啊!
就在大军恸哭之际,一抹绯红色的红雾悄然袭来,那红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还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恸哭的大军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的视线里只有弥漫天地的红雾,这红雾就像是散开的天罗地网,让他无从挣脱。
“罗松,出什么事了?”男人转过头,朝着副将怒吼。
副将不知何时也消失在血雾中,能回应他的只有风吹旗帜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该死,谁能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男人的吼声一度压到了猎猎的风声,可还是没有人呼应他。
“北荒人来劫营了!”
“上马,大伙儿都上马!”
“杀呀!杀光那群蛮子……”
代表有敌来袭的锣声大作,奔跑声、马蹄声、喊杀声、利刀刺入血肉的声音,震天作响。
即使看不清血雾里发生什么,男人也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他毫不犹豫的拔刀,冲下城楼去斩杀仇敌。
“杀、杀、杀!”喊杀声震天。
毫无疑问,他四周正在发生一场殊死的搏斗,可眼前净是血雾,他看不见敌人,只闻到那股血腥味更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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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失礼了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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