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会是谁?
项御遥的眉头不自觉地拧起,目光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飘了过去,果然看见童采衣正和一名男子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他的锐眼一眯,立刻认出那男人正是扬州首富之子萧子睿,而当他的眸光瞟向童采衣时,—股沈郁之气忽然间涨满了整个胸口。
她那佻达的眼神、娇媚的笑容,分明就是有意勾引!
他沈下了脸,心绪莫名其妙地躁怒起来。
看着她又对萧子睿绽开一抹粲笑,他的眼底掹地窜起两簇火苗,当下不发一言地转身就走。
他若是再多看他们一眼,只怕真会冲动地扼断童采衣的颈子、打断萧子睿的肋骨!
吕菲影见状,立刻追了上去。
「御遥表哥,怎么了,你不是还要带我逛逛城东—带吗?」
「改天再说。」他由咬紧的齿缝间进出这几个字,俊容紧绷而沉怒,也不管吕菲影跟不跟得上,迳自迈开大步迅速离开。
★ ★ ★
澄灿灿的落日余晖,将弥漫于空气中的水雾染上淡淡晕黄。
项御遥卸尽衣衫半躺在浴池中,本该全身放松地享受热水的润泽,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天在此时此地,惊鸿一瞥所见的美景。
那雪白无瑕的美背、浑圆俏挺的玉臀、匀称美丽的双腿……她那赤裸美丽的背影就像深烙在他脑中似的,清晰得教人想刻意忽略也难。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一声。
硬生生甩开脑中的旖旎美景后,她和萧子睿调笑的情景却又取而代之地跃上脑海,一股愠怒之气也随之涌上心头。
他闭紧双眸,眉心蹙结,还没来得及深究这莫名的愠怒因何而生,一阵凉风便突然拂来,令他警觉地睁开双眼。
「什么人?」
他霍地回头,赫然见到那个扰人心绪的罪魁祸首大剌剌地闯了进来。
「你——你这是干什么?」
童采衣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理所当然似地说道:「你昨天窥见了我的春光,我当然也得看回来,这才公平呀!」
这是哪门子公平法?她的思想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胡说八道!你给我出去!」他朝她低吼。
童采衣对他的叱喝置若罔闻,她莲步轻移,很快就来到他的身旁。
项御遥霍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浴池内,水光潋滟,清澈见底,他虽毋需像个姑娘家般遮遮掩掩,但也没必要大剌剌地供她观赏吧!
他没好气地说道:「天底下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子?你爹娘难道都不曾好好管教你吗?」
童采衣一怔,美丽的眼眸掠过一丝晦黯。
「我爹娘……他们早就死了。」
云淡风清的语气下,隐藏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她的思绪—下子拉回到好几年以前。
那一年,她八岁,虽年幼却不无知,早已懂得许多事,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至今仍清晰地烙在她的脑海里。
九年前的那个夜里,她因为贪玩,瞒著爹娘偷偷溜出家门,娘发现后,怕爹知道了会忧心发怒,便一个人出门找她,希望在爹发现之前将她带回去。
后来娘虽然找到了她,却在带她回家的途中落入一名采花贼的手里,那时要不是有个恰巧路过的男子出手相救,娘恐怕早巳遭到玷辱。
只是,娘因为先前激烈的反抗,早巳被那名采花贼—掌打晕,而她又因惊吓过度而说不出话来,在无法问出她家在哪儿的情况下,那男人只好将她们母女带回家去歇息一晚。
原本这只是一桩单纯的意外事件,却在街坊间传出了不堪入耳的流言,说她娘红杏出墙,趁夜背着爹和男人私通,而之所以会带着她,只是为了避人耳目!
娘的清白,一整夜都守在娘床边的她是最清楚的,可无论她和娘怎么解释,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甚至就连最该信任娘的爹,也怀疑娘和那男人之间有著不可告人的奸情!
百口莫辩的娘,最后竟落得自缢身亡的悲惨下场,但就算如此,爹还是无法谅解与释怀,甚至将娘的以死明志,当成是畏罪自尽!
从那天起,她爹在一夕之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每每看着她这张与娘有几分神似的容貌,总是对她严辞厉色,不带半丝温情。
爹甚至还请来武师逼她练武,若是她练得不好,就不准她吃饭、不许她睡觉,也因此她才学得了这一身的功夫。
十四岁那年,她爹因病去世,从此无依无靠的她,在一次因缘际会下遇见了谷钧太,从此便留在那个隐密的聚落里,至今也有三年了。
表面上,她虽然坚强而自信,但心底深处仍存著抹不去的自责——要不是那一夜她贪玩溜出屋去,那么之后的一切也不会发生,娘也不会死了!
直到最近,她遇见了令她倾心的项御遥,突然间对未来充满了热切的幢憬与想望——她要挥开心底深处的阴霾,她要拥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她要和心爱的男人幸福甜蜜地厮守到老!
望着项御遥的背影,童采衣的眸光一柔,款款的眼波流转著缕缕情意。
她的爹娘早就去世了?项御遥微微一愕,一丝怜惜涌上心头,但是在忆起她的诡计多端之后,那些才刚升起的情愫就迅速化为乌有。
尤其一想起她和萧子睿有说有笑的情景,他的神情立刻冷了下来,就连嗓音也显得格外冷冽。
「你倒是挺行的,才来扬州没几天,立刻就搭上了扬州首富之子,只是你先前才信誓旦旦地说你不贪荣华、不求富贵,这会儿不是自打嘴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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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情香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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