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再感激他,也不可能把你让给他!」
他语气里的愤慨,令吕锻金啼笑皆非。
「我是东西吗?就算你要让,还要看我肯不肯呢!何况姚静与我的感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安心?」谢锋鎏其实有几分相信姚静先前说吕锻金与他仅是手足之情的那番话,只是不确定吕锻金是否也这么想,是以乘机向她求证。
「你这人……」她拿他没辙的直摇头,「姚静一直给我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他的机智聪慧是有目共睹,在我因父丧而陷入绝望时,他就像一盏明灯为我带来一线光明,我相信他一定能帮我找到杀父凶手。虽然这些年来,真相始终不能大白,但每次跟他见面,都让我感觉到他已经掌握到有力的线索了,只等时机到来。这次我会到昆明找他商量,也是同样的原因。如果一定要问我对姚静的感情,我只能说那种感情是很复杂的。说是姊弟情嘛,其实更接近姊妹情,因为姊姊的心事并不全然可以跟弟弟讲,但对姚静我却无法隐瞒。在许多方面,尤其是杀父仇人的事,我更是全心的仰赖他。对我而言,他不只是弟弟,更是无话不说的闰中密友,值得信赖、倚靠的良师益友。」
听到这里,他再无怀疑。「小金儿,你这么说,我总算可以放心。这些年来我嫉妒姚静与你的亲密,暗地里不晓得咬牙切齿几次,却碍于没有立场做任何表示。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你……」对着他眼中的款款深情,听着他掏心的一番话,温柔的情绪弥漫她心中,吕锻金激动的投进他怀抱,紧紧的依偎向他。
「小金儿……小金儿……」他忘情呼唤着她的昵称,在她粉嫩的柔颊撒下甜蜜的亲吻,每个吻都代表他心中最真挚的情意。
她在支吾中喘息,脑子一团乱了,只能迎向他迭过来的唇。
热情的洪流席卷了两人,若不是惦记着石室外的一干属下,谢锋鎏几乎无法自持。他勉强移开唇,抱住她柔软香馥的娇躯,抵着她光洁的秀额平抚急促的心跳和呼吸。
两人仅是这样的相拥,便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以他过去的经验来看,这是颇不可思议的。
「谢……」吕锻金突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以前喊他谢师兄、谢少庄主,现在却觉得太生疏了,但要她喊他锋鎏什么的,又觉得难以启齿。
「叫我锋鎏吧,你可知道我有多渴望从这张可爱的小嘴听到我的名字吗?」他陶醉的说。
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你的名字好别扭,每次都让我想到另个风流去。」
「什么另个风流?」他露出不解。
「就是个性风流的风流呀。」忆起相遇之初,她就是将他的名字误会成那样,不禁的咭咭咯咯笑了起来。
这丫头真爱损他!谢锋鎏对她的顽皮只是笑了笑,深黑的眼瞳若有深意的盯着她看,嘴角噙了抹促狭。「既然你不想喊我名字,以后就叫我亲亲老公好了!」
她闻言羞红脸,啐道:「你想得美!」
他缠着她胡乱亲吻一阵后,脸色一整的问:「那么你想喊我什么?总不成咱俩在一块时,你还要喊我谢师兄,会让我不好意思吃你这位吕师妹的豆腐喔。」
这家伙就不能说句正经话吗?害她都不晓得该怎么讲呢!
「不然……」她故作深思状,决定反将他一军。「你喊我小金儿,那我喊你小锋子好了。」
小锋子?小疯子?他顿时哭笑不得。
「哎哎哎,我算是被你打败了,你还是喊我谢师兄吧。」
她噗哧笑出声,灿烂的笑餍明媚得让他几乎看痴。「你的笑容好美,美得让我真想马上把你娶回家。」
她羞涩的垂下头,「贫嘴。」
「我是说真的,小金儿。这几年来,你拒绝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是不是有一些些是为了我?」
「我不知道。」她摇头,「在父仇得报之前,我根本无心婚事。」
「妳是说,一旦你报了仇,就算丁烜毅向你提亲,你也会答应吗?」
听出他语意里的酸气,她睖瞪向他。「你当我是那种三心两意的女人吗?既然喜欢了你,就不会再答应别人了。」
「这么说,你答应我……」他欣喜若狂。
「傻瓜!」她嗔道。
「小金儿!」从不觉得被人骂傻瓜会有这么爽快的感觉,他再次忘情的搂紧她,「我真是太高兴了!」
「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吧?我连杀父仇人是谁都不知呢,更遑论是不是能杀了对方报仇。」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次你来找姚静就是为了商量此事的,现在姚静不在,我可以代替他帮你。小金儿,有什么要我做的事,你尽管开口。」
「我现在最想要做的就是上棋盘岩,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都过了五年,还会有线索可找吗?」
「这么做也只是尽尽人事罢了,其实我是想上那里拜祭,毕竟爹是在那里遇难的。」她忧伤的说。
「好,我陪妳去。」
第八章
棋盘岩上风势极大,两人绕了一圈,查无所获后,谢锋鎏便将吕锻金劝离,在岩下瞭望滇池风光。
只见环湖群山如屏,护卫着万顷碧波的滇池,湖山之间,视野辽阔,蔚蓝的天际飘浮着气象万千的云霞。然而,山色、云影、湖光相映的美景,却无法稍解吕锻金思父的心情。
五年前,她的父亲便是在棋盘岩遭人暗算,父女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中来,眼中浮上薄薄的水气,鼻头酸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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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死你的风流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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