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傅姑娘她———”
一提起傅婉儿,雍其磊的脸色一沉,飞扬的剑眉也聚拢了起来。
“她在好几天前就已经醒了,我和几个人轮流看住她,不让她离开,没想到她还是趁隙溜了出来。我一发现就立刻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原来是这样。”谷向晚幽幽地轻叹一声。
也许命中注定不属于她的幸福,就算是费尽了心思,也终究不会属于她吧?
“早知道将傅婉儿医好了,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当初我就不该这么费心的医治她。”雍其磊蹙眉说道。
不过话虽如此,他却有个怪癖,愈是碰上棘手、古怪的病症,他就愈是想要试试自己的能耐;愈是碰上那些快要被索命无常拘提魂魄的人,他就愈是想要和阎王爷抢人!
“向晚,以现在的情况,你已经不适合继续待在破雷山庄了,我看你还是跟我回聚落去吧!”
“我……”
要离开破雷山庄,从此与牧初扬相隔两地,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谷向晚的心突然泛起一阵无边的惊慌与旁徨,仿佛心中最最珍视的东西就要被迫割舍掉。
一股浓浓的不舍盘桓在她心底,她实在不愿意离开这里,即使留下来会面临许多未知的凶险甚至伤害,她也依旧不忍离去,只因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这里。
看出她的不舍,雍其磊也不强迫她现在就做决定。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反正这一趟我到破雷山庄来,除了探视你的情况之外,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任务?谷向晚一怔,连忙追问:“是不是爹要你做什么?”
雍其磊见她这么紧张,忍不住扬唇轻笑。“放心吧!我的任务和你的心上人无关。”
谷向晚闻言松了一口气,问道:“那爹要你做的是?”
“对付傅婉儿。”提起这个名字,雍其磊那轻佻不羁的神色尽敛,眼底浮现深沉冷冽的光芒。
“你要杀她!?”
“她的命是我救的,我自然有权利收回。”
虽然他并不是个生性凶残冷血的人,但事关整个聚落的隐密与安危,他也不必心慈手软。
更何况,当初若不是他救了傅婉儿,那女人早就没命了,可现在她不但不知恩图报,还反咬他们一口,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不,雍大哥,你别杀她!”谷向晚连忙阻止。
虽然傅婉儿口口声声威胁着要带人铲平他们的聚落,但她是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被救了回来的,现在又要取走她的性命,谷向晚着实觉得不忍心。
再说,若真是杀了傅婉儿,只怕所有人包含牧初扬在内,更要以为她是个居心叵测、阴险歹毒的女人了!
“这……”雍其磊显得有些焉难,他沉吟了半晌,才终于稍作妥协。“好吧!我答应不取她的性命,但我还是会给她应有的教训。”
“谢谢你,雍大哥。”
“别谢我。”雍其磊勾唇一笑,又恢复了那副轻狂惆傥的神态。“到时候你爹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别忘了要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向来不苟言笑的谷钧太,唯有在面对独生爱女的时候,才会展露出和蔼宽容的一面。
“我一定会的。”
雍其磊本想再说些什么,眼底却突然掠过一丝警觉,静默地注意着袭香阁外的动静。
“怎么了?”见他神色有异,谷向晚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
“没什么,只是你心上人来了。”雍其磊戏谑地朝她眨了眨眼,笑道:“我得走了,免得被他以为我溜进来是为了和你私会,我可不想被整个破雷山庄的人追杀。”
经过前几次的观察,雍其磊很肯定牧初扬对谷向晚是有情的,所以并不担心他会伤害她。
谷向晚被雍其磊调侃得面泛桃红,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走了,你不必担心我会在外头窥看,尽管和他耳鬓厮磨吧!”
见她的双颊愈渐绯红,雍其磊笑了笑,从窗子轻巧、俐落地飞纵而出,但他却不急着离开破雷山庄。
在返回聚落之前,他还得去找傅婉儿,给她一点终身难忘的教训!
☆ ☆ ☆
雍其磊离开之后,谷向晚屏息地等待着,果然过没多久,牧初扬就来到了袭香阁。
从他一踏进房里,她那双含情的眸子便一直凝望着他,几乎舍不得眨眼。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在破雷山庄里待多久?会不会今晚就是她待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夜?
满怀着凄楚与忧伤,她痴痴地望着牧初扬,就连眨眼的时间也觉得浪费。
牧初扬伫立在门边,无言地与她四目相望,在彼此的眼波交缠下,他的胸口泛起了微微的疼痛。
想当初,在决定派人向傅天萧提亲时,他的眼里只看得见双方联姻之后的利益,丝毫不在乎傅婉儿是什么样的女人。但现在,他发现他简直难以忍受傅婉儿骄纵泼蛮的个性。
至于谷向晚,虽然她不是他最初想要的女人,也不能为破雷山庄带来任何实质的利益,但她的似水柔情,早巳如同滴水穿石般,在他冷硬的心版凿下了深刻的痕迹。
此时此刻,在她款款深情的凝睇下,他终于愿意对自己承认,她在他的心底,早已占着比那些声威浮名还重要的地位。
如果当初他没有向傅天萧提亲,或是傅婉儿早已连同那些随从一起遇袭身亡了,那么他也许会将谷向晚留在身边,一辈子不放她走。
但现在,不但傅婉儿大难不死,傅天萧更在这两天内就会抵达破雷山庄,一切就像是搭在弦上的箭,没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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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颤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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