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宁国公不愿东宁侯出征?」
「这倒不是。而是花朝一向都跟著我处理御林军的事,如今要追随定国公,总要有个名目吧。」
赵政道知道花捷是不想落人口实,以为他想插手军政,才会有这样的疑虑。
「只要宁国公不反对,这件事由本相安排即可。」
「是不是花朝追随定国公平定酉里国的内乱後,右相便答允他与令千金的婚事?」
「东宁侯的凯旋而归,将是给小女最荣耀的聘礼。」
「我明白了,那就请右相费心了。」
☆ ☆ ☆
今晚的云层浓厚了些,遮住了半边月……其实……就算没有云,今晚的月也只有半边呀。
月有阴晴圆缺,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今夜正好是半边月,缺了一半的月,就像她。
不姐,夜深了。」墨儿拿了件披风罩向千慧,目光随著她望向挂在天空上的缺月。
不就是月吗?跟昨天、昨天的昨天……都一样的月,却让小姐这几天夜夜瞪著发呆。
还是小姐想看的根本不是月,而是……
「你先去睡吧,我一个人不要紧。」
「小姐……」她欲言又止。
「去吧。」
墨儿拿她没奈何,又实在困,便轻喟了声,旋身离去。
千慧继续一个人盯著月亮,像是想研究出曾经像个大银盘的月儿缺了一半的部分是跑哪去了,为何在十五之後,月儿会一日比一日消瘦,过了三十,才又一夜一夜的胖回来?
她所缺的那部分,是因为今夜不是十五,才会不见?
又要何时,才能重回她身边,填补那空了一半的缺?
可是,她心中的月不该这么快就少掉一半的呀,明明还应该是十五的团圆月,明明明日才要离开,为何从三天前开始,生命里的圆月就缺了那半边?
千慧想不明白,湿热的眼眸再看不清楚月色了,还是天边月落进了水中?那她伸手去捞,是否能捞得起来?捞到的是半边,还是一整个?
「慧妹……」幽微的叹息轻拂向她湿润的半边脸。
千慧的心陡地一震,无法置信地娇躯轻颤著,高挂在心头的缺月圆回来了。
「慧妹……我来了。」那声音依然如往昔般轻柔悦耳,彷佛担心会惊动她。「明早就要出发,我忍不住来向你道别。越过你家围墙,你仍没有发现我,还以为你睡了,没想到会看见你倚著栏杆望著月亮发呆……是在想我吗?」
温热的掌握跟著落向她怯伶伶的肩头,温暖了她体内的寒意,千慧转向生命里的另一半,与一双深沉含情的眼眸相遇。
就像他们最初的一眼,分离了数日重新相对的眼眸,依然让两人悸动不已。只是在甜蜜中,又饱含著相思多日的苦楚,与即将有的真正离别。
「朝……」她抖著唇,却只能从紧涩的喉头挤出他的名,难抑悲苦的投进他怀里。
「看到我应该高兴的,怎麽哭了?」他又怜又心疼地轻拥著她,灼热的男性嘴唇难以自禁的落在她发上、额上、耳上。
「我想你……为什麽不来找我?」她委屈地道。
「对不起。」他充满歉意的说,「定国公出征在即,这三天来我都跟随他忙著军务,这些都在信上说了,公主没转交给你吗?」
「有,可是……」她咬著樱唇,再多的书信都及不上见他一面呀!
「慧,我知道这件事决定得很匆促,但这是令尊的意思,为了能与你顺利成亲,我必须跟随定国公出征酉里国。你等我回来,到时候我必以显赫的军功做为聘礼,将你迎娶入门……」
「可……」
「多则三月,少则两月,我们一定能凯旋而归。慧,你等我……」
「我会等你,可是……」该怎么解释心头的不安就像浓雾般久久无法散去?说了後,他又能明白她的担心、她的忧愁吗?
「你放心。」花朝捧起那梨花带雨的娇容,温存地拭去她颊上的泪水,指尖碰触的软嫩激起他心底阵阵涟漪。「定国公有不败战神之称,这场仗不需打,便知结果。我会平安回来。」
「可是……」
千慧吐向舌尖的忧虑还来不及出口,便被花朝突然俯下的嘴唇吞没……接下来,除了他的吻外,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事,喘息地软倒在他怀中。
所有的事都变得不重要了,不管是分离在即的愁绪,还是累积了三个日夜的相思,都在他的拥抱、热吻里淡去。相反的,花朝的存在却变得分外鲜明,当他的嘴唇温暖而坚定的需索著她,当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所有的女性知觉都异常敏锐了起来,不管是他火焰般的吻和爱抚,还是娇躯紧紧依靠的强健体魄,都形成一种感官的热浪席卷向她,令她感到晕眩。
这些她都不陌生,两人也曾这么亲近过,只是这次……在离愁别绪的酝酿下,比起前几次还要强烈,让人难以、也不想控制。
身体里越筑越高的渴望和兴奋令千慧几乎无法呼吸,她无力地攀紧花朝强健的臂膀稳住虚软的娇躯,感觉自己在他热情的撩拨下,被压抑经年的情欲有如狂涛巨浪般汹涌,不断在体内冲撞,寻找著发泄的管道。
娇媚的吟哦自她小嘴里不自禁地吐出,那声音比任何春药都要蛊惑人,也让花朝警觉到男性躯体因强烈的需求而生起的战栗已到达失控边缘。
「慧,我们不能再……」他痛苦地放开她,千慧反而以柔软的胳臂紧紧锁著他,微微睁开的媚眼里有著比任何烈酒都要令人倾倒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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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出墙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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