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玲一听见他说的话,立刻一巴掌的想拍开他,幸好伟铭缩手得快。
「你以为你说你不是李大连,我就认不出你是李大连吗?浑帐!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她瞇着眼,边骂边哭边打酒嗝,闹得伟铭直想问候她祖宗八代。
明明就把冯京当马凉,还说烧成灰也认得!
伟铭啼笑皆非,正伤脑筋该怎么应付这个发酒疯的泼妇,便见须颃朝外走。
好家伙!
自己英雄救美的戏码演完了,便想要抱得美人归,把烂摊子留给他收拾呀!
幸好这时候经理出来,伟铭索性把吵闹不休的玉玲交给他应付,抓起之前被他搁在吧台上的酒追出去。
「喂,你把烂摊子丢给我就溜,太不够意思了吧!」他不是滋味的抱怨。
须颃看他一眼,冷冷的回答,「店归你管。」接着,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伟铭翻了翻白眼。
他在意外什么?
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大股东会说的话呀!
「那也不用赶得连要我帮你挑的酒都忘了带吧?」他语带嘲弄,眼光好奇的瞄向他怀抱里的佳人。
须颃的回答比前一句更冷更绝,「我没空,你帮我送去。」
伟铭当场脸部抽筋。
「须硕,你讲点道理,今天是小周末夜,我哪有空帮你当送酒小弟?」
「是吗?」须颃不置可否。
「那可是桑茉莉拜托你的事!我已经尽了自己的本分,为她挑了玛歌酒庄八二年出产的红酒,现在轮到你尽自己的责任,送去给桑茉莉!」
「我没空。」看到自己的爱车驶来,须颃缺乏兴致地响应,示意服务生为他打开车门,极尽小心的把怀里的女人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伟铭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弯身为座位上昏醉不醒的女人系上安全带,满肚子狐疑。
须颃并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占便宜的登徒子,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认识这名女子,且跟她关系不浅。
这使得伟铭的好奇心如钱塘江的大潮涨起,迭声追问:「原来你认识她。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进展到……」
「关你什么事?」须颃关上车门,恼火的朝他挥来一掌,目标却不是他碍眼的嘴脸,而是抢走他手上的红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八卦?什么事都想知道?酒我自己送去,不劳烦你了。」
「嘿,我是关……」伟铭顿感受伤。
「我的私人感情不喜欢被过问,就像我也不会管你的感情事!」他径自上了驾驶座,留给伟铭无限想象的空间。
这表示那个女人对须颃的意义不简单!
瞪着保时捷消失在霓红灯闪烁的街道,伟铭兴奋的想。
跟须颃认识多年,除了桑茉莉外,还没见他对谁这么在乎,令他更对那名女子的身分产生好奇。
她究竟是何方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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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练的操纵方向盘,将车子转出巷子,加入主要干道的车阵里,须颃强烈意识到身边女人的存在。尽管如此,仍不自主的以眼角余光瞄她,彷佛担心她的存在只是他的幻觉,随时会随着他的理智回笼而消失。
意识到这股焦虑,须硕既气愤又无助。
他不想这样,就像他也不想要再见到她。
但当重逢的那刻毫无预警的到来,最先涌进他心里的竟不是该有的恨意,而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等到两人独处于车上,他更压抑不了如火燎原在脑海里扩散的回忆,胸房烧烫得厉害。
他想要掐住她美丽而脆弱的颈子,想要摇醒她要她为他所受的苦难付出代价,想要……
让怒潮般在脑海里汹涌的火热回忆不再只是回忆,让所有的感觉淹没理智,让曾经血气方刚的男性躯体再一次奔放燃烧,让所有美好的一切重新降临在备受刺激的男性躯体……
须颃浑身抽紧,呼吸急促地勉强以残余的理智压抑下体内的火苗,提醒自己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机,并借着语音拨号的设定迅速拨打出一组号码,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免持听筒的装置传出铃声,大约三响就接起了。
「喂?」
「是我。」他对那熟悉的声音回答,「大约五分钟到,妳下来拿。」
「不上来吗?」醇柔、甜美似红酒的女性嗓音妩媚的扬起,像是邀请,足以激起男人情欲高张,但听进须颃耳里,他连心跳都没有加速。
「我还有事。再说……」他暗示的拉长声音,「妳另有客人吧。」
娇涩的笑声低低响起,「怎么不问我是谁?」
伟铭之前也这样问过他,为何对桑茉莉买红酒要招待的客人一点都不好奇,须颃的回答是一样的--
「我不想过问妳的爱情生活。」
「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吗?」她却一副很想倾诉的口吻。
「就说……我不像伟铭那么好奇吧。」他淡淡回答,「如果妳想讲,我自然会听见。」
她沉默了一秒钟,娇媚的声音里泄漏出一抹恼怒,「你找那家伙拿酒?」
「他是专家。」但也是个长舌公。
「这倒是。」她咕哝,「我会请警卫帮我收下,你交给他就行了。」
「好。」挂断电话后,须颃等了两个红灯,将车子转进一条安静的巷道,
两旁坐落着地价高昂的花园大厦,茉莉的公寓位于右边第三栋,须颃的保时捷如他?告的五分钟准时抵达,交给等在门口的大楼警卫后,车子随即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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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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