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麻木得几乎没有知觉,唯有一颗心拧得发疼。
在他无情的一声令下,唐韶芷绝望的任由仆役一左一右的搀着她,走出那双刻满炽烈恨意的目光。
看着唐韶芷一脸万念俱灰的任由两个仆役带出房,他却不由得怔住了。
他执行的复仇计划完美得不可思议,然而他的心里却无一丝如愿以偿的快慰,只觉心底有股几近撕裂的疼。
那疼,究竟是从何而起?
是复仇后的快慰,还是心痛的不舍……???
「武阎,调查得如何?」
晌午时刻,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头也不回的朝身后的男子问道。
「回大人,经过属下这几日的详密调查,皇上所列罪证,条条属实!只是……」武阎话到嘴边,不禁迟疑了。
「只是什么?」窗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赫然是管念珩那张冷峻的脸孔。
「日前属下派人前往丞相府夜探之时,不小心被识破行踪,惊动了丞相,我想,眼前恐已打草惊蛇。」武阎硬着头皮道出实情。
「什么?」闻言,管念珩蹙起眉。
「属下办事不力,请大人恕罪!」武阎愧疚的倏然跪下。
「也罢!左誉行事一向小心,被他察觉出端倪也是早晚的事,怪不得你,起来吧!」
管念珩很快恢复平静的神色,轻描淡写的摆摆手道。
「谢大人不罪之恩!」
这下事情恐有些棘手了!
管念珩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
左丞相,先皇极为倚重、宠信的朝臣,在朝中曾经权倾一时,而先皇在驾崩之际,也曾立下遗诏,叮嘱其辅佐新主治理朝政,新主也得敬这位先皇宠臣三分。
然而,左丞相仗恃着受先皇宠信,因此行事乖戾嚣张,不但暗中勾结一些贪官污史,干预朝政、私吞公帑,还喜欢强掳民女,强逼为妾。
然而这些恶行却因为他行事极为小心,因此就连当今皇上也抓不到确切的罪证,始终不敢动他分毫。
然而近来他的行为已越来越跋扈,不但处处干预朝政,就连皇上他都不放在眼里。
皇上急欲剷除他这个日益庞大的势力,因而特地下了密函,将他的一干罪证全都细列于上,派他去查明虚实,以求能掌握足够的证据将他定罪。
如今罪证已搜全八、九分,眼见这桩秘密的任务即将完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看来以左丞相的能耐,以及朝中遍佈的爪牙,怕是他早晚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启禀大人,左丞相在门外拜见!」
正在凝神沉思之际,门外突然传来门役的通报。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请他进大厅等候,我马上到!」他定了定神,很快的吩咐道。
「是!」
稍事整理了下衣着,他便带着武阎朝大厅走去。
一走入大厅,令他错愕的是,唐韶芷竟然也来了!
她的出现,让他有着一刹那的怔忡,而后才随即恢复过来。
多日不见,她似乎清瘦不少,身上玲珑满目的珠花首饰、珍珠玛瑙几乎穿戴满身,让人几乎眼光撩乱,看来着实与她清妍脱俗的气质格格不入。
他朝左丞相叩拜后,随即转向一旁的唐韶芷。
「看样子你过得挺不错的!」他佞笑着,冷冷的讽刺道。
一抹受伤的神色自她眼中一闪而逝。「这全托丞相大人的照顾!」她垂下眼,竭力维持平静的回道。
她的回答让管念珩愤怒不已。
「看来,你的确适合这种穿金戴银的奢华日子。」他失去理智的再度出口冷讽道。
「巡抚大人,你……」
他的话,让一旁的左丞相闻言脸色不禁微微变色。
他竟然敢在他面前说他的爱妾穿金戴银是奢华?这岂不表示在暗示他这丞相也是个虚荣浮华的庸俗之辈?!
「左丞相请恕罪!下官无意冒犯,只是一句戏言罢了!相信丞相大人,以及您的芷儿姑娘大量,不会见怪才是!」
「这……当然是不会了!」
左丞相勉强扯了扯嘴角,也不便撕破脸,毕竟管家兄弟在朝中颇有地位,得罪一个,也就等于得罪另一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左誉可是不会傻得去做!
两人谈话之际,唐韶芷就静静的坐在一旁,直到左丞相朝她使出一抹暗示的眼色。
血色顿时从她脸上褪尽,她僵坐了好半晌,而后一咬牙,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开口
了。
「呃……丞相!妾身有点……不舒服。」
「这可糟了,这芷儿爱妾身子骨一向弱,不知管大人能否腾间房让我的爱妾歇息一下。」
「这当然没有问题!」管念珩很快的转身朝一旁的丫环吩咐道:「苹儿,带芷儿姑娘到西厢歇息!」
「不,不用了!我到书房去坐一下就行了。」唐韶芷连忙开口道。
「书房?」她这奇怪的要求,让管念珩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我每次只要不舒服,只要坐一下,看看书就会好些了。」她牵强的解释道。
「好吧!苹儿,带芷儿姑娘到书房休息。」
「是!芷儿姑娘请随我来。」
唐韶芷垂着眼,跟着丫环低头快步走过管念珩的跟前,几乎不敢再多瞧他一眼。
然而,直到她步出大厅,身影已走远,他那双若有所思的黑眸依然紧随着她。
第七章
站在偌大的书房里,唐韶芷怔忡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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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郎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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