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章翌对她没有热情。那与他们之间的欢好无关,而是他的眼中少了对她的热切、对她的感情,她知道,本来这些都有的。
但在那件事之后,他热情淡了、温柔少了、对她的好言也少得可怜。
难道管氏由谁继承,真的那么重要?
管昕蕙的心绪愈飘愈远,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中随风飘着。
铃——电话铃声响起。
她回过神来,才发觉水湿了整个地板,她急忙关好水龙头,再赶去接电话,但电话铃声却停止了。
这电话通常只有章翌会打,她想也没想地,迅速地拨了他的号码。
(喂?章翌。)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翌,是我,有什么事吗?”
(刚才干什么不接电话?)他不耐的语气马上传入她耳中。此刻他一定是在皱眉头。
“我在浇花,来不及接。”
(嗯,你到我的书房,我有一份企划书下午开会要用,你帮我送来。)
“企划书?用公文袋装着吗?还是……”
(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你拿来就是。)
“哦,那还……”她还没说完,章翌便把电话给挂上。
管昕蕙怅然若失地放下电话,除了公事,他好像没别的话要对她说了。
她有好久、好久没听到他的关心了。
不要紧,他是太忙了,才没有时间跟她说话。管昕蕙勉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站了起来,到了书房去找他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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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书房,管昕蕙拉开章翌所说的第二个抽屉,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本企划书,不过,那是一份对管氏的企划书。
几张的调查报告,上面盖有徵信社的字样,表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父亲、母亲、姐姐和她的资料。
她愈看心愈冷,最后她看到了章翌在她的资料上写着“诱心”这两个字时,她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
他真的是为了钱?
霍地,父亲管建成的警告窜进了管昕蕙的脑海——那个人……危险。
他和她结婚真是为了拿到管氏的经营权?
不,不是这样的。他明明说过爱她,明明说过只要她……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可那印在纸上、明明白白的“诱心”两个字,却怎么也忘不了。
诱心……他真的是一直在骗她吗?
想到章翌对自己的温柔和感情可能是假,管昕蕙虚弱的笑了,一个人怎么能有这样精湛的演技,怎么有这样多重的面貌?
他怎会是这样的人?任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可以为了钱,做出违背良心、伤害人心的事来。难道钱对他真是这般重要?
她都已经答应将管氏给他了啊!他还不满足吗?
是的,他还不满足,因为管氏的财产还要等到她的孩子成年后才会转交,而他连二十天都等不了,莫说二十年了。
因此,那天在知道了遗嘱的安排之后,他才会这么生气、这么恼怒。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他浪费了太多时间,所以才生气……原来那只是他的片面之词。
她真傻,竟就这样被他欺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骗她,俨然已经当她是个玩偶戏耍着。
管昕蕙茫然地看着手中的文件,珍珠般的泪水滴在“诱心”两个字上头漾开,虽然刺眼,却让人难忘。
她该怎么办?
上天让她在婚礼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是不是要阻止她的不幸继续发生?还是要让她心碎至死?
不幸与心碎,两样都是锥心刺骨啊!
寂静的空间里,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又响起,管昕蕙没有伸手去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相总是伤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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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来,是不是要让我赶不上开会?”章翌看到管昕蕙终于来了,情绪有些差。“我该让查德回家去拿的。”他抢过她手中的公文袋,愕然发现那不是他要的那个袋子,脸色倏然一变。“你偷翻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怕我翻的?”她问,要他说出个答案。
事情的始末她都已经知道了,在来的途中,她绕到管氏去,知道现在掌管管氏的人是雷震威。
她之所以执意要个答案,无非是要看章翌还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然而她从未想过的是,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就能不再心痛吗?那是不可能的。
“你都知道了?”章翌没有太大的反应,一如这件事与管昕蕙不相干,他依旧可以像从前那般对待她。
“翌,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
她气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选择相信他,证据明明都已经在眼前了啊!
但他连一点澄清的意愿都没有,故意要打击她似的,用着冷酷的声音告诉她;“没错,就是管氏。”他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畔,“不然,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价值让我赔上一生?”
她为着他的一句话而感到悲痛至极,也为着自己愚蠢的相信他而感到羞愧,若不是为了钱,她恐怕得不到他一丝目光吧?她想。
凄凉的笑容不自觉地出现在她的唇边,看得他心骇。
“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管昕蕙蓦然想起那日那些散落在地板上的婚纱照,每一张温馨照片里的她笑得那么甜蜜,如今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证据,更是她幸福的假象。
那是一个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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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情记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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