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的经验,她知道黑匡阎这个男人的想法,绝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不开口的时候,她最好也别贸然开口,这时,禀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准没错!
谨慎的在他桌前的椅子坐下来,宋希蕾无意识的盯着他胸前,颇具品味的蓝色领带,忐忑地等他开口。
许久之后,他才像是终于意识到她的存在,缓缓抬起一双犀利的眸子审视她。
他的眼神让宋希蕾几乎喘不过气来!
直视着自己的两道眸光,犀利且毫不避讳,让她两只裸露的手臂,猖狂的冒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顿时,偌大的冷沉办公室,陷入一种让人窒息的死寂与尴尬里。
宋希蕾悄悄的低头瞥了眼自己的衣着——特地为上班第一天挑选的衣服,看起来依然端庄整齐,没啥不对啊!
她很努力的维持平静再度抬头面对他,然而他的目光,却让她忍不住再度伸手摸摸一头整齐黑亮的长发以及薄施脂粉的脸蛋——是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面对她的窘迫不安,他依然毫不放松的牢牢盯着她,像猫追老鼠似的,他凌厉得像是想把她看穿的目光,让她的视线几乎已经无处可躲。
终于,宋希蕾忍不住了,壮起胆子打破尴尬的死寂。
“请问——我有什么不对吗?”
黑匡阎两眼紧盯着她仍没有开口,只微微挑起一道浓眉。
她的服装仪容整齐大方,端庄交叠的纤纤小手,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但他就是觉得不顺眼。
因为上班第一天,她就胆敢犯了他的大忌——迟到!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他终于从紧抿的双唇中,吐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来。
“九……九点五十二分。”宋希蕾低头看了眼腕表,心虚的说道。
“敢在进我阎罗企业第一天,就迟到将近半小时,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令人吃惊的,黑匡阎竟然笑了,但笑里的那股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还没来得及分析他的笑到底意味着什么,他的下一句话,顿时让宋希蕾一阵心惊胆战。
“如果你以为借由特殊关系进来,就可以享有特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他的神色一肃,冷冷的盯着她说道。
“我没这么想!”宋希蕾的小脑袋摇得有如泼浪鼓。
“想在我的企业里做事,就得照着我的规矩来。”他冷厉如剑的眸一眯。“而我的企业里,第一条守则就是绝不容许迟到!”
她没有——不,或许迟到了半个小时,但那是她在大楼外,被这个宏伟气派的大楼给震慑住,一不小心做起白日梦,一时忘了时间!
但,这种话她哪敢说出口,恐怕她自己还没丢脸死,就先被黑匡阎一脚踢出阎罗企业大门。
“我……我是因为……”塞车?迷路?还是发挥了日行一善的精神,而耽误了时间?她狼狈的边拭着冷汗,边在脑子里寻找着善意的谎言。
“我向来最讨厌,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的不负责任员工!”他毫不客气的打断她。“一个不能为自己负责的人,怎么替公司做事?!”
他的话既冰冷又犀利,简直说得她无地自容,但她自知理亏,也只能摸摸鼻子低头认错。
“我下次不会再犯了。”她低声下气的模样,看来十分诚恳,也颇有反省的诚意,但黑匡阎怎么看就是不舒坦。
虽然今天的她薄施脂粉,使得原本就十分清新可人的无瑕脸庞,看来更加亮丽出色。
一双水灵大眼,更是随着说话的节奏眨啊眨的,窈窕娇柔的身段,看起来既俏丽又轻盈,浑身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气息,足以让正常的男人心动——
可惜的是,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像她这种既年轻又单纯的女孩,正是他最讨厌的。
因为除了惹麻烦,她们什么也不会!
黑匡阎厌烦的倏然起身,转身将目光投向玻璃窗外,不客气的问道:“你会什么?”
看着他出奇高大英挺的身影,宋希蕾狠咽了口口水,终于嗫嚅着挤出一句:“我……我会一点打字。”
“打字?”背对着她的脸孔突然转过来,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我还会一点英文。”眼看他一脸不满意,宋希蕾又急忙补上一句。
黑匡阎定定的望着她半晌,压抑的吐出一句:“这两样是身为知识分子最基本该具备的能力,根本不算专长。”
“要专长啊?”宋希蕾为难的看着他,犹豫了好半天,才终于小小声的吐出一句:“运动算不算?”“宋小姐,我们这里是公司,不是运动场!”黑匡阎的耐性已经濒临溃堤。
“那……那我什么也不会!”不得已,宋希蕾只好说实话。
“你大学修的是什么?”
就算她脑筋里装的是棉花,大学四年也总该学了些东西吧?
“人……人类学系!”宋希蕾的声音简直比蚊子还小。一直以来,这几个字是她心底永远的痛。当年大学联考填志愿,向来迷糊的她竟错填了系所,将原本理想中的台大中文系,填成人类学系,想当然尔,成绩尚可的她毫无意外的以第一志愿,进了台大人类学系。
为了考上这个第一志愿,她足足哭了两个月,就连大学开学也是妈妈硬将她推进教室。
但,这怪得了谁?谁叫她迷糊成性!
黑匡阎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一手忍耐的按着太阳穴。
宋希蕾胆战心惊的,看着他脸上轮流交错的青黄神色,压抑的表情,像是随时会跳起来将她踢出办公室大门。
就在宋希蕾几乎以为快被他的眼光冻死之际,黑匡阎终于冷冷的开口了,声音紧绷得连她都忍不住担心,他会绷断自己的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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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契约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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