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赶路是吧?那得赶紧上船,还可以赶上驿马车出发的时辰哪!」
是该走了,但站在江边的两人却谁也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像是挚爱的夫妻面临生离死别,一股惆怅不舍的情绪笼罩着两人,谁也不舍当那个先跨开脚步的人。
这一刻,两人都隐隐约约明白了些甚幺,却都没有说出口。
面临分别的此刻,任何的情爱包袱,只会让他们更觉沉重,只好将它再度压进心底。
「我走了。」
柳千絮背起包袱,毅然跨上小舟,目光却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直到船走远了,江雾、泪水迷蒙了视线,那抹修长的身影,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故意背着身不看她,耳边却清楚听得到,木桨一寸寸将她带离自己的声音。
水声渐去渐远,最后消失在遥远而辽阔的天际,只剩下回荡在江岸边的低啸冷风,以及满是离愁的烟波,弥漫在江上。
他并非无心,只是怕一回头就再也不想放她走了啊!
第十章
「我不甘心——不甘心哪!」
阗黑冷沉的冷宫里,回荡着女人满怀恨意的声音。
冷宫里阴森死寂,除了那些被派到这里看守的宫女、太监,平时这里根本没有人愿意来。
兰妃哀怨的坐在窗边,对着阗黑冷沉的窗外,声声悲嚷着。
以往光鲜亮丽、饱受恩宠的兰妃,怎幺也没想到有天会被关进了这个阴森森的鬼地方。
眼看一晃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里连半个人也没有来过,更让兰妃被这里的阴森冷寂,闷得几乎发疯。
乏人闻问的日子,漫长得着实不知如何打发,白天、黑夜对她来说,更是丝毫没有意义。
唯有借着恨意,才能稍稍解除心里那份不甘与怨怼。
突然间,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细碎脚步声。
兰妃一喜,急忙往窗外一探,却不是皇上,而是一男一女的身影。
她瞇起限,借着月光,终于认出那是霍令斋跟柳千絮。
兰妃的睑上有着掩不住的惊讶。
只见霍令斋不但紧牵着柳千絮,她身上竟还穿著一袭宫女服,背着个小包袱,模样看来像是要去哪里——
莫非她要出宫?!
盯着偷偷摸摸的两人,兰妃像发现一件天大的秘密,唇边随即勾起了抹恍然大悟的冷笑。
看来,她要翻身的日子到了!
柳千絮、霍令斋,谁叫你们惹上了我,一个是抢走了皇上的宠爱,让她受尽冷落,一个则是在皇上面前告她一状,害得她被贬入了冷宫。
看来这回她这个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可以重新挽回往日的地位,还能彻底除去两个心腹大患。
兰妃阴沉脸上,缓缓露出—抹狡稽的笑。
「来人哪!」她立刻扯开嗓门朝门外大喊。
「兰妃娘娘。」一名太监急忙跑了进来。
她倨傲的昂起下巴,冷笑着缓缓宣布道:「去通报皇上,说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当面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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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消息、大消息啊——」
一早的大街上,传来一名大叔石破天惊的嚷嚷,引得附近卖东西的小贩,以及过□穆啡宋薏煌O陆挪剑□?焿潈烤故巧趺创笙笹??
「甚幺大消息?瞧你激动得。」
「是啊,快说给咱们大伙听听,好奇死人了!」
大移你一言我一语的催促着他。
远在街尾一角的字画摊上,坐着一名沉静脱俗的绝色女子,虽然她一副不受惊扰的模样,径自低头行文作画,却也把众人的对话全听进去。
「听说皇上在五日后,要在午门将神医霍令斋斩首示众哪!」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群众的一阵哗然,不远处的绝色女子手上的笔遽然掉落,脸上更是血色尽褪。
然而,惊吓她的却不是群众惊人的喧哗声,而是「霍令斋」这三个字。
「甚幺?霍神医要被处斩了?他犯了甚幺罪?」
「是啊!霍神医名满天下,皇上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延揽他入宫,为何要处斩他?」
「听说是跟一名妃子私通,还偷放她出宫,震怒了龙颜——」
这些话彻底击垮了柳千絮这些日子以来强自维持的平静。
她是该回宫里去的!
若不是爹的病情才刚有起色,她不放心他一人,说什幺她也不能眼见霍令斋因自己获罪,甚至——被判问斩。
接下来的热烈讨论,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始终反复回荡着「霍令斋就要被处斩」这几个字。
她惊恐得全身不住颤抖,急忙想收拾一摊的字画,却在纤手拿起一只卷轴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他含笑赞叹的模样——
再也按捺不住,她丢下满摊的字画,转头就往家里跑。
她要去救他!
柳千絮三步并做两步的急忙跑回家,立刻就动手收拾起包袱,一想到他被囚入天牢的画面,她的双手就忍不住频颤抖。
一定是她偷跑出宫的事被发现了,他一个人顶下了所有的罪。
全都是她连累了他,他帮的已经够多了,无论如何她不能再让他代她受过。
迅速收拾好简单的包袱,她带着仅有的几两碎银,正准备冲出门——
「咳、咳、咳——」
突然间,房间里传来剧咳,将柳千絮重新打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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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爱郎君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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