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的意思。」逃避他的眼神,梵伶慌乱的垂下头,思绪中断。
「我曾说过,我不爱她,我不在乎这段婚姻。」新堂修的笑容显得残忍,和他的温柔一样残忍。
那么他在乎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龙帮能为你带来的附加价值,龙帮是你应付四大长老的挡箭牌,你已经厌倦和他们玩游戏。」梵伶清晰的,一字一句反驳他的话。「你需要我在山口组做分身,这样,你才有充足的时间扩展你私人的势力,扳倒月神会。」
她很聪明呵。
「这只是其中之一,却不是最重要。」新堂修笑看她,那微笑的模样,放纵的眼神,好像他已经这麽看著她一百年了。
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微笑能带给梵伶如此多变的感觉。
只是一个笑,却隐藏著无限遐思。
「为什麽这麽看我?」梵伶无法阻止自己问出口。
「我一直是这样看你的。」新堂修轻轻的说,伸手将她耳畔一绺随风飘扬的发丝塞到耳后。「只是你没发觉而已。」
仓卒的往后退了一步,梵伶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狂跳的心音。
吓到她了。
新堂修自嘲的撇撇嘴,弯腰解开运动鞋鞋带,裸足走近潮起潮落处。
他的心情好像很好,梵伶很少看到这麽放松的新堂修。
今天的他很休闲,没有西装革履的强硬,牛仔裤搭件条纹休闲衫,看起来年轻多了,不再充满超乎年纪的老成。
梵伶也脱下鞋子,赤脚踏在沙滩上。
两人隔著一段距离,遥望海天,各有心情。
「台湾的沙,没有像日本这麽乾净。」也许是景色影响,突然地,她有和他主动谈话的兴致。「台湾的海,也没有日本的澄澈。」
「可是你还是比较喜欢台湾。」新堂修侧脸看她,揶揄的猜测著,「是吗?」
「我哪里都不喜欢。」梵伶眼神凄然,虚弱的扯出一抹笑,「我就像阿拉丁故事里的神灯,主人在哪,我便在哪。」
「你向往自由吗?」他问的很小心。
「不……」她要的不是自由,「我要的是……」她说不出来。
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不是得到越多,便会要求越多?
为什么?她的心已经不再能像一开始那样,一无所求呢?
新堂修看著深思迷惘的她,心中涌现复杂的感情,其中一样是恐惧,站在风中的她,像是随时会乘风远去。
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感情一点一滴的累积,就算是一向以自制力自豪的他,也无法阻止……
***
在东京就算是近郊,一块小小的地皮也是贵得吓死人,更别提买下一块山坡地,在短短半年内,盖好欧式教堂和花园,目的只是为了筹办一场独一无二的婚礼。
但是有人就是这麽做了。
「你们看!」单耘疾拔尖一叫,手指高高比著白色小教堂。「这座尖塔式教堂,是融合了现代与古典大成的创作,设计师还是我飞到意大利去求才把设计图画给我的。」
没人理他。
「你们再看!」单耘疾手指转向白色教堂前的精致花园,声音再度拔高如乌鸦叫,「那座花园的配色、种植,完全搭配四时节气,就算是冬天来,一样是可以看到美不胜收的景致。」
还是没人理他。
单耘疾丧气的垂下肩膀,歪歪斜斜的坐在花园内的石椅上。
新堂修笑容不改,毫无诚意的拍拍手。
转头瞪了新堂修一眼,单耘疾叉著腰,一脸不满意,「滚开啦!!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谁让你绑了地神的新娘,还强迫人家一定要到这座教堂结婚,也难怪没人敢理你了。」新堂修凉凉的说。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单耘疾感叹,媒人难为啊!
白色小教堂内,一场庄严神圣的婚礼正举行著,受邀观礼的宾客不多,大多是永夜集团的人,虽说是亚洲第一杀手的婚礼,却也低调,黑白两道消息封锁的紧。
悠扬的结婚进行曲旋律响起,梵伶捧著花篮走在新娘身後,方洁瑀一身洁白婚纱,将她灵透的美衬托得更为出色,她缓步前进,眉角和唇角微微上扬,有著说不出的喜悦与紧张。
新郎深邃的眼眸自始至终只停留在新娘身上,没有温度的表情让人心惊却步,﹂直到新娘走到他身旁,那冷酷的面容才露出温暖的笑容。
在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前,神父为两人证婚,朗诵誓词。
「我愿意。」方洁瑀哽咽著,带著泪意的声音许下承诺。
她颤抖的手几乎无法帮宁槐戴上戒指,宁槐温柔的握住她的柔荑,这才让两人顺利的交换了戒指。
拍手与口哨声瞬时鼓噪整座教堂,五彩缤纷的拉炮在新人走过之处纷纷放出。
宁槐挽著方洁瑀的手缓缓走出教堂,来到花园主持婚宴。
「恭喜你。」梵伶对著方洁瑀的背影,由衷的说。
她没有随著众人走到花园,静静的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将脸埋在手掌中。
迷惘的情绪已经让她烦了好几天,这几天,她﹂直躲著新堂修,试图让自已静下来,却还是理不清对他的感觉。
「伶,你还好吗?」方洁瑀挽著白纱,坐在梵伶的身旁。
「你怎麽在这里!」梵伶抬起头,惊讶的看著她,「外面那麽多客人,今天你是女主角,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呢?」
「再多的客人也比不上我的好朋友重要。」方洁瑀笑了笑,「我看得出你很困扰,想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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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凤凰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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