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敛下,眸色深沉。
他想要她。
舒臂取来药碗,他面目深沉,目光未有须臾离开她娇红的脸蛋。
含一口药汁,他俯首,以口就口,将药喂入她微启的小嘴里。
药汁自她嘴角淌下,他便舔舐、啜吮……
“咳咳、咳咳!”
巴哥被苦口的药汁呛醒,意识昏沉中,她看见抱著自己的定棋,正吻著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口……
这是梦吗?
是这梦让她的身子更热?还是屋内的炭盆烘热了整间房?
她呻吟一声,仍不能解除这燥热的痛苦,只有更加燠热,身子冒出了更多的汗。
而定棋看她的眼神灼烫,有一种过去没有的鸷猛与深沉……
这不是梦吗?
真的是定棋吗?
他还在生气吗?
气她的不告而别吗?
“定棋……”
她虚弱地喊他的名,他眼中的焰火如遇干柴,迸射出更深沉的火星!
然后,一夜温柔火热的接触烧透了她的身子、溶了她的心、也褪了她的热病。
期间,小春误开房门,惊吓羞赧得跌了出去。
而那一夜详细发生了什么,巴哥已不复记忆。
她只记得自己的高烧在半夜已退,再其他就只有疼、昏沉、无限的疲惫……
还有定棋那双,仿彿要穿透她魂魄深处的深奥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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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柔安待在房内,她的婢女绿袖回来告诉她,家人们已经找到巴哥,贝勒爷正在她房里,一夜没有离开。
听见这消息,柔安内心焦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于是对她的婢女绿袖说:“我们过去瞧瞧。”
“格格,现在过去好吗?”绿袖阻止她。
“贝勒爷现在一定忧心如焚,您今早还阻止察哈达总管去找人,现在过去,怕贝勒爷想起今早的事,如少福晋有个三长两短,恐要怪罪您。”
柔安站起来,眉头深锁,迟疑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绿袖走近身边劝她:“刚才我在大门那里,见到察哈达总管正送大夫出去,我听说少福晋受了寒,高烧不退,今夜若不能退烧,就性命堪虞了。”
“可今夜她若退烧呢?”
“希望不大,我看察哈达总管愁眉苦脸,大夫也脸露忧色,若能有救,就不会今夜离开了,应该会留下侍诊。”
“那么,你要我离开——”
“她若病死,格格待这里岂不太尴尬了?此时应先离开,避开风头。”
“那就更不要紧了,我听说贝勒爷找到人时很生气,若非几个家人把他架开,他还掐著少福晋不肯放手。”
“我打探过了,贝勒爷那神态模样,是生气。”
“他生气,跟我离开有关吗?”
“那女人都惹贝勒爷这般生气了,一待病好,贝勒爷必定要纳侧室。”
“可他会想要我吗?”思及这几日住在府内,定棋冷淡的态度,她就心有不安。
“除了格格,这抚顺城内还有哪个人选更好?”绿袖道。
“倘若他回京呢?”
“不会,贝勒府若要回京选妻,早就回去了。”绿袖道。
柔安明白,绿袖说的是事实。
她为定棋而做了这些年的努力,不会白费。
“好吧!那咱们今夜就走。”考虑片刻,柔安终于答应。
“是。”绿袖福个身,就赶紧帮主子收拾衣物。
“都收拾好了吗,绿袖?”半晌后,柔安问她。
“是,都收拾好了。”绿袖问:“格格,您离开要跟贝勒爷说一声吗?”
“不必了,你说他找到人时很生气,这时候想必他正心烦。我已在房内留了一封书信,家人发现会送给贝勒爷的。”
“那么咱们这就离开吗?”
“对。”柔安带著绿袖离开房间。“这时不必惊动其他人了,咱们在门前找两个贝勒府家人抬小轿,直接回贝子府就成了。”
“是。”
来门前,却见一阵骚动。
一名男子正在门前,与守门的家人起了冲突。
柔安示意绿袖上前盘问:“发生什么事?”
“这无赖居然敢上门说,咱们的少福晋是抚顺城里的乞丐!”守门的呸道:“简直是王八羔子瞎胡谒!”
“抚顺城的乞丐?”绿袖瞪大眼睛。
“我哪里胡说?!她明明就是那街头乞丐,可把我恨得牙痒痒的!我还找了她很多日,那天在清心园被我撞到,我一见她就觉得眼熟!只没想到,换了衣装就变了个人,让我一时还认不出来呢!”
“清心园,你在清心园见过少福晋?”绿袖推开了守门的,上前问。
“什么少福晋啊?明明就是个乞丐,只没想到,这小乞丐竟是个标致的妞儿!早知是个女的,那日府里迎亲时,我死活也要圈住她,不教她给逃了!”无赖朱四一脸色相垂涎。
“府里迎亲?你说什么?说清楚些!”绿袖斥问。
朱四上下打量了绿袖几眼,然后问:“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绿袖回头看了柔安一眼,柔安示意她拿出银子。
于是绿袖取出银子交给朱四。 “只要把话说清楚,还有你的好处!”
一见银子,朱四的眼睛就亮了!
于是他将贝勒府迎亲当日发生之事说一遍,包括在府外逮到人后,又被巴哥逃跑的事,也详详细细一并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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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勿喂食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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