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妳跟姜阿姨很熟吗？」
　　「不是很熟，姜女士是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不过她很客气，待人也很亲切，这两个星期都是我负责服务她－－」
　　「妳怎么会服务阿姨？妳又不是美容师！」
　　「我要替客人泡茶，所以虽然不是美容师，但还是要服务客人。」恩熙解释。
　　恬秀一味瞪着恩熙。「妳只帮阿姨泡茶吗？」
　　恩熙不知道恬秀为什么要这样质问自己。「除了泡茶之外，姜女士入浴使用的浴巾、浴袍和拖鞋都是我送到浴堂里的，等姜女士做完美容课程，我也会为她梳理头发……」
　　「妳在这里都仿什么样的工作啊？好像佣人一样，怎么连梳头发这种事都要妳来做？！」恬秀严厉地批评好友。
　　恩熙脸色微变。「服务业本来就是这样，这只是一种贴心服务，就算是佣人也不见得会帮老板梳头发。」她平声道。
　　恬秀别开眼。她自知刚才说话过于激动，有点口不择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说妳的工作『好像』佣人一样，又没说妳真的是佣人。」
　　恩熙没说话。
　　「好啦，既然妳没空，那我先回去好了！」恬秀转身就走。
　　恩熙站在门口，怔怔地瞪着恬秀的背影……
　　「恩熙，妳已经下班了，怎么还没打卡？」店里有人叫她的名字。
　　「喔，好！」恩熙回过神，匆忙跑进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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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佳看到女儿回来后就嘟着一张嘴，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怎么了？」张云佳问女儿。
　　「没什么啦！」恬秀没什么精神。
　　「到底怎么了？今天是周末，怎么不出去呢？」
　　「因为心情被搞坏啦！」
　　「心情被搞坏了？」张云佳嗤笑一声。「怎么回事，跟妈妈说说看！」
　　「还不是我那个同学，李恩熙啊！她真的好讨厌喔！」恬秀说着，用力捶打沙发椅上的靠垫出气。
　　「她怎么了？怎么惹妳不高兴了？」
　　「妈，妳都不知道，那个恩熙她好喜欢说谎喔！」
　　「上次妳不是才说她脾气不好，现在她如果又喜欢说谎的话，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奇怪了！要是她真的这样，妳根本就不必对她生气，不要跟她交往就好了。」张云佳皱起眉头。
　　「可是她是我的同学啊！如果突然不交往了，那也很奇怪！要是在教室遇见了没什么话说，这样其他同学会说闲话的。」
　　「啐，妳才几岁啊！而且妳还只是学生而已，怕人家说什么闲话？」
　　「学生也有社交关系啊！妈妳才不知道，学生的社交关系有多么复杂黑暗。」
　　张云佳啼笑皆非。「妈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复杂！」
　　「对啊！所以我才觉得讨厌，因为李恩熙一直跟我耍心机！」
　　「天啊，只不过是个学生而已，还会耍心机啊？真可怕！」
　　「就是说啊！」恬秀气唬唬地附和。
　　「她到底怎么跟妳耍心机啊？」
　　「这个嘛……」恬秀紧皱着眉头。「唉呀，说来话长，我不想说她了啦，免得心情更差！」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我的女儿心情变好呢？」张云佳笑着问女儿。
　　她跟丈夫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向捧在手掌心上疼爱着。
　　恬秀皱着头了想，忽然间豁然开朗、眉开眼笑。「那，妈妳帮我打电话就可以了。」
　　「打电话？打给谁啊？」
　　「打给姜羽娴、姜阿姨啊！」
　　「妳叫我打电话给妳姜阿姨做什么？」
　　「明天我想到姜阿姨家玩嘛！她家那么漂亮，又那么豪华，还有下午茶点心和佣人，而且姜阿姨人又那么亲切、那么喜欢我，如果到她家去玩我的心情一定会变得很好！」
　　「喔，她家又漂亮又豪华，那么我们家就很差吗？」张云佳揶揄女儿。
　　「唉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啦！不过妈妳心底也知道，我们家只是差『一点点』而已嘛！」恬秀笑瞇瞇地恳求母亲。「妈，妳打电话给姜阿姨，跟她说明天我们就到她家去玩好不好？如果妳拨电话的话，姜阿姨一定会答应的！好不好嘛……妈妈……」恬秀跟母亲撒娇。
　　「好好好！」禁不起女儿撒娇，张云佳满口答应。
　　「那妳现在就拨电话！」
　　「好！J
　　张云佳摇摇头，感叹自己命中注定做「孝女」！她无奈地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拨号。
　　恬秀笑嘻嘻地凑到母亲身边，此刻心情好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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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仲棠回到家中已经十点。
　　「你回来了！」姜羽婀今天晚上特地等儿子回来。
　　「您的东西我帮您带回来了。」谋仲棠将保养品交给母亲。
　　「噢，谢谢！」姜羽娴打开袋子，看到保养品上已经贴好了标签，她非常高兴。「嗯，真是不错，这个女孩子做事倒是很细心。」
　　「您好像很高兴？」谋仲棠卷起衬衫衣袖。
　　「对啊，她泡的茶很好喝，服务也很周到。」姜羽娴若有所思地道。
　　「她一边念书一边工作很不容易，我觉得她的能力不错。」
　　「是啊，不过不知道她还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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