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谁跟你看对眼啦?!」夏语婷没好气地翻着白眼,真是的,一大早就想找人吵架啊?
「你再胡说八道,我做的早餐你就别想吃了!」她恶声恶气地威吓着,一手把盛着火腿的盘子抽走。
「别,别!」白岩笑着投降,「我好饿。」
「那就快吃你的早点!别再跟我说些五四三的!」她无意饿着他,不然她也不会清晨才刚闭眼,却又早早爬起来准备早餐。
白岩煌子咬着吐司和火腿,喝着咖啡,有好一会儿,他静静地吃着她为他准备的早餐。
两人都没说话,感觉却很好、很自然,也很温馨。
「妳,昨晚没睡好?」一直到吃完了,他抹抹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她精神不济的样子令他好生不舍。
「嗄?!」料不到他有此一问,她下意识用手摸着自己的脸。
白岩指了指自己的眼下方。
噢天!他是说──她有黑眼圈!这一刻,夏语婷发挥了惊人的自制力,硬是遏止自己想以手掩脸的冲动。
让她死了吧!一大早,他是那么的神清气爽、神采奕奕;而她,却顶着一双黑眼圈就跑出来吓人……
「是不是住得不习惯?妳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不要客气。」白岩低沉的声音格外温柔。
「不、不用了,我、我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总不能傻傻的从实招来,说她一整晚都在想他,睡都睡不着!
「高利贷的事妳不用太担心,有我在,我会替妳想办法的!」白岩以为她是因为烦恼这件事才睡不好。
「喔,唔……」她沉浸在自己的心虚中,没怎么在意他的安抚。
「还有,谢谢妳!」
「耶?!」夏语婷一愣,搞错了吧?现在是她借住他家耶,要道谢的那个人是她才对吧?
「妳都没睡好,还起来帮我准备早点,真的要谢谢妳。」诚挚的语气,让她知道他不是在客套。
她胸口一热,心跳马上又蹦跃得不正常了。
「不过,我还是宁可妳多睡一会儿。」他睨着她,眼中闪着宠溺的柔光,「在这里,妳是我的娇客,不是佣人。妳不需要做这些事,累的话多睡一会儿,我跑步回来还有充裕的时问弄早点。」
瞬间,夏语婷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心中翻涌着感动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冲刷着她。
一直以来,她爸爸就是这样包容宠溺着她妈妈的,别人的妈妈在厨房孤军作战,家庭主妇一词意味着一肩挑起所有的家事,可她爸却舍不得老婆太操劳,他会帮忙下厨,主动做家事……
儿时,同学到她家来玩,见到「一家之主」身系围裙、手拿锅铲,都在背后笑她,说她有个怕老婆的爸爸。小时候不懂事,她还为此躲起来哭,觉得爸爸真是丢尽了她的脸。
长大后,她开始明白爸爸疼惜妈妈的一片心意。
男人,花言巧语有什么困难?可谁会真正做到卷起袖子,二话不说的分担所爱女人的辛劳?
她一直觉得,要看一个男人好不好,爱不爱这个女人,很简翠,你只要看他会不会帮女人做家事,就知道了。
老实说,她对白岩煌子是不存有这种遐想和期望的。
就算他煮出一盘好吃的意大利面,那也可能只是个意外!
一个出生豪门之家的日本男人,他一定从小就被教育成放眼更重要的事情,被赋予很高的期望。下厨?那是女人分内的事!
但是,他……他刚才那番话,不但显露了新好男人的特质,也深切的让她感受到,他是打从心底在疼宠她。
「怎么又不说话了?」
见她一副木雕泥塑的样子,表情怔然,一双大眼睛漫上可疑的水气,鼻尖微微地泛红,白岩忍不住伸手叩叩她的头,「喂,有人在吗?」
回神,她眨巴着眼睫,逼退眼中蒸腾的热气,「知道自己不用当小女佣,实在是太庆幸,太感动了!」她故作轻快的说。
「傻瓜!」他一笑。
「吃饱了?吃饱了我要收拾了。」她低眸收拾碟子,躲闪着他灼热的眸光。
白岩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帮她把碗碟拿到水槽里,三两下就洗好了。
夏语婷实在很好奇,「呃,你……你们日本男人,应该不怎么愿意碰家事才对啊?」
他睨她一眼,用毛巾擦着双手,勾唇讽笑,「我并不是很『正统』的日本男人,套句别人的话,我是我父亲的『野种』。」
「啊?!」
她讶异地张着嘴,没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复杂……他自嘲的口气,令她心里狠狠的揪疼起来。
「我算是半个台湾人,小时候,我跟外婆一起住在台南的一个小渔港。我父亲在我十一岁那年,才找到我,说服我认祖归宗。」他重新绽了笑,只为了掩饰真正的心情。
「那……你母亲呢?」她放柔了声音,禁不住心疼地问。
瞥了眼墙上的时钟,他口气一变,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得准备上班了,我们一起出门好了,我送妳。」
「白岩!」冲动之下,夏语婷揪住他的手臂,仰着小脸,鼓足了勇气对他说:「不管日本人也好,台湾人也罢,你……你都是一个很棒的男人!」
白岩心中一动。
她认真八百的表情,真是又傻气又可爱!她想安慰他的心情,更令他感动不已。
其实,他的身世真的是蛮复杂的。
他父亲白岩雄一郎出身日本显赫的家族,而他母亲宋莲只是一介平凡的台湾女子,当年,她负笈到日本念书,跟大学学长雄一郎坠人爱河,但是,他们的恋情却遭受到白岩家强烈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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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横祸打中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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