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说来听听,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她先是假装怀了我的孩子,打电话到我家去向我母亲哭诉,希望我立刻娶她,但是我没有。”
屈揭晨张口结舌。“有这种事?”
饶绎天倒是一副淡然,直述道:“嗯,结果我坚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做DNA,她就跑了。”
“跑……跑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怀我的孩子,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这的确是令我印象深刻,不过我还是忘了她叫什么名字。”
听完饶绎天绝情的话,屈揭晨有股捧腹大笑的冲动。
呵!这家伙的女人运实在不好,也难怪到现在都没交到女朋友。
“算了、算了,不提这些事了,你赶快把桌上的资料看一看,山本先生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准备一下吧!”
说罢,屈揭晨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件事,知趣地离开办公室。
其实饶绎天并没有透露他在多年前曾经遇过一个小女孩,并且对她印象深刻,就算再见到她也能立刻认出她来。
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但变得亭亭玉立而且美丽,腿却……
一股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比当年更甚,就如同当年不知是她给了他力量,还是他打算将自己的力量借给她……
回忆溯流至过往。
警方终于将通缉在案的三名嫌犯逮捕到案,他们要求唯一的证人饶绎天前往警局指认。
饶绎天在父母亲尚不知情时,便立刻同意这件事,并在指认作业结束后,直接前往律师事务所。
“我想要知道,他们最高可以判刑几年?”饶绎天瞒着父亲去请教何建华。
何建华对饶绎天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相当吃惊,详细为他解说了一些状况。
“现在同为无法推定这三名嫌犯是否故意纵火,所以这部分的刑责无法确定,但是若将他们三人改以强盗罪从重量刑的话,最高可处十二年徒刑,而关于张小姐的部分却因为无证据,可能无法判刑。”
根据饶绎天的说法,火灾是因为其中一名夕徒的烟蒂所致,如非故意,量刑可能不重。
再来就是张玲香的部分,因为火灾烧毁尸体,就凭饶绎天一人的证词,要是嫌犯矢口否认犯下强奸罪,法官也很难判刑。
“这么说……他们只能判十二年?!”饶绎天十分不满。
他们污辱了张玲香,还引起了大火!如果他们夺走这么多条人命只是被判了短短十二年,他绝不甘心。
何建华摇摇头,“我只是说至少十二年,另外还有他们加在你身上的伤害罪,若是火灾的部分改判过失杀人,可能就会再往上加。”
“能再加多少?”
何建华见他如此严肃、深思了一会儿才道:“嗯……这还是要看法官怎么裁决。”
“不,十二年太少了……”饶绎天低喃。
何建华并没有拆见他的话,周道:“对不起,你说什么?”
饶绎天脸色微白地摇头,“没有、没什么。”
他根本没有想过,司法和正义竟都不站在他这一边,那么玲香他们的仇谁要帮他们报呢?
愈想。饶绎天愈不甘心。
可恶!他们为什么不能被判死刑呢?年轻的他怎么想都不明白,一股无助感再度攫夺了他,袭击他的灵魂躯体。
仿若回到了那一天,他们对他流露出求救的眼神,那哀怜痛苦仿佛正在指责他、鞭答他。
那一双双的眼也宛如在向他说:如果我们不来饶家工作,是不是就不会死在饶家了?!
张玲香更是怨恨地望着他道:如果你当初救我,我是不是就不用受到这种屈辱而死?
幽幽荡荡,这些影子一直住在饶绎天的心里,不曾离去。
“饶先生,你不要紧吧?”
直到他全身冒出冷汗问了神,才猛然听见何建华的声音。
“抱……抱歉,我没事。”饶绎天拭去额际的汗水,正色的道。
何建华担心的看着他,并递了杯开水给他,“来,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谢谢你,我真的没事了。”喝下何建华递过来的开水,饶绎天的脸色恢复不少,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像是在何建华的耳边丢下一颗大炸弹。“如果……我上法庭向法官亲自说明的话,你想,他们会被判几年?”
“什么?”老天!“你想上法庭?”
“我不能去吗?”
“不,当然不是……”当何建华看见饶绎天坚定的目光时,叹了回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和你父亲商量之后再决定。”
他们当初不让饶绎天上法庭,就是为了保护他,但是他如果坚持,那事情就得再做考量了。
第三章
贝雪芽用手揉揉红肿的眼,强迫自己绝对不能哭,蹲坐在偶有人来的阶梯上,她在等着舅舅发现她跟丢了,赶快来找到她。
她知道是自己不对,不应该因为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就坚持要跟着舅舅一起出门工作。
但是她讨厌一个人,因为父母亲都忙着工作,哥哥雪榕也忙着补习,所以她常常必须一个人守在家里。
不过这次,父母突然决定出门三度蜜月而把她和哥哥丢在家里,哥哥因为忙于课业没有办法分神照顾她,便把她送到舅舅家暂住。
今天舅妈有事不在家,她不想孤单一个人,便硬跟着舅舅来法院。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地方,不过却骗舅舅说她想来,现在她后悔了。
皱皱鼻子,贝雪芽垂头、扁着嘴,玩自己的两条长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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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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