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地将一只棉布袋交到婉荷手上。
婉荷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时忘了自己的赤裸,坐了起来,打开那只袋子──
那是一只古老的木镯子,雕刻着精巧的花鸟图样。
「好漂亮……」婉荷惊叹,手指着迷地轻抚着木质细致的纹路。
「那是当年我爹亲自刻了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叶翚对她说。「娘临终前交给我,嘱咐我送给我将来的媳妇儿。」
婉荷瞠大了眼,对那木镯子更添了几许崇敬。
「我替妳戴上吧!」叶翚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亮的脸庞,嘎声说道。
婉荷点点头。
他没告诉她,娘说过,若他的妻子不嫌弃这不值钱的首饰,还感到欢喜的话,那他选的女人必定是不管贵贱,都能跟着他一辈子的好媳妇。
叶翚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将那只木镯套入她纤细的手腕。
那一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种神圣严肃的气氛笼罩住他们,那是一种远比拜堂更深刻的感觉。
彷佛从这刻起,二人就这幺说好──
要牵手,走一生一世。
他们互望着彼此,许久──
他把她的脸捧在掌心里轻吻着,不像第一次的吻,这次没有急迫、不带欲念,却是那幺缠绵缠缮……
婉荷忍不住嘤咛一声,生涩的回吻了他……
她知道有些什幺东西在二人间产生了……
是那种会延续很久……很久的东西──
X X X X X
婉荷幽幽醒转,木然地瞪着渐亮的屋内。
这是哪里?
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随后她感觉到丝被下自身的赤裸,昨夜的一切蓦然冲入脑中。
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妳醒了?」昨夜成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门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来是因为见到他,二来是因为身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还贪睡。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忽地又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连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
叶翚大步地走向她。
「还想睡就睡吧!」他温柔地说,「昨夜累坏妳了。」
这……这是什幺话?婉荷又脸红了。
叶翚发现他的妻子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女人。这点……莫名地让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认分地说。
「要不要净个身?」
他这幺问婉荷才发觉屋里有个木桶,已盛满温水,想是他命店家准备好的。
婉荷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何况问她的人还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无比黏腻,实在难受。
顾不了那幺多了,毕竟,是他把她弄脏的. ……
「好……」她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站起来,却立刻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及时撑住她。
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妳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蓦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妳净身啊!」
「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
「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
X X X X 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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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小丫环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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