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系于心,那该有多好?而现在,他能不在乎、能够冷情对待吗?
面对御影舞他没办法也放不下。
*****
由于御影舞除了丧失记忆外,身上的伤几乎都是不碍事的外伤,于是在她的泪弹攻势下,御影敬之答应让她回御影家休养。
一个凉爽的清晨,她心情愉悦地和远从美国特地前来探望她的欧阳境宁在亭子外吃早餐。
“欧阳,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御影舞咬了一口餐包。
“怎么这么问?”这数日和御影舞相处,他发觉好像又回到在美国那无忧无虑,她只属于他一人的日子。
在御影舞丧失记忆的这段日子他重温了往日情景,但,他知道待她拾回记忆,她终究要投人应容的怀抱,他看得出来他们都只属于彼此。
“我在日本玩得够久了,我想回美国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拒绝御影敬之留在御影家的事,因此她可以回美国了。
“你暂时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御影舞嘟着嘴,“我又不喜欢御影家,还是回美国好。更何况御影家对我妈咪那么坏,没什么好留恋的。”当她说这些话时她发觉自己是有些心虚的,很不自觉的她想到了应容。
为什么讲“留恋”两字时,她的脑海会闪过应容冷沉的脸?
“那应容呢?”欧阳境宁观察着她的表情。
听到他这样的问话,她红了脸,心虚地闪烁了下目光。
“他……我和他又不熟你干啥提他?”
“不熟?”他认为在她的脑海中也许只是还搜寻不到她和应容的共同记忆,可潜在意识里她没法子灭了她对他的感情。
“是啊!只有小时候一些片段记忆而已。”顿了一下她说:“可是好怪!我对他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很特别的感觉?”他和御影舞从小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他知道她会告诉他,她对应容的感觉。
“唔……我好像不曾这样,我对应容的感觉很特别,就像……像对恋人一样。”她笑了,“很劲爆吧!我竟然对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产生了这么奇怪的感觉,还亏我一向对男女间的爱情不屑一顾呢!”
“在这个时候,你仍没有忘了你爱他。”他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爱他?”御影舞的心悸动了。她摇着头,“不……不可能吧。”她不认为自己的感情那样廉价,如此轻易就许给一个陌生的人。
然而“爱他”这两字就像击入水中的落石,激得她平静的心湖起了阵阵的涟漪。
她在脑海中拼凑不出应容和自己的回忆,可是她发觉自己还是在乎他的。例如在医院时,他有两天不曾去探望,那两天她的心情就一直处于极度沮丧中,甚至连欧阳的来访也不能削减那种失落感。
在每一个叩门声之后,她多么期盼推门而入的是应容,那样强烈的感觉连她都不明白为什么。
“你和应容是情人,只是你现在丧失记忆,这才没能记得他。”
“丧失记忆我又怎能记得你?”
“医学上有一些现象不太好解释。”要多费唇舌的事他简略带过。“你在想什么?”见她一直沉默着,欧阳境宁突然问。
御影舞摇了摇头。
“是不是发觉他在你心目中有着不同于任何人的地位?”
“你……知道?”
欧阳境宁坦然一笑,笑容中有着不让御影舞知道的寂寞,“我知道。”
“骗人!你又没有喜欢过任何异性,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你怎么会知道?”欧阳有什么事都一定会告诉她,没道理交女友这样重大的事没说。
他拍拍她的脸,淡淡地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觉得与其让你待在御影家,或随我回美国,还不如让你待在应容身边。我想,那对你恢复记忆是有帮助的。”
“我才不要。”她红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想留在她“认识”的人身边。
欧阳境宁看着她,眼中露出坚决的光彩,“不要的话也由不得你了。”
御影舞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意思?”
“据我所知应容今天晚上就要离开日本了。”为了御影舞未来的幸福着想,也为了她能尽快恢复记忆,于是他说:“他可能也猜到你不会再走向他了吧,因而打算离开这伤心地,我想他此次离开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毕竟情伤难治嘛,是不?”
“他要走了?”欧阳境宁的话像一记闷雷落在御影舞的心坎上。
“他此次离开后,只怕你们相见无期了。”正要再往下煽风点火之际,他眼尖地看到应容从梅一馆走出来,将墨镜往鼻梁上一搁,拉开车门正打算上车。“应容,早啊!”
应容?御影舞原本低垂的脸立即昂高,梭巡着应容的所在,当她找到他时他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欧阳境宁拍了拍她的肩,“你们好好地聊聊。”他识相地闪人。
“早。”应容站在数步开外向她打招呼。
“早。”御影舞既紧张又不好意思地低垂下脸。
“身子好些了吗?”这样的对白冷漠又生疏,应容的心情低沉而无奈。
“呃。”她不安地交换了一下坐姿。
看似亲近但彼此间像有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令应容害怕看到御影舞,更害怕独自面对她。
他爱她!爱到无法忍受她的冷淡、她的漠视。
天晓得每天面对她,却不能将她拥人怀中,轻嗅她清新的发香。细数她为他而乱了的心跳,简直痛苦得令他发狂,甚至连得到她的一句“爱你”都成了奢求,那有多么令他沮丧而绝望。
立讯精密(002475)股价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水物语 第28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非非小说阅读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