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来看我的狗窝,可不要见怪哦,真的很乱。”
他是随便说说。见过任君的办公室,他以为他的家应该也整整齐齐,一尘不染才对。
门一打开,走进室内,少安自己先瞠目结舌。
真的,有够乱。
“对不起,对不起。我警告过你的。”
他忙不迭地满地捡脏内衣裤和臭袜子。孟廷帮忙捡拾书报杂志。
“不要紧啦,少安。王老五的屋子都是这样的。以前那个王二麻子更……”她闭上嘴巴。
“王二麻子?有人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呃,是他的……外号。”
少安把捡起来的衣物往衣橱里丢。
不料衣橱里挂了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件黑色性感透明睡衣。
他急忙想关上衣橱门。
孟廷已经看见了。
“这是什么?”
她拿出那件性感睡衣。
少安抢过去,塞回衣橱,砰地关上门。
“孟廷,听我解释,那是……这是……那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你若穿那种东西,你的性别就有问题了,不是吗?”她平和地微笑著。
“不,我的意思是……”
少安颓然坐下,沙发上有样东西刺著他的屁股,他摸著拿起来。
一只耳环。
康任君!这小子……一天到晚一副正人君子远女色状,原来不过半斤八两。
“孟廷,我……这个……”
她静静看著他。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订过婚?”她静静说。
他怔了怔。“没有。”
“那不重要,有很多事我都没有告诉你。不过我想,也许这样也好,趁我们还没有太……”
“不,孟廷,不要说决绝的话。这些,你今晚看到的这些,是个误会。这里……”
他重重一叹。
“你不必解释,少安……”
“我不是要解释。我本来希望在适当的气氛、适当的时刻才告诉你,现在看来,我没有选择余地了。孟廷,我……”
电话和孟廷的呼叫器同时响了起来。
少安去接电话。
任君在话筒彼端大喊:“少安!赶快回医院。你爷爷高血压和心脏病同时并发,情况危急。”
“嗄!我马上回去。”
两个人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也没有。
“我爷爷病了,我得赶过去。”
说完,少安便火箭般的冲了出去。
孟廷对空气说:“别担心,我走时会帮你关门。对了,可不可以借用你的电话?”
她打回社里,老编用他的专线Call她。
“即刻到‘长青’去,金永铨送医急救,金超群势必一、两天内就会回来。你待在医院,未得允许,一步也不要离开。呼叫器要当命根子随时随地随身携带,保持联络。”
干嘛呀,她又不是OO七。
哎,至少她有件令她提心吊胆的事可做,或许可让她暂时忘怀她再一次遇人不淑的悲惨际遇。
可是她却要去守在“长青”,而少安就在那。
第十章
少安气得要死。
员工餐厅厨房、服务生、几个护理站、急诊室……都有人报告:有个女记者打听金家的人和事。
“她怎么混进医院来的?”他怒间。
谁也没见过金大少发脾气。他不发则已,一发,发得是大雷霆。
“医院又不是法院,有人进来还要出示身分证件,才准通过。”任君说。
“我最痛恨记者,他们无孔不入,专门造谣生事。”
“你得承认,世上若没有记者,世界会变得多么单调无聊。”
“把这个女记者找出来,赶出医院,派安全人员专门封锁她,不准她走进‘长青’。”
大家心里明白,金少安如此大动肝火,记者在医院到处探询金家隐私,是原因之一。
另一件事——众人也十分纳闷——是,金永铨竟不要心脏外科权威,他的嫡亲孙子金少安,为他诊治。他指定要脑科外科主任康任君。
而不论少安如何向任君问他爷爷的情况,任君皆三缄其口。
“我奉命不得吐露一个字。金老的病情列为最高机密。”
“任君,你有没有搞错?他是我爷爷呀!”
“你是他爷爷也没用。金老吩咐,除非院长本人,他谁也不见。除非院长本人,我不得和第三者讨论金老的病情。”
“第三者!”少安大叫。“院长是他儿子,我是他儿子的儿子。”
“抱歉啦,我奉有圣旨。”
少安只能乾瞪眼。
“怪不得他明明心脏病发作,却偏要你这个脑科医生。我看他是高血压高过了头,头脑不清了。”
“这一点我可以证实,金老和我说话时,神志是十分清楚的。”
“你不是不能和第三者讨论他的病情吗?”
“我没有啊。”
任君溜之大吉。
少安决定亲自把那个记者揪出来,丢出医院。
爷爷人院不到十个小时,报纸已用斗大的标题登在第一版。
“长青”医院创始人,“金氏”集团大金主,金永铨病危
又说金永铨突然心脏病猝发,“可能”与外传“金氏”面临倒闭有关云云。
还写道:金超群,“金氏”现任总裁,“长青”挂名院长,避不见面,人影无踪等等。
更绘声绘影描述“长青”自金超群出国,即形成一个空壳子。没有院长驻院执事,行政功能早已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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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姐与大富豪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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