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你找我做什么?”她大声质问。
“我想和你谈谈……”骆擎天说。
“我不是说你!”亦方对他咆哮。
当她蓦地发现屋裹又出现一个陌生人,而另一个陌生人──鬼,却回答了她的问题 。
“我想和你谈谈。”他也说。
亦方看看半搂半抓着她的人,看看……鬼,再扭头看前者。
忽然,她知道他是谁了。她登时僵住。
这个时候,她觉得他比屋裹这个鬼对他更具威胁性。
“你是谁?”骆擎天皱紧一双浓眉。
他质问的音调低沉,有种不怨自威的气势。
鬼不但不惧,回他个威势相当的眼神。
“我是方亦言,我来找她。”他指向亦方。
“你是……”他的姓名和她的正好倒过来!亦方迷惑了。
“她是我的未婚妻。”骆擎天搂亦力的手多了占有的意味。
“什么?!”亦方用力推开他,走到另一边。
“亦方,你订婚啦?恭喜恭喜!”珍仪说。
“珍仪,你不要说话!”
珍仪闭起嘟着的嘴。
亦方朝骆擎天叉腰质问:“你说我是你未婚是什么意思?”
“可不可以先谈我们的事?”鬼问她。
她怒目转向他。不知何故,忘了恐惧。
“我和你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为什么把我引到这儿来?为什么……”
“等一下!”亦方被问得头昏,她打断他的话,转向骆擎天下逐客令。“请你离开 。”
骆擎天面无表情地注视她,几乎像他就要站着望她一辈了似的,良久之后,他一语 不发,迈步离去。
不晓得为什么,亦方有个强烈的感觉:他不会就此罢休。
她忽然累得要命。
“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鬼问。
“究竟谁是鬼啊?”珍仪安静了两分钟,忍不住开口。“我们在玩捉鬼的游戏吗? 但是他们为什么跑掉了?”
“谁跑掉了?”鬼问。
亦方大声呻吟。她头痛得要命。
骆擎天怎么也找到这儿来了?
唉,先解决眼前的鬼再说。
“听着,”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冤魂不散 ,我和你无冤无仇,请你不要待在这里。”
鬼不解地看着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找你是因为你的衣服,我是说,我的衣 服怎会穿在你身上?”
衣服?亦方这时才看见他手里拿着它的白上衣。
她在画廊办公室脱了下来,离开时忘了带走。
但,怎会被鬼拿去了?
“还有,你是谁?为什么我好像被你牵制住了?”
好笑,他质问起她来了。
“牵制?我干什么要牵制你?你手上的衣服是我的,请你还给我,然后请你离开。 ”
“这是我的衣服,上面有我的名牌。”鬼翻转着衣服,找到口袋前面的识别证, “你看,方亦言,这是我的名字。”
“方先生,你看反了,是言亦方,这是我的工作服。”
“言亦方?”他不相信。“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真的是言亦方。”珍仪作证。“她是外科医生。”
“谢谢你,珍仪。”亦方伸出手,“衣服可以还给我了吗?”
方亦吉看着几乎和他身高相当的女人。
“你也是外科医生?”
“对,我也……”亦方顿了顿,“你也是?”
他点点头。“你确定你不是会变魔法的……嗯……”
“方先生,我是个合格的外科医生。我很抱歉今天在马路上没有送你去医院或…… ”亦方再次顿住。
她在说什么呀!他是鬼,那表示他看见他倒在地上时,他已经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跳楼自杀还是……”
“白杀!”珍仪喊。
“自杀?!”方亦言大叫。“我不是自杀,我是不小心从我书房的窗台摔下来。我 为什么要自杀?”
它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飘在空中的声音,当他说了“窗台摔下来”,不知何故,他的 身形猝然消失。
而他手中的白上衣便坠落地上。
至少他“走”了。
那件白衣上干了的血渍,这时分外触目惊心,亦方看着它,没有勇气捡起来。
她可能再也不敢穿它了,她恐怖地想。
珍仪张口结舌望着方亦言消失的地方。
隔了半晌,她喃喃道:“原来鬼是他。他就是鬼。”
说完,她软哼了一声,昏倒在沙发上。
施公和冰淇淋因为发觉另两个室友没有逃出去,冒险折了回来,两个人躲在门边探 头探脑。
“鬼走了。”亦方说。
他们这才放心进屋。
“咦,蒸鱼怎么在这儿睡?”
“刚刚被鬼吓昏的。”
“嘎?隔了这么久才昏啊?”施公拍拍珍仪的脸。“要不要把她救醒?”
“拜托,你别吵她,让我安静一下吧。”冰淇淋倒在椅子上抱怨。“好不容易一个 鬼走了,我得喘口气。”
“亦方,你怎会惹上个鬼的?”
“你们跑到哪去了?”
“还说呢!我们没命的跑,简直像马拉松。突然发现你和这条鱼都没出来,我和施 公以为你们准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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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加一等于四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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