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陡然思及这里不是他的大辽国,再看看他一身西夏服饰的打扮,才恍然大悟,“你……你该不会特地为我而潜入西夏国吧?”
“没错,我是为你而来,一心只为抓你回去。”
“就只为了把我抓回去,不惜冒着生命危险?”
李瑕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来找她只因为不能容忍一个俘虏擅自离去吗?其他什么都不存在?
“我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待在你面前吗?”耶律花穆带着他一贯的自傲,得意洋洋地说。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李瑕转向墙面,不想面对他如此霸气的表态。
他究竟还来找她做什么?她为了逃离他差点儿死在大漠,难道他非得将她的心割剐得鲜血淋漓才肯罢休?!
“你说什么?!”耶律花穆俯下身,逼视她那双闪避的眼。
“你已经要娶科顺为妻了,还要我回去做什么?你就那么残忍,真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们俩恩爱?还是打算把我永远软禁在大辽的冷宫里,一辈子不见天日?”她心碎低语,微颤的眼睫泄露了情绪的波动。
他凝住着她那双含怨的似水秋瞳,转瞬间笑了,声音搀入浓烈如酒的情意,“吃她的醋?”
李瑕的粉颊蓦然翻红,回开脸瑟缩着:“我只是无法承受,干脆眼不见为净,或许心里会好过些。
”她一双无涯似海的眼定定放在他森俊的脸庞上,“另外,我想奉劝你,千万别太滥情了。”
“滥情?!哈……”耶律花穆笑不可抑地反问,“我哪一点让你认为滥情了?”
这个女人的形容词实在太妙了?他西院大王身旁美女如云实属天经地义,可从没人说他滥情哪!
“你难道不觉得你有太多女人了?这样对你的妻子一点也不公平。”
说到这儿,她的心居然酸楚起来,眼底的泪水也缓缓占据了眼眶。
“我没有妻子。”他气定神闲地说。
“你就要娶科顺郡主了,怎么还说这种话?”李瑕忍住想哭的冲动,愤然地顶了回去。
“科顺,科顺,我曾几何时要娶她了?她恨不得置你于死地,你还老替她说话!”耶律花穆也光火了。
他费尽心思来这里找她,要的可不是她这种“慈悲为怀”的语气与“大方奉献”的精神!
“姑且不论她有没有加害于我,我只是将心比心。”她噘着嘴。
“好个将心比心!那我呢。你的心里可有我?”
耶律花穆瞅住她的大眼,肆无忌惮的目光胶着在她微怔的瞳仁。
李瑕被他的话所震,呆愣了半晌还回不了神——
他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她的心吗?
不不不,她怎么可以又因为他这句无心的话,把自己好不容易抚平的思绪又弄得一团乱!
“不要再玩弄我了,我已不是你的俘虏更不是你的玩物,请别再说这些话来侮我,我再也承受不起!”
李瑕捂着耳朵猛摇头,就怕自己心又被他攻陷了!
她真的好怕……怕他毁灭性强大的魅力会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冷静给击毁。
耶律花穆沉下脸,表情抑郁的像被人倒戈了一般。“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没对任何女人用过情,唯独你一人,你相信吗?”
他深沉的眸子迸射出漆暗的幽光,仿佛一道深不可测的旋涡,要将她吸纳吞噬……
李瑕霍地傻住了,深如秋水的澄眸定定盯住他那双幽邃凝敛的紫瞳,“你……你说什么?该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她已忘了该怎么反应他的话,只是疑惑着他这句话的可信度。
莫非这只是他骗她回去的手段,当她傻得信以为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上了一次当!
她到底该不该信任他?
“要不你认为我是因何而来?”他一双眸子泛着磷磷青火,脸色灰白难看。
李瑕内心百转千折,泪水滴至枕上凝聚成珠,哽塞地说:“你不会骗我吧?让我又一次措手不及变成一个无地自容的大傻瓜……”
耶律花穆如炬的双眸摄住她的心神,声音由喉咙中挤了出来,“你仔细想一想,从开始至今,我曾几何时当你是俘虏了?”
“就算不是俘虏,也只是一个玩物,那全都是你说的。”她一双冷艳的大眼回眸他。
耶律花穆脸色骤变,阴沉的脸色宛似卷起了暴风雨,“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若是再说这种话气我,小心我掐死你!”
这个丫头为什么就是说不听?他可从不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面对他冰冷蚀骨的低吼,李瑕的小脸立刻飞掠过一抹惊骇的颜色。“你敢说从没说过那句话?况且你刚才还说一心只为了抓我回去,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摆布我的一生……”
说到这儿她不禁哭了起来,那细细碎碎的哽咽声几乎将耶律花穆的冷静一点一滴全颠覆了!
“别哭了,不准你哭!”他突然抱紧她,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可是……可是你刚才好凶……”她还是抽噎不止。
“小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在虚张声势吗?反正这又不犯法。”耶律花穆的笑容里含带着情意,嘴边的微笑透着温柔。
他知道他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铁心无情的耶律花穆了,只要面对他的小女人,就再也无法洒脱如从前……
李瑕看着他那抹罕见的温柔笑意,居然看傻了!她不哭也不说话,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他嘴角邪扬,说出口的话语霸道强悍,但声音却是低嘎温醇。“不可再猜测我的心,你是要我悔恨懊恼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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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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