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过?”初盈一愣,想起她现在是“贺玉莲”,于是赶紧回应,“是呀,我来过。”
“过来这里坐。”柴飞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初盈踌躇了会儿,才坐到他身旁。“你想喝什么吗?我去楼下帮你拿。”
“不用,酒柜里有酒,你找一瓶龙舌兰,帮我倒半杯。”他下巴一抬,朝某个方向点了点。
“好。”初盈赶紧过去,打开酒柜,看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他要的酒,然后倒了半杯。
柴飞接过杯子,愣了下,“玉莲,你怎么忘了,喝龙舌兰的酒杯不是这一种。”
“嗯?”她错愕地望着他。
“没关系,可能是你这几天照顾我太累了。”他依凭声音判别她的方向,将她一把揽坐上他大腿。
“啊……你做什么?”没提防他会这么做,初盈吓了一跳。
“别紧张,我只是想报答你这阵子对我的体贴与照顾。”他更想弄清楚她到底是谁?
柴飞的举动让她不自觉的颤抖,她更担心挂在唇边的小型变声器会被他碰触到。“别这样,我不要你的报答。”
“玉莲!”眯起眼,他侧耳聆听她近距离的发声。
“嗯?”
“你的声音有点回音。”
他想再靠近她,却被她用力推开来,“你到底想干嘛?我感冒了,声音有点变了,难道不行吗?”
“你这是做什么?什么时候变成圣女了?”他挑起一眉,“你过来,我保证不再碰你。”
初盈提防地看了他半晌才走近他,坐在他身旁。
“这送你。”他从脖子上拿下一条链子。
“你这是……”她怎敢随意接受他的好意。
“拿着吧,这才是我对你的感恩,有你陪伴,我这阵子心情开朗不少,也不再钻牛角尖了。”
“可……这是你随身携带的链子,我怎能接受?”这条链子他是从不离身的,这表示它对他的重要性吧。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二十岁时,父母送我的生日礼物。”柴飞说得轻松,可他心底很清楚这份礼物意义非凡。虽然链子是他的生日礼物,可上头的坠子则是他越级考上研究所的纪念章改制的。
“既是如此,我更不能收了。”她推辞着。
“为什么?”他皱起双眉,“若你不愿意接受,就表示看不起我这个瞎子,那我收回来好了。”
“不,我没这个意思。”初盈赶紧伸手将它接过来,“好,我接受。”
“这才听话。”
见柴飞直瞪着自己,初盈误以为他已经回复视力了。“你……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得见了?”
“看见?呵,哪那么好,若真如此,我就该高声欢呼了。”柴飞仰首轻笑。
“哦。”她这才松口气。“我刚刚以为你在看着我呢。”
“是你看走眼了。”他轻逸出一丝笑意,“能不能麻烦你下楼帮我要点冰块,这酒加点冰块才够味。”
“好,我这就去。”
下楼之前,初盈又望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眼神变得比以往犀利,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摇摇头,她伸手推了推墨镜,转身快步下楼。
柴飞的嘴角渐渐扬起,喃喃自语着,“这可有趣了,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大白天还要戴着墨镜?”
今早起床时,他突然察觉到眼前出现光影,所以才特意将她留下,只可惜仅能隐约瞧见一些影子。
她的身形与玉莲满像,但给他的感觉就是和玉莲不吻合。
只是……她到底是谁?
本来柴飞是想继续隐瞒自己的视力已有进步的事,哪知就在隔天,因为方管家踢到床角摔了一跤,他急喊了声:“小心!”而揭穿了。
当方管家得知这消息,开心的冲出病房,打了通电话给先生和夫人,这情况看在柴飞眼中,既无奈又生气。
想当然耳,柴家人知道了,贺玉莲自然也得到消息,她立刻打了通电话给初盈。
“喂,夏初盈,今天晚上你不用代我去照顾柴飞了。”她得意洋洋地说,照这情况看来,柴飞肯定会感激她,说不定还会娶她呢。
“为什么?”上午没课,正在家休息的初盈乍闻这消息,内心喜忧参半。
“因为他已经看得见了。”贺玉莲媚声笑着,那笑声却似锐利的箭直刺着初盈的心坎。
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开心才是,但为何心底有种强烈的失落感呢?
贺玉莲打这通电话是不是意味着她已和柴飞断了缘,不再有任何联系的理由了?
可他是什么时候看见的,昨晚他还没有任何征兆呀!
“他……看见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嗓音发颤。
“听说是突然的,你问那么多干嘛?已没你的事了,告诉你,以后别再来找他,我自然也会放过你大哥。”冷冷地撂下警告后,贺玉莲便挂断电话。
挂上话筒,初盈的泪水已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但即使掉再多的泪,依旧舒解不掉心底的愁苦。
“初盈,你怎么了?”夏毅从房里走出来,正好看见她哭得心碎的模样。
“我……我没事。”她赶紧拭去泪水。
“没事?既然没事为什么会流泪?”夏毅走近她,轻拍她的背脊,“是不是为哥烦心,害怕那件事……”
“不……不是的,哥,你别想那么多,是我听见柴飞已经痊愈的消息,所以替你开心,喜极而泣。”她抹去泪水,心想柴飞恢复视力她应该开心才是,为何还要哭得这么伤心?
他只当她是贺玉莲,如今他痊愈了,她这个冒牌货理当退出,一切回到原点,她又何苦往死胡同里钻,认不清自己的身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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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灰姑娘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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