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沉住了气,不然,你们现在要替我们送牢饭了。”
此时,门铃大作,绍文举匆匆地去应门。“蛋糕来了。”
来人是文涛,一边脱鞋一边说:“小娟你别瞪着我,我迟到是蛋糕师父的错。”
“我知道,你是永远不会错的圣人。”
“叶泳怎么没来?”
“那小子正逢思春期,钓马子去了。”
麦可好奇地:“我的登徒子,评语如何?”
柳雪恨失笑地:“麦可,你哪里是在和我吵架,简直是打情骂俏。”
文涛自夸地:“还是我的姘夫演得好。”
夕娟噗哧一笑:“听说你差一点让人家变成性无能。”
“那是意外。”
“我看是故意的,教训他把你的马子。”
柳雪恨宣布:“人都到齐了,我们准备开香槟庆祝——绍文生日快乐。”
“齐雅呢?”
“在厨房,为寿星煮寿面。”
“我也有准备礼物,瞧,是寿衣。”麦可语不惊人,死不休。
“麦可!”大家异口同声。
“我又说错了什么?”麦可被中国话给打败了。
“喝寿酒吧!”
送走了热闹,屋子里已乱得不成样子,多亏了大伙儿的童心未泯,陪着绍文玩了好几种小孩子的游戏,后果却是留下满目疮痍的景象,由柳雪恨及齐雅两人收拾。
柳雪恨突地大叫:“文涛那个老年痴呆症,竟然忘了把房地契带走。”
齐雅含笑:“他是故意的,不信?一分钟之内,他铁定打电话来,要你下楼。”
电话铃响,柳雪恨拿起听筒喂了一声,就笑了起来:
“齐雅,你可以去行天宫的地下道投摊了。”
“文涛的心思,路人皆知。”
是的,文涛是个通体活热的人,从不懂得什么叫隐藏,他总是追不及待地展现他的感情,坦坦然地,绝不忸怩作态。像爱情这样的事,他也是如此,打从雪恨和齐雅来到戏剧社,他这个社长就在大庭广众下宣告他要追雪恨,当时,雪恨僵在那儿,不知到底要进或退,最后脸红红地说:我要报名加入戏剧社。这句话给了文涛莫大的鼓舞,他以为,事实上,大家都这么以为,她对他有好感。
被他追到无路可走后,她只好伤他的心,说出她的人生、她的目标、她的计划里皆没有爱情,她的心里只有恨、恨、恨……一连不知重复了几个恨字,非但没有吓退他,反而让他对她更倾心,甚至把自己投入她恨的计划里。
爱真是一种很玄的东西,爱你的人,永远很难成为你爱的人。
虽然,她明明白白告诉他,接受他的只是友情,但他一点都不气馁,有个古训:近水楼台先得月。她的身边,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男人,她哭她笑都是很自然地靠着他,这将会成为一种习惯,她也终会发现,不嫁他,她还有谁可嫁呢?
他确信她是他的,至于婚礼,很快就有眉目了。
“拿去放好,搞丢了我要你跳淡水河。”她把资料袋交在他手心里。.
瞧!里头的房地契就等于是结婚证书,已握住了。
“你怎么穿这样就跑下来!”他蹙起眉。
她无所谓地:“我想反正只一下子,很快就上楼……”
“来,把它穿上。”他脱下厚外套,裹住她。
同样的情景,在美术馆外和在这,只是人不同,外套不同,此时,她竟然心热不起来,一颗心好像掉在寒风里,飘飘荡荡地,没有依旧。
“何必在外面聊天!我们进屋去。”她不忍他在打颤,只是朋友间的关心。
他轻柔地:“我想和你单独见面。”
她平常语气地:“你这样不行的,感冒着凉了,我怎么对文妈妈交代?”
“我妈巴不得你去看她。”
“是啊,好久没去你家了,文妈妈一定很想念绍文。”
想起那一段受文涛帮助的日子,她欠他的,恐怕这一生都还不清了。
“什么时候去?”
“快了,等我的计划大功告成,也许会和绍文常去你家玩,”
“到那个时候,你们应该住进我家了。”
“怎么好意思像过去那样打扰你们!”
知道她有绍文时,他义不容辞地仲出手,让她免费使用他家一间房,并且文妈妈还把绍文当自己的孙子疼,把她当未来媳妇看待,现在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很卑劣,利用文涛一家人的善良。
他促狭地:“媳妇住公婆家,天经地义。”
她哑声:“文涛,说好了,革命尚未成功前,不谈这个的。”
每次一触及敏感话题,她就像走到平原后,才发现衣服穿反了,那么浑身不自在,脸上却保持着若无其事的沉静,而他是很想帮她把衣服穿正,他要她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当着他的面换并不可耻。
“赵君皓有没有对我未来老婆非礼?”
“我是刺猬,碰不得。”
他吃醋地:“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上你了。”
“按计划,就该有这样的结果。”
“你们的爱情戏演到什么程度?牵手?亲吻?”
她难掩尴尬地:“演戏嘛,总是要有那么一点……一点点亲热镜头。”
倏地,他的手扣住她的颈子,眸光显得有些不高兴和激动,盯着她的眼睛找寻她心里的想法,却因为靠得太近,头不由自主地向下俯去,吻上她的唇。
基于哄哄他的心态,她红唇微启,让他湿润的舌无所拦阻地吸吮的芬芳,从重重的惩罚到温柔的爱抚,她再次发挥精湛的演技,配合他的予取予求。然而,内心却是愈来愈看轻自己——爱情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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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五号的诱惑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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