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个人过分投入?别人都神采飞扬的,一点不象你。」
「或者吧!我们把一年恋爱的时间浓缩起来,所以我们俩都觉得辛苦,觉得疲累。」思朗倒在藤椅上。
「愿闻其详。」
「还有什?详不详?」思朗苦笑。「一年的感情在这两个多月中付光,一年中的话都说完,如今两人天天相对竟觉得无话可说,无话可谈,真是荒谬!」
「的确荒谬,」思曼笑。「相对无言之下,你们预备怎?办?」
「不知道,」思朗有点迷惘。「真的不知道,我和他的感觉都一样。」
「难道爱过了就——算了?」
「不。我们仍相爱,只是再无火花,」思朗象在呻吟。「你知道,我是追求爱情火花的人。」
思曼只是摇头,并不插嘴。
「思曼,你不明白,让我这样平平淡淡的爱,是不可能的,我要爬一个又一个高峰——但——我相信,他无力再陪我。」
「什?意思?你们想分手?」思曼皱眉。「你才说你们还是相爱。」
「是相爱。但我们在一起再无快乐。」
「真不明白你在说什?,矛盾得要命。」思曼打开书本。「爱情并不只是火光一闪,该是恒久的事。」
「那是过时的论调,现在没有人再如此了。」
「你开玩笑。爱情有什?过不过时?永永远远,世世代代都是一样,除非不是真爱。」
「我爱他,真的,」思朗皱着眉头。「我们已协议分开一个月试试,我们都要冷静。」
「科学越进步,世上的事就越荒谬怪诞,」思曼笑。「爱就爱了,还要什?冷静?这一冷静,怕什?也不剩了。」
「那也是好事。相爱的人未必凡事合得来,趁现在还不迟,早分开对大家的伤害都少。」
「你们已决定分开?」思曼认真的。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整天对着一个不能令我快乐的人。」思朗说。
思曼思索一阵,慢慢说:
「你对爱情看法不正确。」
「我不承认。只能说各人的爱情观念不同,」思朗很肯定。「我是一生一辈子追寻爱情,不怕遇到任何困难险阻,直到追到手为止。」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哪一种爱情?」
「每天清晨起床,他必须给我完全不同于昨日的感受。他的爱永远新鲜,能令我每天活得开心,永远没有疲累的感觉,永远活在阳光下。」
「你这?说——生命中除了爱情,你什?都不再追求了?」思曼问。
「为爱情我可以放弃一切,」思朗肯定的。「我要为对方而生,而活,而死。」
「说得太可怕,太偏激,」思曼说:「我觉得你有点不正常——或者说走火入魔。没有人会象你这样。」
「谁说没有?有个男明星不是因为太爱老婆而伤了她吗?我会是他那种人。」
「你别吓我。」思曼笑起来。「我们方家兄妹都没有这?强烈、激动的个性,你也不会是。」
「相信我,我是。」思朗肯定的。
「别再讲这些了。你的男朋友肯陪你一起颠吗?」
「他尊重我的意见。」思朗说。
「所以有些成语是很对的,物以类聚。」思曼笑。
「我跟他真是合得来,但不知道为什?,渐渐地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了,大概是无缘。」
「大概是感情基础不稳,」思曼摇摇头。「你俩当时是一见钟情,立刻火热起来,是不是?」
「爱情应该如此。」
「爱情应该相处,了解之后慢慢培养。」
「怎?可能?」思朗怪叫。「那是感情,不是爱情。」
「不必争,我们见解不同,但仍是好姐妹。」思曼淡淡地笑。
「你呢?你和子樵如何了?」思朗很自然的问。
「我和子樵?怎?会这样想?我和他就好象你和他,思奕和他一样,一点也不特别。」
思朗呆愕一下,也傻傻的笑起来。
「是啊!你和子樵根本没什?,怎?我会极自然的把你们想成一对?」她摸摸头。
「还是顾你自己吧!」思曼也笑。「你的爱情这?强烈,我怕你以后会撞壁。」
「不,我深信世界上必有一个适合的男人为我而准备,我一定能找到他!」思朗说。
子樵回来了,上班第一天就在中环开会,极自然的,中午时他打电话约思曼午餐。因为在思朗工作的那个酒店开会,就近约在那儿。
对思曼来说这已是习惯的事,按时按候她就走过去。子樵早已恭候。
他用视线迎着她,直到她走到面前。
「一切没有改变。」他说。很安慰似的。
「一切没改变?」她不借。
「就是——很好。」他皱眉。怎?讲出这?一句话?「我是指你,我,大家都很好。」
真是越描越黑。
她笑起来。今天他看来很不同,口气不同于以前,神情也不同于以前,仿佛开朗些。
「昨天回来今天就开会,你们这种生活我过不惯,时差没调正,头昏脑胀的。」她说。
「从香港到美国,一下飞机就赶去公司开会,时间早定好,不可能迁就某一个人。」他说:「在工业的世界是现实又残酷,有的事不行也得行。」
「说得过分可怕。」她淡淡的。
思朗从门口一直走过来,脸上带着暧昧的微笑。
「两个人撑饱就行了,怎?没想到我也没吃午餐?」她坐下来。「才回来就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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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岸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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