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跟导演讲讲,让你只拍日班戏。”他说:“这么晚,在
郊外又没车,很危险。”
“不必特别为我讲,我不想特别。”她摇摇头。
从上车到现在、她一眼也没有着过他。
他同样的也没有看她,但——气氛是融后、温馨的,而且似乎还特别动人。
“这几天——我好难受,从来没试过这样。”他困难的说。他
的自尊心也特别强吧?“我很一一痛苦。”
她静静的听着。
“真的,以前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只会嘴里嚷嚷。”他的声音
又低沉又感人,他用了全心的诚意:“这一次——不骗你,我连
食物都咽不下。”
她多想问他为什么不来找她,但这话说不出口,是她肯定的
拒绝了他。
“心妍——我得罪了你,我真的后悔得要死。”他说:“在片
场——你连着都不看我,我简直心灰意冷,我连戏也不想拍。”
“我一一不值得你这么做。”她说。
“我也想过,你又不是绝色佳人,倾国倾城的,我不该这么
一一这么放不下,”他叹曰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女孩子来找我,我电话都懒得听,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爱情,这就是千方人歌颂,追寻的爱情了,是吧?难道——他以前不曾拥有过?
那么费婷 ?她不想问,也不好意思问。
“于是我决定再试一次,你若真不理我,我只好死心,谁叫是我错。。他第一次看她:“心妍,你的内心比你的外表柔软。”
“谁告诉你的?”她心中十分恬适。
“我感觉到的,你不是真那么绝情,那么残酷,你只是自尊心强,又骄傲。”他说。
“我记得告诉过你,有种女孩子伤不得的不是心,是自尊。”她说。
“我现在明白。不会迟吧?”他凝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啊——这一笑竟仿佛令阳光在黑暗的天空闪耀,令人心温暖。
“不知道!”她又有了少女的骄羞。
“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他也恢复了吊儿郎当。“要讲真话。”
“没有。”她爽朗而肯定的。
“没有良心。”他指指她。
“看谁没有良心,”她白他一眼:“你还敢讲。”
“我只是贪玩,妈妈说我是最有良心的儿子。”他说。
“那么大的人还妈妈说。”她笑。
“就算我五、六十岁,妈妈还是妈妈,我还是要听她的话。”他肯定的说。
有人说孝顺母亲的儿子也爱惜太太,是这样吧?
“现代的二十四孝!”她看他一眼。
他真的长得帅,很英俊,尤其侧面。轮廓线条之好,在其他男明星、男艺员脸上是难以找到的。
“我们去消夜?”他问。
“不,好累,我想回家休息。”她说。
“这个时候回去,不吵醒房东太太?”他说。
“惯了,她不会怪我,明知我做这一行,时间不可能稳定。”她说。
“你那房东太太的确对你不错,不过打扰人家太多次就不好了,”他一本正经的:“你将有一连串的夜班戏。”
“才说叫导演少给我夜班的?”她叫。
“但是夜班有我在就不怕,”他笑:”都是我们谈情说爱的戏,集中来拍。”
“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她说。
“不,电视台那套片集可能提前拍,我不想你两边走得太辛苦,所以请导演先拍完你的戏。”他淡淡的。
他总是为她设想的,是不是?他的确不像外表那么吊儿郎当。外表他戴上了面具。
“算你有良心。”她笑靥如花。她总是把内心的感受完全放在脸上,她是个简单的人。
“喜欢一个人时,我会付出全部,包括良心!”他摸摸心中:但是,我不允许别人伤害它!”
她没出声,她不是做这种事的女孩。
“不用回去了,”他突然说;“到我家去吧!”
她吓了一大跳,到他家?这算什么?对于他的以往她听过好多传闻,她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她心中已有警惕。
“这是什么话?”她沉下脸。
“真心话,”他面不改色:”我台北的家只有我一个人住,有两个睡房,让你在客房休息一夜,明天一起去片场不好吗?”
她皱眉。是真的好心或有所图?她看不出来。
“不——我还是回家比较好。”她说。
他看她一阵,笑起采。
“不相信我,是不是?”他摇头:”你以为我真是个传闻中的浪子”
“我——没有这么说。她有点被看穿的难为情。
“一句话,就是对我没信心。”他叹口气,说:“心妍,你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没信心?或对我这个人?”
她答不出,她能告诉他都有一点吗?
“如果是这样,我没话好说,”他耸耸肩,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不能苛求一段根本没有信心的感情。”
她沉思一阵。
她是没有太大的信心,但她喜欢他,或者说爱他,她根本整个人都陷下去了,信心不信心根本不再是问题。只是——
“我送你回家。”他淡淡的说:“明天接你去片场。”
咬一咬牙,和自己赌一次吧!已经明知不可能再去爱另一个人,这去与不去之间,对他们的感倩发展影响一定很大。好吗!她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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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的碎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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