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那样失态。
可欣像从一个梦呓中醒来,刚才那一刹那,她几乎不能呼吸.以战的手虽离她还那么远,却像可触及她的灵魂,令她内心天旋地转般,不能自已的悸动著。那感觉就像以前与以哲,可是他却是以战。
老天!到底发生了甚么事?一定有,她知道。看来,以战也知道。她——是不是把以战当成了以哲,那个百分之九十五——不,可以说百分之一百相像的双生兄弟。
她不想再往下想,那令她心惊胆战,但是——她是不是爱上了以战?!
是以战还是以哲?她完全迷糊了,站在以哲的墓前,她双手掩面失声哭泣。
那是万万不能,她最怕发生的事,想不到——想不到竟然真的出现,这——叫她以后再面对他们?
心绪乱得一塌糊涂,完全不能思想的在墓前站了半小时,该是上班的时间!她开车回到公司。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以战,离开所有人,她被自己吓坏了,怎能发生这样的事?
迅速打了一封辞职信,让秘书转交以战.也不通知任何人,她悄然而退。
她这抉择是对的,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今她避免面临万劫不复之境。
可欣躲在家里思索整天,只简单的对父母交代去旅行,就提著简便的行李离开,没说去处也没说时间。
父母一向对她极信任,知道她能保护自己,放心让她上路。她只留下保证,一定按时报告自己行踪。
她的离开没惊动任何人,一走了之、一了百了,还有甚么比这更好的办法?
首先发现的是傅太,她问以战。
“可欣呢?怎么不回我电话。”
以战无言以对。中坚以怀疑的口吻说:
“她两天没来上班。”
“大小姐一定生病。”明柔笑。“娇生惯养,可能从来没这么劳累过。”
以战还是没作声,也没把可欣辞职的事告诉大家——他大概永不会说出来。
“你问过她父母吗?”明柔问。
“没有。工人说她不在。”
“让我打去问问。”中坚离开餐台。回来时神情诧异。“她母亲说她离开了香港。”
“啊——”傅大反应最大,她睁大眼睛张大口,一副不能置信的骇然。“不可能,她离开香港不可能不告诉我。”
“他们怎么说?”明柔关心的问。
“她去旅行。”中坚怀疑的。“没定目的地,也没定归期,只说会打电话回来。”
“怎么可能?”傅大目瞪口呆,泫然欲涕。“你们谁得罪了她?”
中坚、明柔、傅太的视线都集中在以战的脸上,只见他漠然的脸上半丝表情也没有,只用手指轻抚著眉心。 “你知道原因吗?”明柔问。
以战沉默的摇摇头,再摇摇头,眼眸的颜色变得更深沉。
“不管。”傅太终于哭起来。“我不管她为甚么离开,你们替我把她找回来。一定有原因逼她走,她答应过我永远陪我的。”
“妈咪——”明柔跳起来拥著她。“别哭,别担心,可欣可能很快回来,她只是去散心。”
“骗我,她不会回来。”傅太下意识的推开明柔。“阿强,我不管,你要替我把她找回来。你不去,我自己去。”
明柔脸色难看,没想到傅太会推开她。以战脸色也难看,傅太给他出个难题。
“我会找她。”他勉强安慰母亲。“我一定替你找她回来。”
“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你们。”傅太满脸泪痕。“你们谁惹她,我不放过你们。”
“妈咪——”以战很难堪。“我接到她的辞职信时人已走了。”
“辞职?做得好好的为甚么辞职?”傅太叫得惊天动地。“她不高兴你们换了她的职位?”
明柔的脸色更难看,她盯著以战,希望他说几句好话,可是他沉默。
“不会,安娣。”中坚出面打圆场。“可欣不是那种人,事实上她帮以战做得很开心,做得很好,她离开——可能是散心。”
“不是。”傅太非常因持己见。她瞪著以战。“你说,你一定知道原因,阿强。”
“我只接到辞职信,她甚么也没说。”以战吸一口气。心里立刻想到墓地里的那一幕,有关系吗?他的心开始不能平静。
“可欣的父母说她来电话时一定要打给我们,一定很快联络上,安娣,真的别担心。”中坚再一次说。
他的人,他的话都有一种今人安定的作用,傅太渐渐止住哭声,用责备的眼光瞪看以战。 “早叫你把我们的事办妥,你不办,她人都走了。”她叹息又埋怨。“可欣若是不回来,我不原谅你。”
以战脸上涌起一抹暗红。
“甚么事以战没替你办?我帮你办。”明柔又来讨好。
傅太动也不动的望著以战,也不言语。
“我也可以帮忙。”中坚这么说只为替明柔解围,傅太对可欣的偏心毫不掩饰得今人难堪,他替明柔难过。
“你看人家,每人都热心帮忙,就是你。”傅太似不放过儿子。“哪有那么多期规矩要守?”
“早让可欣正式成为我女儿不就甚么事都没有了?我不懂你心里想甚么,阿康去后、你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傅太说。
以战垂下头,也不替自己解释,只默默的承受一切。
好不容易在中坚和明柔一再相劝之下,傅太回房休息,并限一星期要把可欣找一回来。
以战以守著傅太为理由,让司机送走明柔,中坚也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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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时间告诉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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