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一旁的仆人看他疯狂的模样不觉害怕了起来,忙要制止他。
“滚开!滚开!”完颜烈大吼地推开碍手碍脚的仆人,再用力捶着李涓的心窝,现在的他什么都不管,他只想唤回他的李涓,他只要她活过来。
“咳,咳……”李涓咳了数声,头一偏,却又昏死过去。
“快!去找大夫!快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全部给我抓回来!”回头吼了声,仆人立即跌跌撞撞地冲出地牢去找大夫。完颜烈再回头命令着另外两名士兵:“把她带到我房里去,快!!”
即使身体已不堪负荷,完颜烈仍咬牙亦步亦趋跟在李涓身边,他不能让她就这样子死掉,他绝不能眼睁睁看她就这样死掉。
城里没有跑掉的大夫在最短的时间内全聚集在一起,他们互相讨论着李涓的伤势,商量出最好的药方让仆人去煎药,有人照料着她的外伤,有人以干净的布沾水喂水给她喝或替她抹净身体……
“快给我活过来!听见没有?!给我活过来!”一声又一声严厉急切的话从完颜烈口中一遍又一遍吼出来,吓坏了一屋子的大夫与一屋子的仆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这番模样,像是凶神恶煞一般,好不恐怖。
“王爷,您伤势初愈,应该卧床休息,免得……”好事的仆人忙劝着他。
“滚开!”完颜烈吼着:“给我拿衣服来!”
他还有笔帐要跟“他”算!
一屋子乱哄哄的,意外地有人发出沙哑而微弱的一句:“吵……死……了。”
耳尖的完颜烈先是愣住了,见他突然自疯狂转而平静,周围的人也跟着静了下来。
吵嚷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完颜烈粗鲁地推开挡住他的人,扑到床前,屏住呼吸问:“李涓,李涓,是你吗?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他失望极了,握紧拳头砰地一声将床击得格格作响。
“我说……咳咳……吵……死……了。”这一次他听得好清楚,确确实实是从李涓口中传出。
“你……你……”完颜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追你……追到黄泉……路上,咳咳……问了……无常大哥……知道你并……没有死,我……咳咳……硬是揍了他一拳……自他手……中逃离……回到人世间,我……咳咳……这辈子再不跟你分开了。”她气息微弱,但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晰。
“你不替你的族人报仇了?”
“不,我已经……报过仇,咳咳……你我……也已经……死过一次。”李涓喘了几口气后又说:“咳咳……现在是……下辈子,我要跟你……咳咳……重新开始。”
“真的吗?真的吗?”完颜烈感动极了,他努力眨回眼里欲涌出的热潮,紧紧握住她的手道:“让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嗯。”李涓牵动唇角逼出一抹笑,然后又昏过去了。
“李涓?李涓……”完颜烈回头又吼:“该死的药到底煎好了没有?!”
※ ※ ※ ※ ※
在灰暗阴沉的角落里,有个蒙面人一直蹲踞在那里,他对周遭发生的所有事情了若指掌;除了他称之为主人的完颜烈之外,在府里,他拥有极大的权力,但当事情不往他所预期的方向走时,他也知道,他即将大难临头了。
他在等,等他的来临。
他在等,等他的责罚。
他一直跪蹲在角落里,从日出至日落就像座雕像般一动不动。
终于,脚步声传来,他凝神细听,听出主人的脚步声不若往常般稳健从容,而是略带浮乱,他微微苦笑,知道这一次自己定逃不过了。
门被大力踹开,月光照着完颜烈愤怒的身影斜射入屋来,蒙面人依旧保持姿势不动,他低垂着头,看到一双大脚站在他跟前,他没敢抬起头来,沉默地等待判决。
“你明知她对我的意义,为什么还敢动她?”完颜烈的声音听来无限疲累。
“她伤了您,我便伤她。”这是很单纯的动机,谁让完颜烈吃苦,他就让那人尝到相同的苦果。
“混帐!”完颜烈伸出脚重重踹了他。“这世上除了我,她也是你必须尽忠的对象!”
“不,在属下心中,您是属下惟一想保护的人。”蒙面人不怕责罚,他有他的想法。
“你——”完颜烈知道蒙面人顽固,却没想到他竟是这么死脑筋。
“我已经警告过你一次了,你明知你再动她一根寒毛,我绝不会轻饶你,而你还明知故犯!”完颜烈走到椅子上坐下,伤口已裂开,他本该卧床养伤,但有些事他必须先做处理,以免自己再次昏迷,李涓就又被人抓去严刑拷打。
“属下是为主人报仇,自认无错。”蒙面人依旧跪蹲在他跟前,态度平淡。
“动她就是错!”完颜烈喘道:“我的命情愿给她!”
蒙面人迅速抬头。“但她是汉女,更是反贼啊!王爷您不该再将她留在身边,她太危险了。”
“她是我完颜烈的女人,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她危不危险,我要她,就是要留下她,你尽管反对,尽管跳脚,我现在对你下最后一遵命令,从今以后不管我在不在世上,你都不能对她出手,听到没有?!”完颜烈厉声道。
沉默半晌,蒙面人才不甘不愿地应道:“是!王爷。”
“还有,她的安全我希望由你亲自维护。”
“不,我只能……”蒙面人还来不及拒绝,便听完颜烈下令道:
“这是我的命令。”不容抗辩的态度令蒙面人再低下头来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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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巾女贼头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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