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慕昂怎么会突然就说喜欢她?难道是因为她哭了,他不得不哄她?
这么想著,聂湘蝶顿觉不安起来,记起昨晚自己好像哭得一塌胡涂,因为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慕昂的一句喜欢,可是……
“院长,慕昂是真的喜欢我吗?”
姚琇卿暗惊她的话动摇了这孩子苦恋多年的信心,忙轻拍她小手,“别多心,院长不是在质疑,而是惊讶,慕昂若不是真的喜欢你,不会那么说的,怎么样?慕昂今天早上也对你很好吧?”
她顿觉可惜的摇头,“我起来时,慕昂已经去公司了,所以我就到育幼院这儿找院长。”
“然后等一下再到公司去会情郎。”姚琇卿打趣的接口。
“院长!”她不依的喊著,脸上的绯红偏偏唱反调的说明她确实有那样的打算。
“呵呵!别脸红,院长不逗你就是了,恭喜你唷!这些年的心意总算得到回应。”
“是啊!好不容易呢!这段情缘的开始,还真该感谢我戴的这条……咦?”
“什么事?”
聂湘蝶脸色瞬变,“我的项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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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电话,裴慕昂还来不及欣喜,便让聂湘蝶传来的慌急唤喊,喊得心中一紧。
“怎么了小蝶?”他急忙追问。
“慕昂,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项炼?”仍然是又慌又急的声音。
“项炼?”
“这几天我一直戴在身上,可是刚刚才发现它不见了。”
裴慕昂脑中一顿,伸手掏出他口袋里的链子,一只别致的红蓝蝴蝶,在银白的炼条下轻轻晃荡。
他脑中突地如电光石火般划过他捕捉不清的模糊影像,只觉得好像有个小女孩的朦胧影子……就像早上他拾得这条链子时一样。
“是不是一条有著蓝红色蝶形坠子的项炼?”脑里的模糊影像一闪即逝,完全没有头绪的他,只能再次将它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聂湘蝶在另一端直点小脑袋,“对,就是它,你在哪里看到?”
“放心,你的链子掉在我房里,被我捡起来了,现在在我手上。”
早上在房间地上发现这条项炼时,他便猜想可能是小蝶的,本想问她,但进客房时见她仍睡得熟,也就没吵她,想不到链子真是她的,现在想想,项炼可能是昨晚他们拉扯时掉落的。
“太好了!那条链子对我很重要,我马上就去拿。”
“喂!小蝶、小蝶……”
来不及喊住她,她已经挂上电话。
“怎么这么急?等我回去就好啦!”轻挂上电话,他将项炼收回口袋里,没发现他自然流露的疼宠语气,全教已进入办公室好一会儿的岳妤听入耳里。
“为什么聂湘蝶的项炼会掉在你房里?”岳妤劈头直问,语气逼人。
“进来啦?那么要麻烦你开始缮打我要口诉的回函报告。”裴慕昂态度倒是从容。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你不是应该喊聂湘蝶聂小姐吗?”
岳妤依旧冷著一张脸,小蝶?叫得多亲密!这么些年来,怎么就不曾听他喊她一声“小妤”?
“姚院长的女儿昨天回国,怕小蝶夹在他们一家人中间会不自在,所以姚院长拜托我暂时让小蝶住在我家。至于‘小蝶’这名字,我就是自然的这么喊了,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台湾没旅社?她聂湘蝶干么非得要住你家?!”
“这么说是你想表现台湾人的热情,邀小蝶住你家吗?”不去计较她眼里和话里对小蝶的敌意,裴慕昂平静如常。
“你在袒护聂湘蝶!”她怒吼的说,胸中的妒火愈烧愈旺。
“你现在是在指责你的上司,还是抗议我交代你的工作过于繁重?”俊脸微微敛起,他的眼神开始凛锐起来。
此刻的他看起来是一板一眼的“上司”,岳妤知道再继续下去,只会引起他的不悦反感,她只好停止再问下去,但她心里全是满满的愤懑介意,莫非慕昂对聂湘蝶动了心?
没再耽搁,裴慕昂开始以流利的英文口诉回函,他想尽早将工作完成,等会儿小蝶来时,才有时间陪她。
而岳妤确实有她当秘书的能力,几乎在他口诉结束的同时,她也已经缮打完毕。
“慕昂,你在吗?”
此时聂湘蝶娇柔的唤喊声由门外传来。
岳妤眼眸犀利一眯,“我来开。”
急匆匆地站起身要去开门,她身子一偏,站不稳的直扑入裴慕昂怀里。
“你没事吧?”裴慕昂本能的扶著她。
“大概有点贫血,起来得太急,才会头昏。”贴埋他的胸膛,岳妤说得无力,唇边一抹狡猾的笑,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慕昂,我……”
聂湘蝶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教推门所见的景象惊骇得僵住身子。
慕昂和岳妤?这亲匿的依偎……
“对、对不起。”像被闷雷狠狠劈了一记,她颤著声,脑袋嗡嗡然地,转身就跑开,慕昂和岳妤?怎么会这样?
“老天!小蝶……”裴慕昂急喊著,顾不得岳妤,他一迳的奔出去,追著惨白著一张脸离开的聂湘蝶。
岳妤唇边的狡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布满妒怨与嗔怒的脸,难道裴慕昂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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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入你心里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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