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快死了。」心痛到最後,竟是茫然。
「这不是很矛盾吗?既然知道你快死了,何不等丧事办完再为将来打算?急也不急在那几天吧!」
「她没想到我父母会从美国请来名医为我动刀,所以……」
「这不是更矛盾了吗?既然知道有名医为你动刀,你复活有望,那么深爱你的棉棉又怎么会投入段豪成的怀抱?」
任雍年怔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亮君摇头道:「我实在不想批评你父母和任凰,只是棉棉太担心你了,担心你因为恨她而误了自己的姻缘。」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任雍年。「这是杰瑞·谢立克博士的e-mail,他专程从美国来为你动手术,他一定还记得你,你不妨问问他,是谁邀请他过来为你动手术?又是谁付了你的医药费?」
任雍年表情凝重的接过名片,像拿到一个烫手山芋。
陈亮君抱胸道:「还有一个疑问。棉棉五年多不曾见过段豪成,也从不关心段豪成的消息,怎么有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成了段豪成的情妇?她上哪儿去找段豪成?如果没有热门熟路的人牵线,根本不可能。而这位牵线人又是谁呢?」
任雍年霍然起身,赶回家上网,发出e-mail,然後,静静等待回音。
在他们家帮佣多年的江妈,为他端来睡前牛奶。
「没人在家吗?」任雍年回家後,任母每晚都为他端牛奶。
「老爷去跟朋友打牌,太太和小姐上街为你添购东西,还没回来。」
「是吗?既然家里没人,江妈,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要听真话。」
「少爷请问。」
「我出车祸的时候,当时我未婚妻棉棉有没有来求我父母?而我爸妈又是怎么对棉棉的?」任雍年沉稳的目光锁住江妈,看得她心慌意乱。「我要知道真相,拜托你告诉我。」
「我不能说,太太有交代……」
「没有人会知道是你说的,反正我跟棉棉都已经分手了。」
「说得也是。」江妈抚著胸口,忍不住道:「其实我憋很久了,少爷。老爷、太太和小姐都太狠心了,庄小姐跪在大门外哭著苦苦哀求,老爷却说他一毛钱都不会花在不肖子身上,说你被狐狸精害死是报应!而太太冲出去打庄小姐出气,小姐也帮著把庄小姐赶走。少爷,江妈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事,你的未婚妻真是太可怜了!她跟你分手说不定反而比较好,要不然,太太三天两头打电话去诅咒她、辱骂她,换了是我,不神经衰弱才怪!」
是吗?母亲总是趁他上班时间打电话去折磨棉棉的神经?怪不得她总是眉间泛愁。好傻的棉棉!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这时,有人回了一封e-mail给他,是杰瑞·谢立克博士,除了询问他手术後的情形,并回答他的问题:「段豪成先生急电要我立刻上飞机,并一次付足十万美金的酬劳。」
真相大白了!任雍年的眉宇之间印上一泓深沉的伤痛,他的心被震碎了,两行清泪滑落面颊。「老天爷啊!这就是我的爸妈、我的妹妹?任家并不是没钱啊!他们竟然见死不救!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逼得我的未婚妻去出卖身体来救我一命!而我,也跟著他们一起残忍的羞辱棉棉,羞辱那个一心想救我的女人!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我如此残忍的对待棉棉,一起联手来欺瞒我?」
一种无法言语的悲恸交织著懊悔的酸楚,在他的心灵深处冲击著。
为了逼他自愿取消婚约,爱他的父母和妹妹不惜扮演魔鬼的角色。
而身为牵线的人詹明丽又是为了什么?也是因为爱他吗?
爱,到底是什么?
翌日,任雍年提早一日上了飞机,目的不是英国,而是美国旧金山。不过,任父、任母与任凰都不知道,等詹明丽到了英国,才发现任雍年已从人间蒸发,从此与台湾的亲友断了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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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冷锋寒流过境,冬天降临。
这天,段豪成又带著棉棉来上班。她怀孕已超过五个月,医生说眙儿的情况很稳定,孕妇的健康也还好,顺利生下孩子应该没问题。
棉棉好高兴,因为天生体质弱,前三个月她一直担心会不会流产,小心翼翼的不敢出门,每天乖乖睡午觉,加上段豪成待她百般的好,没有精神上的压力,使她安然度过危险期。
饭店准时送来保温的冰糖燕窝,棉棉吃得甜上眉梢,又暖在心窝。
「你开会要开多久?」她仰起脸问孩子的爸。
段豪成温柔的黑眸俯视她清丽绝美的容颜,「开主管会议要一上午,你累的话就进去躺一下,下午我再陪你去买东西,」
「我不累,我什么事都没做,怎么会累?」棉棉吃完燕窝,随意地斜倚著靠枕,怀孕使她变得比较慵懒,更显得弱不禁风。
段豪成看看时间还来得及,便坐过去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耳鬓厮磨一番。
「豪成,你开会的时候,其实我可以自己去买东西。」她红著脸对他撒娇。「我自己去买,反而比较自在呢!」
「你想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他故意逗她。
「没有啦!只是想买……内衣,你跟去不好意思。」
「更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陪你买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段豪成不规炬的手覆住她因怀孕而更丰满的胸脯,「又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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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情妇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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