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之所以如此迅速,除了本身办事能力卓越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在挂念。潜意识中隐伏着一个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挂念。
不在京城的那几天中,他常常莫名地想起楚畹。
在关外,他不乏红粉知己;但当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不经意地想到那个留在北京府中、受他糟蹋的小女人。
想到最后,他其至担心起来了——担心他在关外停留太久,和楚畹约定的期限一到,她会一声不响地走掉!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供他泄欲的女人产生牵念,但他终究还是赶回来了,且一回到府中就立刻往楚畹的房间跑。
分别数日,他对楚畹的身子产生更深沉的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扯开楚畹单薄的月白色小袄,展露在她荔枝色抹胸下的玲珑曲线激发他更为炽热的欲望。
火热狂野的吻如急风暴雨般,在她雪白如玉的颈项上烙下一个一个的印痕。
楚畹沉溺在聿亘所带来的激情狂潮中,昏乱的神智渐次迷失。
无法欺骗自己!虽然她的理智总是一再告诫她,不该沉沦于聿恒王爷那邪恶而无情的掠夺,然而经过多日的思念,此刻她的理智已随着肉体为他而溃防!
她也想要他!这是她第一次甘心接受他狂肆的侵略,因为她孤寂已久的灵魂也和他同样渴望。
楚畹下意识地环紧聿亘健硕的背部,让他和她更为贴近。
她这个主动的回应令聿亘激狂更甚,他一手搂紧楚畹纤细的身子和他紧密相贴,另一手则往她的私处探去。
探索的大掌来到楚畹平坦的腹部,她的体内蓦然产生一种异样的反应。
楚畹愣了一下,随即一抹惊愕的神情闪过她的脸部;她立刻自聿亘的怀抱中挣脱,狠狈地后退数步。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垂着一张情潮未退粉脸,喃喃不已地道歉。
这个突来的举动对聿亘而言,无非像是当头被淋了一桶冷水般,心中的错愕和震怒可想而知。
他双手紧握地瞪着楚畹好一会儿,凝聚风暴的眼眸中有惊愕、有困惑、有挫败……还有更多的愤怒。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喊停,这该死的女人!方才她明明也乐在其中!
“对不起……今天不行……”
“又怎么了?”他耐着性子问。
“那个……那个……”她支吾了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张粉脸红了又红。半晌后,她模糊不清地吐出两个字:“……癸水……”
“癸水”女人的月事!聿亘听到这两个字,所有高涨的欲望全数跌回谷底。
“很抱歉……”楚畹低着头小声道歉,不敢抬眼看他逐渐恢复冷漠的俊颜。
聿亘看了她一眼,倏然转身打算离去。
既然她无法陪他,那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察觉到他的意图,楚畹一时情急,竟开口喊住了他——
“请你等一下!”
聿亘闻声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回头。
“你……你要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然呢?”
“不能……留下来吗?我可以陪你消遣娱乐。”因为不想让他这么快就离开,楚畹鼓起毕生的勇气开口挽留他。
“哦?”聿亘闻言,略带兴味地转身睇视她,“除了陪寝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他冷笑地问。
乍听之下是一个简单的问句,然而其中所挟带的轻蔑和鄙夷却浓烈得令人闻之心痛。
楚畹选择忽略他的讥讽,故意将自己装得若无其事。
“诗、词、书、画,略知一二。”楚畹虽然称不上是官家小姐,但至少也是出身书香旧族,在这种环境之下,她从小就精通翰墨。
聿亘冷冷一笑,显然对于她所说的不具兴趣。
就算她擅于填诗作词、写画绘画,那又如何?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见到他那副兴味索然的样子,楚畹连忙又说道:“我还会下棋,各种棋子我都会。”
“无聊。”聿亘冷然抛下一句话,转身欲走。
他向来对棋艺没什么兴趣——比起纸上谈兵,他更好将活生生的人当成棋子一般来操控。
何况,就算他喜欢下棋好了,他也没那种兴致和她对奕。
“等等!不然,如果你不喜欢下棋的话,我可以弹曲给你听,真的,我曾经学过,不论是琵琶、筝、琴、瑟,我都会弹奏。”她急忙地再度叫住他,一心只想将他留下来。
自她很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时常延请各地有名的乐师来教导她弹奏;长年教习下来,资赋聪颖的楚畹不仅箫管弦索无一不通,所弹奏出来的曲子更是出神入化、堪称绝调。
无意卖弄自己罕露的才华,但一种渴望让聿亘留下的莫名期盼,却令她不惜使出浑身解数。
她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了,自从分离数日之后再见聿亘王爷,她的一切举止和情绪完全失去了常度。
是她的心失陷了吗?这个念头一起,连楚畹自己也愣住了。
一定是的……不然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异常思念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舍不得让他离去……
如果她敏锐一点,应该早就可以发现她的心追寻他已久。从她们楚府被抄家的那一次初识,她就已经爱上他了;否则当他残忍地折磨她的时候,为何她的心中总是悲多于恨?
楚畹不想否认自己的感情,只是……她有些悲哀地想道:她可以爱他吗?
她有这个资格吗?……也许……她的爱只会令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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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心美人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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