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这些,德棻受伤不轻,我得先处理他的伤口,麻烦给我一盆水。”裴玄真说着,扶着裴德棻让他在锦床上躺下。
刘慧儿连忙出去盛了一盆水进来。
永宁站在床边看裴玄真处理伤口;虽然她也很关心他们二人的伤势,但此刻看着裴玄真的眼,却仍不禁带着几丝恼怒之意。
他又进宫来行刺母后了,完全不将她当成一回事。
难道杀了母后这件事对裴玄真来说,比她还重要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裴玄真背对着永宁,但仍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和不满。
他想道歉,却知道此刻再多道歉的话语,都是枉然。
“我们身上带着伤,一时之间恐怕很难再杀出皇宫,希望你能暂时收留我们。”他背对着永宁说。
“在这里养伤,好让你们再去刺杀我母后?”她冷冷地说。
“永宁公主,我们……”躺在床上的裴德棻抬起头来,一股歉然。
裴玄真深吸一口气,“要不要收留我们,随你,我们自然也不敢强求。”
“好,如果我不收留你们呢,你们又将如何?”
“我们现在就走。”裴玄真说着,准备扶起床上的裴德棻。
刘慧儿见状,焦急地看着永宁公主。
“公主……”公主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让裴公子这样离去,他们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啊!
永宁虽然气恼裴玄真的行为,但毕竟也不会真的就此袖手旁观。
“算了,你们留下吧!”说完之后,她秀眉微皱,拂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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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真和裴德棻二人在永宁的寝官藏匿了几天,虽然裴德棻的伤势已不成大碍,但由于皇宫里头搜索的风声依然很紧,他们也不敢随意闯出皇宫。
这几天永宁对裴玄真总是没有好脸色,不过对于他们二人的生活起居,倒还是竭力张罗得很好。
裴玄真知道她对自己旧情仍在,只是一时忍不下这口气罢了,因此对于她的恶颜相向,也不放在心上。
一日,永宁从太医院讨来一些对治疗伤势大有功效的补药,交给裴玄真。
“谢谢你这几天这样照料我和德棻,感激不尽。”裴玄真接过,真挚地说。
永宁冷下脸孔,森然地说:“别感谢得太早,也许哪一天我会去向母后告发你们,也未可知。”
裴玄真楞了一愣,知道是气话,所以也不当成一回事。
此时,刘慧儿走了进来。
“公主,殿外一位公公求见。”
“知道了。”她说着,转身走出外室。
见到来者,姓认得是母后身边随侍的大监。
“皇后宣召永宁公主即刻见驾。”
母后找她?自从她说话不得母后欢心之后,母后已经很久不曾主动召见她了,这次这么突然,会有什么事!永宁心下犯疑,但却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随着那名公公去拜见母后。
她走了之后,大约过了一刻的时间,突然冲进大批的宫中侍卫。
一般而言,宫中侍卫无旨意不得擅入宫殿,在永宁公主殿中伺候的众宫女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不由得都吓呆了。
“我等奉公主殿下旨意,抓拿伏匿宫中的刺客。”带头的侍卫长说完之后,下令众侍卫开始搜查。
因为事出突然,藏在公主寝室的裴玄真等二人来不及防备,立刻被众侍卫军团团围住。
“公主殿下所言不差,果然在这里藏匿有刺客,立刻拿下!”
裴玄真见情形不对,立刻拔出挂在床边的长剑,杀出重围;裴德棻却措手不及,三两下就被侍卫们逮捕了。
“玄真你快走,不用管我了!”他对着子跃出寝殿外的裴玄已真喊。
“不,我怎能丢下你!”裴玄真见裴德棻被擒,立刻想回来救他。
“你听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家大事就靠你……”
“公主有令,就地正法!”那侍卫长说道。
裴德棻一语未了,瞬间七八把长剑同时刺在他身上,鲜血四溅。
殿外的裴玄真见状,不由得愣住了。
“玄真快逃……快逃……”
“德棻!”看着裴德棻身上不断冒出的鲜血,裴玄真一双大睁的眼仿佛也被染红了。
“快走!不要白白……牺牲……”
一语提醒了裴玄真。他心中此刻虽然悲痛逾恒,但却也知道再停留原地也无济于事,当即几个跃身,往宫外逃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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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永宁才回到自己寝宫。
此时寝宫里头已收拾得一干二净,完全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情。
刘慧儿见她回来,连忙哭着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公主,您怎么会派人来杀害裴公子他们呢?”
永宁听完之后,不由得愣住了。“我?我没有啊!”
“可是、可是那些侍卫明明说是……奉了公主旨意!”
“我没有!不是我!”这下换永宁急得哭了起来。“那玄真到哪里去了?”
“我想裴公子是逃出去了吧,可是另一位裴公子……”
“怎么会这样?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他们在我寝官的事,更不可能派人来杀害他们啊!”
“但他们说是奉了公主旨意,奴婢也亲耳听见的。”
“怎么会这样……”永宁眼中挂着泪,喃喃自语。
刚才母后召见她,也不过跟她略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属;关于裴玄真他们的事,她一句也没有漏了口风,怎么会有人说是奉了她的旨意来抓拿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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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持小公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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