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幸在美国发病的话,也许这一别将成永远。
想到这一点,她更加难以克制心中的苦楚,呜咽得哭出声来。
坐在她身边位置的旅客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她几眼,她无法忍住自己的眼泪,只有将毛毯摊开,整个人躲在毛毯里继续地哭,直到哭累了睡着为止。
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降落在美国的肯尼迪机场。
池璞拖着行李一入关,便看见等在出口大厅里等待的麦峪衡。她在了解到自己正在做什么之前,已迅速地飞奔向他,在瞬间投进他敞开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他。
「哈哈……」
麦峪衡笑得好开心,抱着抛下行李的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又再度让她的双脚落地。
「这是不是表示说,过去十天来妳非常的想念我,对不对?」他低下头来,额头靠着额头地凝望着她的双眼,笑容满盈地问。
「对,我好想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生命有限,池璞决定不再说反话浪费时间,她毫不犹豫地坦白。
麦峪衡满意地对她咧嘴一笑。
「早知道妳会这么想我,我当初就应该坚持缩短十天的期限,限妳三天就得跟来。」他笑着亲吻她一下,然后一手圈着她的肩膀,一手则拖来她的行李往大厅出口的方向走去。
「怎么样,这十天妳有没有好好地陪陪妳爸妈?他们有没有问起我?」他问。
被他圈在身边的真实感觉,减轻了池璞对未来的茫然与恐惧,也让她沉重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当然有。」她微笑地回答。
「喔,真的吗?他们问我什么?」
「他们说你在台湾骗那些年轻女孩子已经很不道德了,现在竟然还要跑到国外骗人实在不好。他们要你多克制点,少做点孽。」池璞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
「妳……」麦峪衡有点哭笑不得。「我是认真的在问,妳别闹了。」
「我也认真的在答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闹了?」她无辜地说。
「我们都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我连妳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分不清楚,那不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他一脸骄傲地说。
「是吗?那我们来场真假大考验。」她兴致勃勃的样子。
「什么真假大考验?」
「就是由我来说,你来分辨我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亏妳想得到这么没营养的游戏。」一顿,他说:「不玩。」
「你不玩不是因为它没营养,而是怕刚刚说的大话被拆穿对不对?」
「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妳还不知道激将法对我没用吗?」他眉头轻挑,说着忍不住倾身深深地亲吻她。
她每次想使坏时,双眼总是会不由自主的闪闪发亮,显得格外迷人,不知道她自己知不知道?
「喂,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别闹了!」池璞呆愕了一下,红着脸急忙动手将他推开。
这里人来人往的,他怎么这样吻她呀?真是羞死人了啦!
她伸手摀住双眼,完全不敢看向四周。
「放心,根本就没有人在看妳。」麦峪衡失声笑道,然后伸手将她摀在双眼上的手给拿开。「这里是美国不是台湾,记得吗?」
池璞微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对喔,她现在人已经是在作风开放的美国了,在公共场合里接吻应该不算什么才对,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在睁开眼罐定四周没人在对她投以注目之礼后,她伸手搥了他一下。
「你到美国之后,就不是台湾人啦?干么学他们乱来呀!」
「吻妳叫乱来?那如果妳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的话,那妳不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麦峪衡突然将脸压下,一脸暧昧地靠向她以气音说道。
「你--」池璞的脸在一瞬间涨红,「你……你……」
「真是难得,妳竟然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好可爱。」他笑道。
池璞狠狠地瞪他一眼,同时用力地拍开圈在她肩膀上的手,决定不再理他。
可惜才一秒钟,他被拍开的手又再度回到她身上,这回换圈住了她的腰身。
「生气了?」他笑问。
「谁生气了。」她别开脸,拒绝再和不正经的他交谈。
「妳明明就在生气。可是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妳知不知道没有妳在我身边这十天,我一个人有多么的孤单可怜吗?孤枕难眠呀。」
「是吗?这十天少了你的鼾声,我倒是睡得不错。」
「才怪,我睡觉才不会打鼾勒!」
「是吗?难道我平常听到的鼾声是鬼打的?」
「妳别拐着弯说我是鬼,天底下会有像我这么帅的鬼吗?」
「有呀,风流鬼。」
麦峪衡忽然安静下来没再接口,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却突然变得似笑非笑的,还露出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
「你干么?」池璞被他怪异的眼光看得头皮发麻。
「妳在担心对不对?」
「担心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妳就大方一点承认吧,我又不会笑妳。」他咧嘴道。
「承认?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莫名其妙!」她皱眉回应。
「别不好意思啦,快说,快点说。」他忽然松开拖着的行李,以双手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胸贴着胸,笑咪咪地低头凝望着她。
「喂,你发什么神经啦,快点放开我。」池璞挣扎地叫道。她被他亲密的动作搞到快疯了啦!虽说这里是开放的美国,但是叫她当众与他表演亲密戏,她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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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相信你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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