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你之后,是很久很久以后才喜欢你?”他也像个孩子,玩心大起,跟她玩起“谁比较厉害”的游戏。
“我就是知道。”她噘起嘴,轻哼了声。
“如果我说……”他回想和她相识的过程。“在你半夜跑来敲我的门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这样有没有比你早?”
“啊?”她瞪大眼。“那么早?”
那时她还在上一段感情中犹豫不决,备受煎熬,努力将太多太多不好的感觉强压下来,勉强去爱,没有细想自己对罗秉夫为何有种特别的信赖感。
因为没来由的信赖,从一开始认识,她就不断地为他带来麻烦。
“不然你以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收留不喜欢的女人?”他轻笑,总算对自己坦白,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对她有了很不一样的感觉,只是当时他不愿意去面对这不该有的感觉。
“厚厚……”她眯起眼点点他挺直的鼻梁。“原来你心机这么重,早就对我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的是你吧,这我可不承认。”他始终维持绅士风度,不逾矩,不轻率,但她对他的挣扎却浑然不知,死缠活缠赖着他。
“是谁都没关系,幸好我们最后在一起了。”她躺下,仰望天花板,满足地轻叹。
他们都有过去,无论欢喜悲伤,这些堆叠的过去让他们相遇、相惜,每一步都朝着彼此更走近一些,最终,他们相爱了。
“真好……”她微微一笑。
“什么真好?”
她转向他,调皮地亲吻他的下颚、嘴唇、鼻子,最后紧抱着他。“能被你爱着,真好。”
“嗯……”罗秉夫搂着她,也满满感动。
能被她如此深爱着,真好……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珍惜历经跌宕后的此刻,珍惜在身旁陪伴的彼此。
从灵魂深处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平静、幸福永恒……
这时,急促的门铃声突兀地划过宁静清晨,接着是用力拍打门板的声音,惊天动地。
“我去看看是谁。”罗秉夫起身套上衣服。
倪安琪侧身看着他走出房门,呆呆地发愣着,呆呆地微笑着。
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爱、这么爱另一个人?爱到眼中只看得见他,爱到一刻也不想他离开身边,爱到只要是为了他,什么苦都甘愿受。
爱惨了。
她眼巴巴地等着他再度从房门走进来,等了大约五分钟便觉得捱不了,起身裹着他的晨袍,打算下楼找他。
才走到楼梯间,便听见一楼大厅的争吵声,她加快脚步,跳着下楼。
“你不是说她搬走了,我昨天明明见到她又在这里过夜——”
一大清早敲门的是许冰莹,盛怒着要找倪安琪。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罗秉夫长久以来一直跟着雪儿喊许冰莹大姐,虽然她年纪比他还小一岁。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找倪安琪,也纳闷她怎会知道倪安琪在这里过夜,顿时思绪像散乱一地的拼图,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却又捉摸不清。
“不要叫我大姐,叫我雪儿……”许冰莹像是一夜未眠,红着眼,披散着发,哀怨地望着罗秉夫。
“秉夫……”倪安琪低声喊着,接着看向许冰莹。“许小姐,早……”
“我就知道她在这里。”许冰莹走到倪安琪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你这个淫荡的女人,怎么可以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倪安琪被她忿恨的表情吓到了,缩着脖子。
“大姐!”罗秉夫动怒了,他无法接受许冰莹用这种口气对倪安琪说话,更不能接受她那尖酸刻薄的用词。“请你离开,马上离开。”
“你忘了雪儿了吗?你忘了自己的承诺吗?你说过会一辈子爱她、照顾她……”许冰莹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悲痛地指责罗秉夫。
“这跟安琪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罗秉夫这次明显感到被压迫的不舒服。他对雪儿的思念、对倪安琪的感情无须向她交代,为什么她要用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仿佛他对不起的人是她?
一开始,许冰莹的来访安慰了他对雪儿的思念,她会提起雪儿小时候的模样,会提起他当兵时雪儿总是对她说有多爱他;她是雪儿的姐姐,爱屋及乌的心情,他待她总多了几分礼遇。
渐渐地,她来访的次数愈来愈频繁,说雪儿进手术房之前托她照顾他,说雪儿曾担心他有天变心,要他不能爱上任何女人,不能对不起雪儿……
“如果不是她勾引你,不是她厚脸皮地黏着你,你不会变心的,你已经把她赶走了,现在她又回来缠你,明明是她不要脸。”
“不是这样,我爱她,我爱安琪,这跟我对雪儿的思念并不冲突。”罗秉夫隐忍着怒气,软下语气对许冰莹解释。
“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许冰莹捂住耳朵夺门而出。
当她跑到街上时,门外乍然响起一道锐利的煞车声,罗秉夫和倪安琪的心脏同时高高举起,接着立刻冲出去。
只见许冰莹呆坐在柏油路上,紧急煞车的司机探出车窗外破口大骂,骂她走路不长眼睛,骂她想死也别拖别人下水。
罗秉夫搀扶起吓到掉魂的许冰莹,转身向倪安琪说:“你先进屋里,我送她回家。”
“嗯。”倪安琪担心地看着许冰莹,这一刻,她明白了——
许冰莹也爱着罗秉夫,而且比她还要早……还要久——
倪安琪坐在二楼沙发,身上依旧裹着罗秉夫的晨袍,望着那座骨董时钟,听着答答答答的齿轮转动声,盯着那左右摇晃的钟摆,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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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超支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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