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凭吊的不是失去一个男人,而是哀伤一段自己曾认真看待的感情被弃若敝屣。
罗博克朝乐乐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回答男人的问题。
但乐乐微微地笑开了。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容易回答。
既然前男友都问了,她也想亲自告诉他这个答案。
「我很好,尤其跟你分手后,我才发现世界原来很大。」她将目光从自惭形秽的男人身上移往罗博克表情淡漠的酷脸。
「乐乐……」男人还想进一步说话。
「抱歉,我们还有事,祝你们用餐愉快。」罗博克截断他的话果决站起身,决定不再把美好的夜晚浪费在这势利的两人身上。
乐乐跟着站起身,罗博克见状立刻过来一手揽着她肩膀,以护卫的姿态拥着她走出餐厅。
察觉出乐乐在颤抖,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罗博克心疼地将她更加揽进自己的胸膛,不用看也知道她正在哭。
两人坐进跑车里,他递上一条灰蓝色的丝质手帕给她。
「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他冷冷地说。
乐乐迟疑了一下,才动手接过他的好意。
「你误会了。」她擦完眼泪,又用手帕狠狠擤了下鼻子。
「喔?」他挑眉。
「我是气自己,之前眼睛八成瞎掉了。」她气得捶自己大腿一下。
「嘿。」他瞬间皱眉,伸出一手接住她的拳头,任她将怨气全发泄在自己掌心里。「别拿自己出气。」
「我妈之前就警告过我,说这个男人不好。」她是气自己之前为什麽听不进妈妈的话,执意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看来你妈眼睛还满雪亮的。」他冷哼。
她瞪他一眼,「我妈也说过,混夜店的男人没一个好货。」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地点很有问题就对了?「我没混夜店。」他没好气地哼道。
「没混夜店,你怎麽会在那里出现?」她可是目击证人呢。
冷冷看着她哭红了眼的娇颜,他在心底叹息一声,发现胸口原本被人质疑的火气根本烧不起来。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毫不费力便牵动他的情绪,让他的心不自觉变柔软。
罗博克完全投降了。
「那天是因为朋友们约我在那里聚一下。我一年只有在过年时回来几天,因为家族里长辈们很重视农历年。」他停顿了下,突然也想了解她家里的状况。「你父母也是吗?」
「嗯,程度大概要用『超级』来形容。」乐乐想起家里每回过年前一星期的大扫除、大采卖,头就一阵发晕。
「你爸妈在做什麽?」这也是他第一次开口询问女方家庭的状况。
「我爸是退伍军人,我妈是老师。」一时不察,她乖乖回答。
「听起来都还满严肃的。」他快意地笑开。
「何止严肃?」她音调倏地高扬,原先的哭相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如果被他们发现我赶流行,学人家搞一夜情,我一定会被逐出家门。」想到这个,她头就痛了。
「这麽严重?」他话是这麽说,表情看起来倒比较像「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不想流落街头。」乐乐眼眸冒火,警告地瞪向他,没错过他语气里浓厚的幸灾乐祸。
罗博克乾脆建议,「你可以嫁进我家。」
「如果我爸知道你跟我曾经有过……呃……」她支吾地垂下双肩,仍是难以启齿。
「一段情。」他接得很顺口,说完后还得意地将酷脸转向她,嘴角带笑的瞅她一眼。
「随你怎麽讲。」她挥挥手。「总之他一定会打断你的腿,然后逼你娶我。」
「听起来好像比跟你求婚快多了……」罗博克双眼突然感兴趣地发亮,「我什麽时候可以过去跟伯父负荆请罪?」
乐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好像没听清楚我话里的前半句。」
「不就打断腿?」这有什麽好担心的?他不以为然的瞥她一眼。
「你有兴趣断腿,我可不想要有个断腿新郎。」而且还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她父亲断腿,说出去能听吗?她撇了下嘴角,敷衍地假笑。
「真可惜。」他佯装出满脸失望。「我还以为这是一招必杀计。」
「罗、博、克!」见他一脸无所谓般开着玩笑,乐乐咬牙切齿地低吼。
「干麽?想现在就嫁我吗?」他伸手掏掏耳朵,怨怪地看她一眼。「给我两分钟打通电话。」说着,他居然当真又伸出另一手去拿手机。
「等一下!」她快尖叫出来了。「你拿手机做什麽?」她警戒地问。
「打给我奶奶。」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你突然想跟她老人家请安?」乐乐眯起眼睛问。
她发现,眼前外表看似冷漠寡言的男人,其实根本像头尚未被驯服的野兽,锁定猎物就咬住不松口,脑筋转得快就算了,行动力也惊人迅速,这一点非常让人吃不消。
「不是,我请她开始准备去你家提亲。基本上,我奶奶也是老古板一个,一定可以跟你父母一拍即合。」
罗博克对她笑得潇洒自信,乐乐却差点忍不住伸手揉碎他脸上的得意。
「你可不可以不要闹了?」她快要招架不住他总是任意而为的言行举止,这样吓她很好玩吗?
闻言,他敛起笑容,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我没有闹,你迟早是我的。还记得吗?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
「那……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说法。」面对他强势又充满深情的眼神,她表面虽是抗拒,但加快的如雷心跳却泄露了她真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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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的游戏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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