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人喘了口气,擞遇脸,倏地站了起来,「我头痛,先告辞,你们慢用。」
霍湘却按住她的手,「你还没用餐,先吃点东西再回房休息。」
「我——一她很犹豫。
夜寒星却立刻扬起手,传唤身边的保镳,「去请医生过来为花小姐瞧瞧。」
「不!不用了。」花惜人没想到夜寒星如此大张旗鼓地张罗,弄得她好尴尬。
「惜人,你没有随身带药吗?」萧恬心体贴地问,因为花惜人以前是护士,会随身带著各种应急的药。
「我今天下来太匆忙,所以——」她哪是真的头痛,只是不想和山口英夫搅和在一块儿!
「闻一下这味道!迷迭香你知道的,它可以治头疼。」霍湘是个调香师,旋即从皮包里取出一瓶按摩精油。
「谢谢。」花惜人接下它。她还真需要它来提振精神。
「请坐。」夜寒星若无其事地招呼山口英夫坐下,而且特别将他安排在花惜人身边。
花惜人浑身再次轻颤,仿佛被北极的寒风刮了一身冷。
晚餐正式展开,夜寒星与萧恬心称职地担任著男女主人,餐点精致得没话说,连音乐也恰人动听,原本紧绷的气氛渐渐淡去。
最後一道甜点上完之後,夜寒星突然说:「我想酒足饭饱之後,得运动一下。」
花惜人一听,刚送入嘴里的甜点差点没吐出来。运动一下,不就是说跳舞的时间到了!?
恬心和霍湘都怀孕,怎么跳?而她与山口英夫硬被安排成对……换句话说,他们是当中最适合「运动」的人了。
这回,她的头是真的疼了。
「英夫,据我了解你曾在美国求学,所以跳交际舞对你应该不是难事。」夜寒星突然说道。
山口英夫没有回答,因为看著桌边在座的五个人,及被包下的空荡舞池,他瞧出了一些不寻常。
「便餐後的娱乐节目是跳舞,想邀你权充花小姐的舞伴,不知你意下如何?」夜寒星赶鸭子上架地问道。
山口英夫勾著唇冷冷地笑著。这才是夜寒星请他吃饭的真正目的!
这男人凭什么支使他?他夜寒星在赌城当他的赌神,他则做他的冷面阎罗,一东一西的黑夜世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不会受他控制。
山口英夫完全不给面子地一口回绝,「我不会跳舞。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却不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抱歉。
这话早在夜寒星的预测之内,他不怒反笑,「怎么会扫兴呢?反正我内人及郎夫人也身怀六甲,那咱们就改唱卡拉OK。据我知道,唱卡拉OK可是大多数日本人的嗜好。」
「可惜,又令你失望,我不是大多数的日本人,但却不介意洗耳恭听优美的歌声。」山口英夫反将他一军。
「那我们可是志同道合,现在就请三位美丽的女士尽情的欢唱。」夜寒星使了一个眼色,不远前方的舞台便响起音乐声,马上有人将麦克风递上,而且仿佛内定似地,将它递到花惜人的手中。
「我——」花惜人握著麦克风,像抓著烫手的火钳,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惜人,我记得你的歌声是我们之中最美的。」霍湘鼓励道。
萧恬心也加了句,「我还记得花妈妈说,谁要是娶了你,将是他最大的福气,一辈子可以听见你温柔的嗓音。唱嘛,就算是为我及霍湘的Baby唱的呀。」
「希望我也有这个耳福。」夜寒星在一旁鼓励。
只有山口英夫一个人冷眼旁观。尽管他很怀疑他们的说词,但他承认,花惜人不发脾气时,声音的确很好听。
不过声音好听,并不代表唱歌能听。
「我……今天喉咙痛。」花惜人实在没办法在山口英夫面前表演,只好扯谎。
「我想你们对她的形容可能过当了。」山口英夫突然插了句话。
「喂!」萧恬心可不服气了,夜寒星却在桌下压下她的手,暗示她不要冲动。他知道这男人在激花惜人。
花惜人真想用这麦克风敲在山口英夫的脑袋瓜上,但还是压下不平的情绪,瞥著他,「你不会唱,就不要认定别人和你一样。」
「我有没有认知上的错误,就看你的表现。」山口英夫不笑也不怒地回了句。
「先生,麻烦你演奏蒔萝——Dill。」花惜人赌气道。
这首歌曲带了点地中海风情,很少人会演奏,但奇怪的是,这个乐团像是事先被知会过似地,马上演奏起来。
花惜人显然不知被推入了陷阱,执起麦克风开唱——
「蒔萝,蒔萝,Dill,Dill,执一株蒔萝,就像捧著熟睡的婴儿,让你心平气和;嗅一嗅蒔萝,一切都将风平浪静。蒔萝,蒔萝,Dill,Dill,黄色的花瓣,有著浪漫的风情,药草香的羽叶,开在印度,也飘过地中海……Dill,Dill……」
山口英夫冷漠的脸部线条,逐渐放松。
夜寒星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一局,他这个赌神小胜一回。
曲落,声止时,大厅一片安静,山口英夫的心却波涛汹涌。
铃——花惜人皮包内的手机却不识趣地响起。
她匆匆打开皮包,「喂——」
对方低沉说道:「我是小泽原,你母亲……」
「小泽先生……」她的心莫名地往下沉。
山口英夫从她的对话间,听出她是和小泽原对话,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收线後的花惜人,立刻对大家说道:「我明早必须立刻赶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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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的猎物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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