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符合这样的条件,而她也欠他一次生命交辟的人情,那么就让他们合演一出戏吧。
忽然,白奕夫对她说:“你往窗外看下去。”
“做什么?”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上一刻还正经八百地谈婚事,下一刻却语调轻松地说了句让人摸不著头绪的话。
“看就是了。”他再一次显现他的专断。
她凑近窗边往下看,只见街道上有寥寥几人在晨跑,并无特别之处。
她困惑地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你没看到我?”他的心在笑。
“你……你在哪里?”她的心漏了一拍,焦虑的问,不经意泄漏出她焦灼的心思。
“我看见你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长发披肩,而且没有上妆。”他笑著说,仿佛之前严肃的他是另一个人。
“你——”她连忙退到窗户後方,却因一个不小心撞到桌椅,跌倒在地,“啊!”
“你怎么了?”他的心倏地抽了一下,微微地惊疼。
“我——该怎么说?说被你吓得跌倒在地,形象全毁吗?”她自嘲道,揉了揉臀部站了起来,“你到底在哪里?”
“真抱歉!我只是想在正事研商完後来点轻松的,所以和你开了个小玩笑。”他笑道。
“什么意思?”
“我在波士顿。刚才那些话只是我想像的。”
“你——”她的脸气红了。
“我会立刻为你订好机位,你就直接飞过来吧。”谈到正事,他再度收起笑容,又变回那个说一不二的人。
她的心因他的转变,犹如坐云霄飞车,忽上忽下,不知终点在何处。
她真的弄不懂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
唯一知道的是,她的情绪一再受到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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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机场——
黑吟铃再次回到这个她既向往,却又有著淡淡哀愁的城市。
说不出心中百转千回的情绪,她庆幸可以藉著墨镜为她遮去难掩的焦虑。
或许是在她年轻的生命里看过太多死别,使得她原本对人,事、物的关注,与对爱情的期待,慢慢消失殆尽。
直到白奕夫的意外加入,才有了改变。
她说不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但却明白知道,他给她的感受就如久旱之後,乍逢的一场西北雨,遽然滋润她乾涸许久的心田。
想著想著,白奕夫的身影就从不远的前方定近她。
她看著他昂首阔步的英姿,身後还亦步亦趋跟著两名西装革履的外国大汉,隐约知道这个男人已不是多日前和他们旅游的优雅男子,而是个事业有成、身分特殊的男人。
白奕夫一看到她高挑的身影,即刻以一记微笑,代替一般人能大声呼唤或是高举手臂,来和她打招呼。
终于,他来到她面前,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其中一名大汉便上前取过她的行李。
“谢谢你来。”他礼貌地说。
“不客气。”她任保镳接过行李,礼貌地回应。
“累吗?”他问得平淡。
“还好。”她拿下眼镜,冷静地应答。
“我为你订了本地最好的饭店的总统套房,亚立克会带你先过去。”
“谢谢。”
“我想你会有时差,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再带你去用餐。”他一边走一边说,到了机场外后,他从口袋抽出一支手机,“我还有公事待办,这个给你,上面有我的电话,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突然,他一把将她拉近胸前,匆匆在她的朱唇上印下一吻。
登时,她浑身一颤,他也是。
他旋即放开了她,“晚上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刚才那个轻吻,在他的心海激起不曾有过的强烈感觉,他试图甩开那令他惊诧的感受,并说服自己那只不过是一个吻,没什么了不起。
但如果真的没什么了不起,那心中那种慑人心魂的悸动是什么?他困惑了。
至于黑吟铃,她则是不自觉地以手抚着自己的唇,看着他离去拘背影,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
“夫人,我们是否可以上车了?”亚立克唤回她游离的神魂。
“哦,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的双颊倏地泛红。
“没关系,请。”
她缓缓钻进这辆宽敞又名贵的座车,随着车子的启动,她看见美丽的波士顿街景,就在经过波土顿大学时,她霍然出声:“亚立克,可否停一下车?”
“夫人有事?”
“我想看看这所大学。”她的双瞳仍然凝视着这座拥有久远历史的校园。
“可是我必须按照总经理的指示,送您回饭店。”亚立克有些为难。
“我了解你的顾虑,但据我了解,波士顿大学可以让自用车与自行车进入的,那我们就开车逛逛好了。”她仍然坚持。
“这——” -
“拜托你。”她并没有以总经理夫人身分要求他,只是坚持她想做的事。
“好吧,但得快一点。”
“就三十分钟吧。”她说。
“是的。”亚立克马上将车转入校园内。
看着眼前如画的景致,她纷乱的思绪,渐渐地被平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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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吟铃才回到饭店,就接到白奕夫的电话,他冷凛地质问:“为什么不直接回饭店?”
她被他的口气惹怒,却依然平静地反问:“你这是关心,还是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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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的谣言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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