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伤心,一点儿也不想。
“可是……你……血……”她低泣颤抖地说着,支离破碎的字句中,仍可听出她的惊颤与无助。
“这不碍事的。”他只能这么安慰她。
她的情绪尚未被平抚,只是仰头睇着他坚定的保证,她的心好痛……这让她想到以前的事……
不!不!她再也不希望有人因她受伤,甚至死亡了。可是,事与愿违,母亲走了!父亲走了!唯一的哥哥走了!现在……连火焰君也难逃受伤的命运。
“求求你放我下来。”她哀求道。
他不理会她的哀求,一迳儿地冲向他的住处。
她泪眼汪汪地睇着他,心在翻搅……
有多久,她不曾有这种踏实的感觉?她终于说超过一句话,而让她重新开口说话的,竟是千里之外的“陌生男子”!
不自觉地,她将头靠近他的胸膛,火热的律动点燃了她冰封多年的心灵与身体。
好想好想……好想就这么永远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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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火焰君被枪误伤以后,莫寒修就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尽管火焰君一再告知她,他只是轻微的枪伤,且也没有任何不适,但她就是寸步也不愿离开。
尽管火焰君如此安抚莫寒修,但这大宅的所有的人几乎忙翻了。
为了找出真凶,火焰君的手下动用所有的资源调查子弹的来源,在极短的时间,已查出来这案子是一个叫作“白足蜈蚣”的人所为,而他现在为莫愁生前所倚重的左右手之一——鬼面所统管。
据君临天下帮的成员共同推断,鬼面应是杀害莫愁的真凶,所以这次由鬼面暂时领导的火鸟帮,想杀害的目标极可能是莫寒修。
火焰君不明白儿面与莫家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光他们全家,手臂仍里着纱布的他有些困扰,但仍不忘冷静地听取身边亲信的弟兄报告。
“火哥,您这枪的确是百足蜈蚣所干的,但他下手的目标应该不是针对您,也许是……”法兰克瞄了一眼莫寒修。
“好了!”他连忙喝阻法兰克再说下去,“用尽所有关系及方法,把这件事弄明白!”
“是的。”法兰克立刻领命,连同其他人一同退出他的寝室。
此刻,卧室里只留下火焰君与莫寒修,她蜷在房间的一角,抱着双膝坐在地毯上,纤细而雪白的身影,教人看了好心疼。
火焰君的体内陡地升起一股熊熊的火焰,再次告诉自己,今后绝不让莫寒修再受到如此惊吓。
他连忙拨了一通电话,“喂,老雷,我遭到埋伏,想请你帮个忙……我想是那篡位的鬼面唆使手下干的,你替我找到他,我要亲自审他!”
“你遭到鬼面恶整!?他XX的!我非用尽我弹药库里的军火铲平那忘恩负义的鼠辈!一切包在我身上。”雷震君毫不含糊地应允。
“X!你说得太夸张了,你弹药库里的军火足够炸掉半个美国了!我只要求你拿出万分之一的弹药来对付他就够了。”
“要不要我通知我弹药库的主管,寄几颗洲际飞弹到夏威夷来让你防身?”雷震君开玩笑地问道。
“你留着自己用!”火焰君没好气地回了句。
关上手机,火焰君睇着一直盯着他瞧的莫寒修道:“来这里坐。”他拍了拍自己的床边。
她彷若一个灵巧又听话的小女娃,缓缓起身走近他。
他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你很怕看到血?”他边问,边以大手安抚。
“嗯。”她低下头认真地应了一声,身体不自主地抖了下。
这倒引起火焰君的另一个猜测,接着又问:“你的亲人除莫愁外,还有其他人受过伤?”
她的双瞳忽然掠过一道惊颤的波光,双唇上下不断地嚅动。
“是吗?”他仍然继续追问。
虽然这么做有些残忍,但有时非得揭开伤口正视它,才可能彻底的解决问题。
他想,从莫寒修一语不发,到他意外受伤流血时愕然出声,且哭哭啼啼了好半天,绝对和他的枪伤有关。
想到枪伤,他立刻拉起她的衣袖,“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对他突来的举动,莫寒修吓得想挣脱他钳紧的手。
“我看看。”他仍然执意要看。
她又撇了撇唇,一脸无奈。
“没有新伤,但是有道旧伤痕。”他心疼地抚摸着那早已结痂的伤痕。
她的手起了鸡皮疙瘩,贝齿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你又躲回自己的壳里?”他轻喟地反问。
她睇了睇他挫败的眼神,显得好为难。
“天晚了,你去睡吧!”想来今晚又问不出什么了。
闻言,她的头旋即如波浪鼓般摇个不停,意外地将他的大掌拉得更紧。
“寒修,你需要休息,我也要。”他说,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被他硬生生地扯开双手,莫寒修的眼眶倏地一红。
“回房睡觉去吧!”他用力吸了口气说道。
莫寒修真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的墙角,优雅地坐了下来。那模样儿彷佛在宣告——她就是要陪他,任谁也赶不走她。
一道暖流就这么毫不设防地流进火焰君的心窝,“你真倔强,有床不睡。”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火热,他装腔作势地说。
她却朝他笑了笑,那美若芙蓉的笑,还带了那么点难得的自信与骄傲。
一时之间,他竟看痴了。
她的目光难得没有逃避,两两相望,空气中似乎引爆某种难以言喻的火花,看似星星之火,但却足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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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君怜妻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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