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博太太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讨好态度,溱汸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容易相处多了。
「不要再玩虐待护士的无聊游戏,更不要把她们当作你的假想敌,如果她走掉,对不起,我不会再帮你找任何一个护士。」
他没半分表情,语调淡漠,但听话者清清楚楚接收到他的恐吓。
「我……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以後不会了。」傅太太对毅爵软声,眼光却瞪往溱汸方向。
该死!居然别的没学会,先学会告状,就是有这种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才会造成别人的家庭危机。胸口上下起伏,她绝不会让她好过!
「最好是不会。」
毅爵拉起溱访就要往外走,傅太太忙喊住溱访。
「Miss穆,我要洗澡。」她企图留下溱汸。
「她要去医院缝针,我让管家上来帮你。」他简单交代,就是决议。
走出房间,毅爵一言不发领前而走。
溱汸向前快走几步和他并肩,侧望著他的眼睛,她想从中找出他的想法一样幽合、一样沉静的双瞳,是片跨不过去的藩篱,她不懂他,从一开始就不懂——
坐上车,她合作;绑安全带,她合作;下车,她合作;缝针,她一样合作。
如果他是个对手,她便是伺机窥伺的猎物,仔细观察著他的一举一动,猜疑著他的动作背後,存著什么目的。
「饿了?」走出医院,他绷得死紧的脸,出现一丝表情。
「什么?」他的反应总在她的意料之外。
「你饿了吗?」他很吝啬,只多了两个字便权充解释。
「还好。」他的手又伸过来,她下意识将自己的手臂藏到身後。
看她一眼,他转身走在前头,上车、开车、下车,二十分钟後,他们在一家餐厅坐定。
点餐,他作主;选饮料,他作主;连饭後甜点,他一并替她作了决定。
她想,他是个强势男人,处处要人对他妥协。
餐点送上来前,彼此都不开口说话,沉闷的气氛僵在两个人中间。
溱汸把桌上的餐巾纸摺成扇子;再打开,摺成小船;再打开,摺出一幢小屋,想再动手拆开木屋时,他的大手覆在她手上,阻止她下一步动作。
「痛吗?」他问。
他的眼神……那是关心?关心一个花十五万请来的特别护士?溱汸淡淡一笑,笑自己猜想太多。
「我没有钱请律师控告令堂伤害。」如果他是为这个担心的话。
他往下拉的嘴角代表不屑?溱汸自他的动作中寻找解答,但答案是一片模糊,他是心机深沉的男人,想捉摸透彻,不可能。
「你的爪子收到哪里去了?」
嘴唇弧线拉平,她不再处处棱角,多了妥协、多了内敛,是环境改造了她,或是岁月磨平她的不驯?这样的她或者更能适应社会需求,但对毅爵而言,却失去追逐趣味。
「我不是猫科动物,没有爪子。」斜过一眼,溱汸高雅地端起餐前酒啜饮一口,不轻不重顶回他。
对了!这才是他认识的穆溱汸,撩拨起她的怒气,他有丝丝成就。「我以为,你担心我会在你的饭菜中下毒。」
「抱歉,我的智商太低,理解不来你的高深言语。」
又认输?毅爵摇摇头,不好玩。
「上次我们吃饭,你一口都不动。」他附上解释。
上次?上次她气饱了,再好吃的食物都引不起食欲。
「上次,我们不太熟。」她冷言回话。
「有道理,对陌生男子保持距离是正确行为。」他点点头,似是赞同。
现在,他们熟悉了吗?她不认为。
低眉,她吃她的饭,用缄默来回应。
两个人安安静静把食物摆进肠里,这种气氛很容易让人消化不良,但傅毅爵不觉得,他习惯在冷肃气氛中用餐;而溱汸确实消化不良了,只不过,为了赌气,她仍然把盘中东西,分批拨进自己胃里。
终於,东西塞完,她不晓得是不是该把餐巾摆到桌面上,用餐厅礼仪那套,恭谨说声「抱歉,我吃饱了,您请慢用」,接著转身走掉,跑进厕所把那一堆不消化的石块给吐出来。
灌进桌面上所有能入口的液体,她想,基於浮沉原理,食物浮在水面上,会让她的胃比较好过。
「要不要再叫一杯饮料?」
他的声音从头顶斜角四十五度方向传过来,溱汸仰起脸,发觉对座男人不晓得几时起,一双眼睛以她为定点,抛下注目。
「不用了,我们应该回去。」
「为什么?」应该、必须,这个女人习惯用决定性字眼说话?
「我还有工作。」
不回去做什么?在这里杵上一整夜吗?为了美好的明天著想,她应该做的是——立即回去,让高高在上的傅夫人目睹她的战战兢兢,看见她并没有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就恃宠而骄。
宠?他宠她吗?她用了多奇怪的字眼,他只不过想拿她来打压自己的母亲,至於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就要问问当事人了。
或者他母亲逼他和心爱女友分手,或者他母亲对不起他,反正,不干她的事,与她唯一相关的是十五万的月薪。
「你下班了。」
老板下令,员工没异议,不,更正,是「不敢」有异议,人家是发薪水老板,就算因他的错误决定,明天要被清算到头皮发麻,她也只能咬牙忍住。
「那,现在要做什么?」
回医院把伤口拆掉、重新包装?他没那么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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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动心(上)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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