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是一阵连珠炮弹乱轰,然後喀嚓,电话挂掉。
电话里面没人声,电话外面,渟渟哭得精采万分。
「我怕冷……」她仰头对傅恒说话。第一次正对他,她的委屈多到说不尽。
怕冷?不会吧!室温起码有三十度以上,没有人会嫌南台湾的夏天太冷。
「我不能嫁给你,我会得冻疮。」
她的手背擦过脸庞,漂亮的嫣红浮上。
傅恒总算听懂她的话。想笑,却怕对不起她的眼泪。很多人说他性格冷漠,却从没有人告诉他,在他身边待久会得冻疮。
「没关系,我有很好的医生会医治冻疮。」他真喜欢她的笨。
「我不喜欢看医生,请你不要娶我好不好?」
「不好。」他反对。短时间内,他找不到一个比她更笨、更容易控制的女人。
「我有很多同学都喜欢嫁给你,她们比我聪明、比我漂亮,你要不要考虑改变主意?」
「不!」他不要娶个女人来算计他的财产。
「可是……」渟渟的眼角余光瞥见亚丰的身影自远处走近。
倏地,用力一挣,她成功挣脱傅恒的箝制,转身往外跑。这辈子她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救我、救我!」她的阿诺终於带著火箭筒前来拯救落难公主,怕死的大坏蛋赶快躲。
渟渟跑到他跟前,身体向上一跃,手脚并用,她成了紧抱树枝的无尾熊。
「你在做什么?」亚丰皱起眉,发觉她缩在自己肩背的脸上满是湿气。
「救我,坏人要来抓我。」
「你先下来。」
她不重,但光天化日下,这种动作太难看,她两手两脚勾圈在他身上,拿他当单杠攀。
「不下来、我不下来。」
说著,她的手脚缩得更用力了,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肌肉绷紧,颤栗在全身交替,她是真的吓坏了。
亚丰无奈,只好由著她将自己当成尤加利树。
她身上的寒毒在亚丰身上获得拯救,他很凶,但很温暖,暖暖的身体、暖暖的气息,她就是喜欢他热热的体温,不爱寒带南极。
「请问你是?」
亚丰腾出一只手支撑她的重量,可是很显然的,她并不需要,她把自己挂得又牢又好。
「我是渟渟的未婚夫。」
他就是傅恒,果然不是平凡人物!亚丰微笑。
「好了,你的未婚夫来接你,你可以回家了。」
终於甩掉这个烦人家伙,他应该轻松的,可他却感受到沉重,大概是……她的体重还挂在他身上。
亚丰的话向傅恒解释了他们之间并无太大千系。
「不要,你救我,我给你很多支票。」仓皇问,渟渟拿他当小题看。
「我不要你的支票,你应该回台北,这里不适合你。」阿诺居然投靠到坏人阵营,迫害女主角,编剧头脑秀逗了啦!
「你胡说八道,我很会叠被、铺床,你才说我找到适合我的工作,现在又说我不适合,而且,冠耘先生说我可以留一个月,你不能随便赶我走。」
这是傅恒首度听见渟渟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看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智商略微上升。
「你如果不介意家里破产的话,就留下来吧!」傅恒说。
这句话正中渟渟的痛处,她真的不想心心、念念到马路边要饭。
「我、我……我们家还有钱和土地。」
「以你父母亲败家的程度看来,不出三年就要去申请游民安养了,能救你们全家的,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了。」
看不惯傅恒对渟渟的威胁恐吓,亚丰挺身,「那倒未必。」
「你的意思……请问你是?」傅恒似乎对他有印象。
「姜亚丰。」他报出自己的名字。
「你是世新的姜亚丰?」傅恒大吃一惊。他从没想过股市名人居然窝身在小小的垦丁。
「抱歉,我没认出你。有你在,薛家的确可以得救,问题是,你会帮她吗?」傅恒问。
他必须确定渟渟和姜亚丰的关系,如果他们之间有情,那么他便必须重新寻找新娘人选。
亚丰侧头,看不见她哭得很美丽的小脸,只看的见她的背,抽抽噎噎,哭得很努力。
「不会。」他不给她任何想像空间。
「很好,谢谢你。看来我今天是带不走她了,希望你能劝她在婚礼进行前回台北,我没有多余时间再跑一趟屏东。」
没时间?他对这个未婚妻的感情太轻淡。但亚丰没对此表示意见。
「婚礼在两个星期後。」傅恒向他约定时间。
「知道。」亚丰说。
两个男人握手道别。
傅恒离开了,渟渟还是抱住他不放。「你未婚夫走了,你可以下来了。」
「哦!」经过整整三十秒的思考,渟渟松开自己的腿,双脚著地,手从他的脖子上往下滑,落在他腰间。
「刚刚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也很会赚钱,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救我们全家?」
亚丰没回答,她当他默认。
「你帮帮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变得微弱,刚刚被傅恒一吓,她全身酸软无力。
他还是保持沉默。
「拜托拜托……」她更小声了,悄悄打个呵欠,抬头,脸上写著无辜。
不说话,他不说话。
「我好想睡,你会不会骂我上班时间偷懒?」她惊吓过度,需要补眠。
针对这个问题,他应声:「想睡就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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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滋味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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