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望他,健康教育课第三早第一节结束,馥词试图在他眼中寻找不耐烦,可是……居然没有?他乖乖照做,他的配合度高得让馥词沮丧。
「洗好了。」
在搓掉一层手皮後,宇文睿笑望她,仿佛天地间再没有其他东西比她更有趣。
「嗯,很好。」拍拍他的脸,馥词灵机一动。「你晚上要出门吗?」
「不,我在家陪你,弥补昨晚。」
总麟的交接工作开始进行,林宗朔昨晚回到台湾,独留关苹继续陪老爷爷和老奶奶旅行,接下来,宇文睿没事可做,要进行的部分剩下拐个老婆回家。
「那我帮你做脸,你的角质层太厚了。」世界上有两件事可以证明女人的耐痛力比男人更强,一是生小孩,一是做脸。
她的手顺过他的鼻粱眉间,宇文睿的五官立体,有点像外国人,抚著抚著……陶醉。
「做脸?」
整他,馥词的手段越见残忍,叹口气,宇文睿准备打落牙齿和血吞,心底暗自忖度,还要几个关卡,她才会使出上床招。
「拍婚纱照,角质层太厚,不容易上妆。」她的理由够充分吧!
「好。」他点头,赞成得勉强。
「我们先吃饭。」
拉起他走向餐厅,坐下,馥词展示她的精心料理,三菜是炸鱼、炒空心菜、水果鲜蔬沙拉盆,一汤是蛋花汤。
至於那些满屋子跳的新鲜活虾?它们的大蝥将馥词的手扎出好几个见血小洞,於是她惩罚它们移民北极半星期,下礼拜再替它们穿上红色外衣。
「晚餐?」他指指桌上菜色问,当家庭煮妇,她很敷衍。
「嗯,最健康的养生食品。」
添上两碗五谷米饭,这是晚餐中最成功的部分,不太乾、不太烂,没吃完明天还可以拿来做炒饭,五颜六色很精采。
「你觉得,以後我们是不是请一位做饭的阿桑,或者我提早下班做饭?」这些东西,健康到让他想吐。
「你不喜欢我做的晚餐?」
抽两下鼻水,没有生姜帮助,馥词的眼泪滚不出眶眶外,捣脸,她背过身啜泣。
「我是个失败的女人,连顿晚饭都做不好……我母亲说的对,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适合结婚,对不起……我努力了……」
从现在起,她打算不断提及婚姻,要他心生警惕。
「你是对的,我只是不太习惯清淡口味。」他妥协。
「我理解,之前我也吃外面。可你知道吗?健康的身体很重要,你总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在童年时期就失怙失依。」
瞬间变脸,馥词浅浅一笑,把沙拉盆往他面前推。吃吧!澳洲小牛。她看好戏般地挑起一根美国芹菜,放到他嘴边。
「失怙?」好严重的说词,然,他不打算和她争辩。
「六对夫妻当中会有一对不孕,如果我们不把身体照顾好,你又是宇文家的独子……」
「我吃!」他截下她的未竟之词,接在高亢语调之後,他软下口吻补充一声:「我吃。」
美国芹菜入口,更可怕的苜蓿芽等在後头。这辈子第一次当牛,他认识嚼蜡感受,为了追上梦中人……好吧,心甘情愿。
在商言商,只要结局是正确,历程就算艰辛几分,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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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完澡,躺在Kitty枕头上,宇文睿「享受」她的热情服务。
做脸痛不痛?当然,不过……值得。
「你的草莓鼻好恐怖,幸好我提早发觉,不然上妆後,东一块、西一块,你会丑得像天山老妖怪。」馥词夸大数十倍,硬把冰原说成峡谷。
「哦,谢谢你,有老婆真好。」
宇文睿的话让她的手一顿。不会吧?他说真好?
好,再让他更痛点,青春棒用力往下压——
噢,宇文睿终於忍受不住,大手箝住她的细腰,一翻身,把馥词压在身体下面,头在她胸前钻啊钻,寻求安慰。
「很痛吗?」馥词搂住他的头,刚刚,自己好像真的很过分。
「痛……死了,女人为什么这么厉害,有本事每个星期、每个月,花钱去请人凌虐自己一次?」
头在她柔软的胸部摩蹭,被修理後的安慰,振奋人心,圈住她腰间的手不放,汲取她馨香的动作不停,她痛他,代价自然要她偿。
「女为悦己者容嘛,现在你知道当女生的痛苦了吧!」
叹口气,馥词想起母亲,一种为丈夫、孩子奉献一辈子,不准出头的雌性动物。
「以後我不要你去受这种痛苦,就算你因此变丑,我都无所谓。」他的语气诚恳,让她的感动因子迅速提增。
「还痛吗?」
「比较好点了。」
捧起他的脸,馥词看见他鼻头的红点,罪恶感泛滥。
「对不起,我帮你涂点消炎保养品,再帮你进行最後一道程序——敷脸。」
「还有程序?我可不可以不要?」他想举双手投降。
「放心,敷脸很享受,不会痛。」
「真的?你会陪我说话吗?」
他鼻头的红点提醒她的良知。「我会。」
馥词拿来面膜,细心贴平,然後在他展开的宽宽手臂间躺下。
「馥词。」他喜欢自己身上有她的体温。
「嗯?」
「上次你提到林彩君的事,我打电话回家问过,所有人对张财生的评语都很差,我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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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冤家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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