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石梵瞪眼,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居然沦落到次要的了?他才不干!
猜出他想法的范黄黄,语气轻柔却坚定的再度开口。
“不要也得要,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爸爸了,不要太过任性,否则我会连等他睡着后的权利也不给你。”
石梵眼睛瞪得更大了,但她不理他,抱着儿子迳自往小屋走去。这是傅姐教的,在自觉做得对时,女人一定要懂得坚持。
片刻之后,石梵垂头丧气,咬牙认输的朝那对母子追了过去。
“好啦好啦!那他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睡着嘛!”
刚刚初见着儿子的狂喜早已让冲上脑的精虫给取代了,他现在只觉得这小子果真该叫石头,一颗专门挡人路、坏人好事的臭石头。
小石头看不懂父亲的臭脸,边咯咯笑边伸手往父亲脸上捉去,想捉出他的微笑,弄得石梵哭笑不得。
臭小孩!他认输了,可不可以!
“他喜欢听故事……”范黄黄想帮他们父子俩联络感情,“你讲故事给他听吧。”
“讲故事?”好麻烦的!“我只会讲鬼故事,你觉得他的心脏够强吗?”
“对了,说到鬼故事我才想到,你当年在电话里说的那对先是借葱再是借酱油的婆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久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不带好气的说,“你又没有先喂饱我,哼!什么都把儿子摆在第一位。”生气生气!他要生气!他甚至还要举白布条抗议!他都已经让她单独陪儿子两年了,怎么说都该轮到他了。
“石梵,一个会跟儿子吃醋的父亲是很可笑的。”
“我不是在跟儿子吃醋,我只是在跟一颗石头闹脾气。”
“那你到底说是不说?”
“你先把我喂饱了我才要说。”
开玩笑,就是喂饱了也不能说,非要拿来多骗骗这只小笨猫几年,才算是为她和别人联手修理她,所给予的惩罚报复。
没错,报复她,惩罚她,一定要狠狠的报复回去,就算报复不了什么大点的事情,小小这一宗不也够整爆她了。
什么?说他太幼稚?没错!他就是幼稚兼霸道,怎样?
“哪有什么喂不喂饱的,我连儿子都帮你生了,就算是付之前吃的帐。”
“别做梦!昨日之事已随风飘,小猫,请放眼当下。”
“过分!待会儿你就别求我。”
“哼!放心,我自有本事逼得你求我!对了,小猫,你现在都不遮脸了喔……”石梵有点不爽,不想让人看到他心爱女人的真面目,“你已经不怕男人了吗?”当然,本大少爷向来是除外的。
“还怎么怕?”范黄黄语气颇无奈,“当我生的是个‘带把’的小子的时候。”
“没关系,以后包尿布洗澡全都交给我。”
“别想!他那么小,你又……”她小声咕哝,“又经常会闹脾气。”她可还记得两人是怎么开始结缘的,可怜的奥斯卡!
“我会改的。”
“等你真能改好了再说。”
在遍地的野花香里,这对才刚重逢就开始斗嘴的情人在绿色的草地上渐行渐远。
除了时而传来的亲昵斗嘴声外,还夹杂着出自于幼童的咯咯笑声及拍掌声。
这一幕画面,端的是赏心悦目得可以。
尾声
若干年后,晚餐时刻,餐桌前坐着一对父子,却是好半天不见女主人端菜出来。
最后是做儿子的忍不住了,由椅子上跳下,迈着一双肥敦敦的小腿往厨房跑去。
不到半分钟,小东西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伸指压唇,一脸神秘。
“拔比,妈咪在哭耶!”
“噢。”做父亲的倒是好整以暇,一点也不惊讶。
“你为什么都不紧张?你不爱妈咪了吗?”
“我当然爱她!”做父亲的懒懒托颐,“我不紧张是因为我知道她会哭不是为了伤心。”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哭不是为了伤心的?
“儿子,有时候人在太开心时也是会哭的。”
“就像你那一年在瑞士找到了我和妈咪?”小东西睁大了眼睛。
做父亲的脸上出现暗红。“我那时候哪里有哭?你这小兔崽仔那时候才两岁,又懂个屁了?别听你妈胡说。”
“我不是小兔崽仔,还有,那是巧羚婆婆告诉我的。”
“不准!不准!谁说的都不准!”做父亲的猛摆手,“不能全信大人说的,大人也会骗人的。”
“拔比,你还没说妈咪为什么要高兴到哭了。”
“你小阿姨打电话来,说是妈咪的妈咪原谅她了,要她找个时间回家。”
“所以她就高兴得哭了?”
“没错。”
“妈咪真是脆弱,这有什么好哭的,每次我到鲍比家玩时,妈咪打电话来要我回家,我都嘛没哭。”
“没错,你妈咪是脆弱了点,所以更需要像拔比这种强壮的男生来照顾她……”做父亲的藉机宣示一下主权。“还有,那也是因为她离家前和她妈咪吵了一架,所以当她被通知可以回家时,她才会高兴得哭了。”
“那她为什么要和她妈咪吵架?”
“因为你妈咪做了一件她妈咪——也就是你外婆觉得不对的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小男孩瞪大圆眼,丝毫不放弃的追根究底。
就是生了你这小兔崽仔!做父亲的在心里没好气回道。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总之你也看到今天妈咪心情不太好,所以晚上拔比得多陪她一点……”做父亲的以安慰之名,行逞恶之实。“你待会儿就到隔壁去找巧羚婆婆玩,记得把奥斯卡和黛丝都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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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不设防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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