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记住了,下回再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的话,当心别人手指戳的就是你的眼睛。」纤纤十指故意从他眼前虚晃而过,顺带将那脸庞仔细地梭巡一回,牢牢地记在心中。
既然她已宣布放弃,明天便要辞去这项工作。服务生的薪水太低,她可能需要去路旁表演倒立写稿,才有法子赚到钱偿还所有的债务吧!唉。
辜正耀凝视著女孩面容,从那语气及眼神里的遗憾中,约莫猜测到她的心情──她似乎想划清彼此关系……
「我没兴趣对别的女人动手动脚。」他觉得她很有意思,也觉得他们之间可以发展出「公事」以外的无限可能。
「你是什么意思?」夏苓苓咽了口口水,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我在向你保证,下回我不会再对你『动手』,我的目标是──」食指抚过她的唇瓣,用一种情人溺爱的姿态。「你的唇。」
「我会咬断你的舌头。」她想也没想地回道。
「我随时候教。」眼中漾著笑。
夏苓苓眨著眼,这才发现自己又被吃了豆腐。
「贼人……」她咕哝著,送了一记大白眼。
「这位先生,我领的不是你的薪水,我要去做事了。」
夏苓苓双臂交叉在胸前,说话的语调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清脆,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起来。
「也许不久之后,你领的会是我的薪水。」辜正耀抚著下巴,盯紧她的眼,一脸若有所思。
他说什么?!夏苓苓瞪著他黑黝的眼,在其间清楚看到「感兴趣」三个大字。
他是故意找碴吗?在她卸下伪装面具之后才说这种话,那要怎么分辨他中意的究竟是哪一个「她」啊?
而且,哪有人一开始就说什么领他的薪水之类的话,敢情已经想把她迎入家门当少奶奶了?
生平第一次,夏苓苓彷佛听见了钞票在对她微笑的声音。
「什么叫做日后领你的薪水?」她捂住嘴,怕自己笑得张狂而把他吓跑。
「开於那一点,我们稍后再谈。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问得直截了当。
「啥?」夏苓苓睁大双眸,脑子因为狂喜而呈现空白状态。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他好整以暇地再问了一次。「我有两张舞台剧的票,但是少了一个伴,可以邀请你一块去看舞台剧吗?」
「哪一出舞台剧?」夏苓苓随口便问。
话一脱口,她即懊恼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瞧她问得像个山大王一样,好似他挑的剧码如果不好看,十人大轿抬她,她都不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努力再摆出端庄自持的模样──既然不清楚他喜欢的是哪一种类型的她,那就每种都来一点好了。
「英国剧团主演的『仲夏夜之梦』。」他说。对於她的双重性格已开始习以为常。
「太赞了!」夏苓苓整张脸亮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眉飞色舞。「我一直想去看这一出舞台剧!可是票价太贵了,最便宜的也要一千二。」
「我手边有票,是赠送的第一排座位。」他浅笑著。
「第一排……」市价六千块耶!她的双眼闪出金黄色光芒,真是赚到了!
「明晚七点,我去接你。」
「没问题、没问题!」夏苓苓频频点头,兴高采烈地握住他的手,用力晃乱三、五下。「感谢!感谢!」
辜正耀不可思议地看著她这举止,终於忍俊不住地大笑出声。
从没有女人像她这般,因为他的邀约而露出一副想颁奖状给他的激动模样。
他相信,即便是两人的合作关系不成立,她也会是自己一段难忘的台湾经验。
「明晚见。」
辜正耀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了……
第三章
国家剧院外,微寒的秋风顽皮地一一拂过散场的群众。
一轮弯月挂在无云的夜空,清亮而耀眼。
辜正耀拢过夏苓苓的肩,让她走在内侧,不让熙来攘往的人群挤压到娇小她。
在冷风中已经开始打哆嗦的夏苓苓,拥紧了披肩,心神仍然专注於「仲夏夜之梦」的情节中。
「那个妖精王实在太可恶了,怎么可以因为无法忍受妻子的骄傲,就恶意作她爱上一头愚驴?他如果真的爱他的妻子,就该清楚她有多心高气傲,而那个妻子怎么能忍受那样的屈辱!」
夏苓苓激动地抡起拳头往空中一挥,半挽在脑后的发髻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晃动,少了几分端庄,却多了几分俏皮味道。
「妖精王的妻子在某些言词上实在刻薄地让人不愉快。我倒是觉得妖精王的作弄举动,反映的才是最真实的人生,男人本来就禁不起女人太多的挑釁。」辜正耀看著她的小脸,欣赏她今晚的美丽。
她身著一袭深蓝缎面小洋装,一只东方木簪将她的及腰长发松松挽起,颈子雪白得引人遐想。
「什么叫做男人本来就禁不起女人太多的挑釁?那是没有自信的男人才会有的反应,成熟的男女关系应该是平等的互动。」她嘟起纷唇,不以为然地说。
她最讨厌别人说什么女人不许如何如何如何,但是男人就可以怎样怎样怎样。大夥儿不全都是地球上的人类吗?难道男人是外星人,可以拥有特权不成?!
「妖精王的反应应该解释成──任何拥有自我性格的人,都容不得别人过度的挑釁。」他就事论事,冷峭的轮廓在月光之中显得有些疏离。
「哈,那根本是妖精王心胸狭隘又爱记仇,见不得妻子有自己的生活,才会叫精灵去作弄他妻子……」夏苓苓仍是坚持,鼻尖皱了两下──「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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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莫再耍无辜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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