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亚蓓与老张面面相觑。三秒钟后,他们冲出病房外找值班护士。
然而连护士也不晓得病人跑哪儿去。
佟夏森不见了。
他一定是醒过来了。可能因为不明原因的恐慌而躲藏了起来,蜷缩在角落里无助地颤抖。
想象那个画面,亚蓓为之心折不已。「我们分头找。」
第六章
失控的童话故事
就在亚蓓与老张分头要去寻人时,走廊那一端一个身影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
两个紧张大师不约而同瞪大双眼。
「森仔,你跑哪去了?」老张首先发难。
佟夏森一脸莫名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头一脸汗涔涔。「上个厕所不行吗?」
亚蓓站在一旁,抚着胸口喘息着。突然觉得整个情况似乎有点失控。
童话故事通常会有完美的结局。
坏后母会得到惩罚,善良的人会得到奖赏。
王子与公主会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Happyending,看故事的人可以、心满意足搁下书本,回到现实里继续不完美的生活。而童话故事永远只能是童话故事。
如果有人试图把童话带进现实里,那么他就会发现,现实里的童话总是会面临失控。
也许是体内残余的镇定剂发生了作用,也或许是临睡前在耳边回响的温柔耳语,佟夏森再度醒过来的时候,虽然仍感到一丝不安,但还不至于让莫名的恐慌再度主宰他的意识。
不愿意住院观察。老张带他回住处,他坐在车子后座,注视着前方的两颗头颅,安静的任由这两人摆布。
直到他回到他的避难所,车子还没停受他便迅速推开车门,奔跑回屋子里,同时顺手落了锁,一道接着一道。
「森仔!」老张钻出车门大喊。
直到六道销全都锁上了,他才深深吸了口气,背贴着门滑坐下来。
总算安全了。他想。
亚蓓跟在老张身后,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板。那门明明只有3X8尺,她却觉得它似有一整个星球那么庞大。
老张敲着门。「森仔,开门。」
不、不开,死都不开。
担心佟夏森的情况,老张威胁道:「再不开我就要破门进去喽。」
依然一片寂静。
老张返后一步,摆出踢门的架势。亚蓓连忙上前阻止。
她拖住老张的手臂道:「算了,张先生,可能他觉得持在里面才有安全感,我看暂时还是先别刺激他吧。」
老张想了想,决定放们一马。他泄气地在门阶上坐了下来,喊道:「森仔,我给你带了『补品』,在屋子里,记得拿去吃。」
佟夏森梭巡四周。找到了老张口中的「补品」。
从袋中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大口。
折腾一天,亚蓓也累了,在老张身边坐下来。
「对了,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张转过头看着这名不知名的女子。如果她不是记者,那么她究竟是什么人?
亚蓓将一继散落的发丝捉回耳后,突然笑了。「情况有点失控对不对?我们好象都没有自我介绍呢。」她伸出友善的手。「你好,我叫亚蓓。」
「呃......我叫老张。」也伸出手跟亚蓓握了一下。
一扇门隔着两个世界。
这头,佟夏森听见亚蓓对老张说起她来台湾寻根的事;那头,亚蓓猜想着佟夏森何以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原来她叫亚蓓。他听见她告诉老张。
老张叹息似的说:「他原本没有病得这么重......现在他又拒绝医生的帮助......」
原来他叫佟夏森,老张在听完她的故事后,松懈心房说溜了嘴。
「唉......」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各自怀抱着心事。
老张为朋友惋惜。
亚蓓为陌生人感叹,同时为自己的寻乡之路感到茫然。
佟夏森呢,他拒绝让自己陷进过去的记忆,拒绝想起那则失控的童话。
五年前,狄克西音乐酒吧--
深夜里,熟悉门路的学生族群和摇滚乐迷一个领着一个穿梭在暗街里,最后钻进一扇漆着黑漆的小门,步下阶梯,走进地下酒吧。
今夜是「摇滚之夜」,摇滚迷们占据了每一张桌椅和可以站立的空间。
绑着马尾的调酒师耍着花式调酒技巧,迷幻的灯光在烟雾中闪烁。
吧台边的黑衣男子叼着烟,吐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
「今晚很热闹。」沙哑的声音说。
「当然,今晚主场是『战栗飞行』。」酒吧老板转过身来,将一杯啤酒摆在桌上。
「听说他们很行。」
「行不行,待会儿你自己就知道了。」
不久后,台上的新乐团结束了演唱,下台一鞠躬。紧接着四个大男孩跳上了小型舞台,台下的乐迷们开始出现不寻常的鼓动。
鼓手在架他的鼓。
键盘手在调他的Keybaord。
Bass手正把电插头插上。
而吉他手甚至才刚刚带着效果器跳上舞台,手里捉着一把立式麦克风。
啊啊啊。「杰杰!」
「乔!」哇哇哇。
呀呀呀。「阿力!」
「吉米!」啊--
乐迷疯狂的尖叫和吹哨声几乎让这座地下酒吧的天花板掀翻了,当然也盖过为了空档的几分钟播放的CD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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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请进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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