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粟从屏风后现身,表情在下一秒冻结,连声音也发不出,手上的铜盆摔落。他怎么会在这儿?她刚刚去书房,他不在,怎么会……
赢瑾萧眼明手快地接住铜盆,平静地道:「还有人吗?一次到齐也好。」
姞安与荣粟都不敢出声,只是低着头。
「都出来。」赢瑾萧走出内室来到外堂,顺手将铜盆搁在桌上。
姞安与荣粟相觑一眼,只得跟着迈出。
赢瑾萧在椅上就座,打开扇子。「还有多少夏府的人藏在这儿?」
姞安吞吞吐吐地说:「什……什么……」
「我已经知道妳们家小姐的身分了。」
姞安大吃一惊,荣粟只告诉她小姐撞了头,没告诉她别的事,双眸瞥向荣粟,只见她点了点头。
「妳们家小姐向来这么大胆吗?」他瞧了两人一眼。
「……是。」姞安勉强迸出一字。
「还有谁窝在这儿?」他又问。
姞安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都到了这关头,还不说实话!」赢瑾萧以扇拍了一下桌面。
两人惊跳了下,姞安正想回答,荣粟想到小姐的话连忙说道:「没……没了。」
赢瑾萧一个宇也不相信,既然带了这两个,定还有其它的,想到府里不知藏了多少夏家人,就让他头痛起来,没想他这鹊巢竟无声无息地跑来这么多只鸠。
「妳,去叫管家过来。」他要搞清楚这半年来有多少新进的奴仆。
「是。」被点到名的姞安只好走了出去。
「妳是我院里的奴婢?」赢瑾萧问道,他记得见过她的面。
「是。」
「叫什么名字?」
「荣……荣粟。」她嗫嚅地回答。
「把头抬起来。」
「奴……奴婢不敢。」她不想对上他的脸。
「抬起来。」他敲了一下桌子。
她惊慌地抬起头,双眸充满恐惧。
「昨天是妳带惠先生出去的?」
「是。」她吞了吞口水,他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妳以前见过惠先生吗?」
「没……没有。」她用力摇首。
他点点头。「妳家小姐晓得惠先生昨天来过吗?」
「啊?」
「回答我的问题。」他没遗漏她眸中的惊慌。
「没……没有。」她再次摇首。
他也没细究,只是换了问题。「妳们来多久了?等会儿我一问管家就会知道,妳若是撒谎,我可会把怒气出在妳家小姐身上,瞧见她额头上的伤了吗?」
荣粟一听,吓得脚都软了。「公子不要伤害小姐……」
「还不说!」
「五个月前,我们是五个月前进来的。」她不敢迟疑,也不敢说谎。
「这儿藏了多少夏家人?」
「六个。」她吸吸鼻子,有些想哭。
他的嘴角抽了一下,竟然藏了六个,那么多人掩护她,难怪她能在这儿安然度过五个月,若只有她一人,依她的性子早就露馅了。
「为什么离开建州?」
「小……小姐不想嫁黎大人,所以离开。」
「她只带妳们几个就上路?」
荣粟低下头,小声道:「小姐说人多麻烦。」
赢瑾萧藏匿的六个人名字问出后,又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直到管家走了进来。「妳们两个先站到一边去。」他示意荣粟与姞安站到角落。
姞安有千百个问题想问荣粟,可当着赢瑾萧的面,她只能吞忍下来,神情不安而焦急。
「景管家,我想瞧瞧这半年来新进的奴仆名单,整理好后,附上卖身契送过来。」
景莱没有多问,颔首道:「中途约满离开的要附上吗?」有些只是短期工。
「都附上。」他又交代一句。「午时前送过来。」
「是。」
「好了,去忙吧!」
景莱点个头,转身离开。
「等等。」赢瑾萧忽然想到一件事。「差人把门房阿勇、杂役阿清,还有三弟院里的下人沂馨都叫过来。」
姞安睁大眼,瞪向荣粟,荣粟低着头,不敢吭声。
景莱离开后,赢瑾萧说道:「荣粟,热水端进去,替妳家小姐热敷化瘀。」
「是。」荣粟上前,端了铜盆走进内室。
「妳过来。」赢瑾萧说了句。
姞安上前几步,一颗心七上八下。
「我的话跟小姐的话,妳听谁的?」
姞安愕然,什么?
「听好了,惠先生已经见过妳家小姐,过不了多久,黎大人也会知道,妳家小姐骗了黎大人,黎大人若老羞成怒,追究起来,妳家小姐可要吃上官司。」他语带恐吓之意。
姞安让他唬得一愣一愣,根本不晓得他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实,只听到小姐要吃官司便已吓得六神无主。
「还有,她私自捏造我与她的亲事,要是我狠心追究,也能在官府里把她告下,让她吃牢饭--」
「少爷--」姞安慌张地跪下。「请您高抬贵手,小姐,小姐……没有恶意的,您别送她进官府,奴婢给您做牛做马。」
「倒不用做牛做马。」他亲切地微笑。「我也不是个狠心肠的人,不过妳家小姐是太胡闹了。」他悠闲地搧着凉。
「是,奴婢有劝过,可小姐不听。」她急切地解释。「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劝得住。」
「妳若真为妳家小姐好,以后就听我的,我能保她无事。」他顿了一下。「没有人能动她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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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花怒放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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