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有其它理由吗?自从她为他身挨三刀后,对她的
观感是大变,瘟神也好,母老虎也罢,就是再也没法离
开她了。
每回瞧见她时,心头是说不出的窝心,真想生生世世地瞧着她、守着她——
“这便是爱么?”他喃喃自语:“自从她伤愈之后,
我便无时无刻想娶她过门,说不出理由——”
“呵,这叫感激之情嘛。”冷如影冷笑道,是无视于
那台下的百姓闹哄哄的,一会儿有人攀在擂台边,细瞧
他们的对话,再一传十,十传百,传给那看好戏的上百
人。
“怎会是感激?”楚天刚想也不想的否决:“若是感
激,又何须赌上一生幸福娶她?她为我挨刀,固然是因
爱我之故,但我又岂会因报恩而娶她?”他大声道。
“既是如此,倒不如我要了她。反正你又不爱她
“谁说我不爱的?”他冲出口道:‘‘头一回见到她,
是在那市集的算命摊上,我对她便留下深刻的印象,若
不是成见在先,我又怎会至今才发现自个儿的真感情?”
他的面容震撼得像是忽然让人给狠狠敲醒,所有的感情
全热腾腾的涌上胸口:“是了,我是爱她的,否则岂会
在她伤重之际,痛苦不已?那种心头如挖了洞的疼痛一
生一次便已足够。我当然爱她,不然何以每见她一回,
便又心动了一回?若不爱她,我楚天刚又岂会甘心娶她?”愈说愈激动,举起右手背鲜红的蝴蝶胎记。
众人也都瞧见了,只是不明所以。
“当日她的鲜血染了我的胎记,是洗也洗不掉,如今我身上有她的血,这是我俩注定的良缘,是生生世世的信物。以这胎记为凭,我楚天刚这一生若娶不到她,一生绝不再论婚嫁!”说到最后干脆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
这不是在作戏,可是当真的!
原木娶她的念头是怎么也模不适。如今拜这情敌之赐,总算获知他的心意。这足月来的朝夕相处,是愈瞧她,心中愈有那浓郁化不开的悸动,巴不得永远呵护她,别再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他爱上了长安县有名的瘟神?
消化这念头半晌,忽觉心头是既不惧又不惊,反而
俊秀的脸庞浮出温柔的笑意。
“莫怪我摸了她的胸脯,也会莫名流下鼻血,原来
是命定中人。怪只怪我为那假象所迷惑,延至今日方知
她的好。”他雀跃地喃喃自语,瞧见冷如影若有所思的
眼神,忙备战起来!
总之,这场架是打定了。除非这姓冷的放弃鱼翩翩
,否则就算打个断腿断手,他也绝不死心!
唉,怎地听见哭声?
低头向人群往去,又吓了一跳——
只见围观的女子个个梨花带雨,而那下注的壮丁虽没掉泪,也是一脸动容。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凄美的恋情喔……”
“倘若能找到像楚公子这样的痴人,那一生一世定是幸福可期。”
“我瞧翩翩姑娘才是专情之人,若不爱这楚公子,.又怎会挨那致命三刀?”一时间,台下七嘴八舌起来,讨论起这段恋情——通常这“讨论”的真正含意是——到了明儿个早上渲染成另一段超级悲剧版,然后流传京城数月,直到有下个流言版本出来。
“无论如何,这场竞赛是定要分出个胜负来。”冷如
影拱手道。他也下了重注,不比不成。
“这是当然。”楚天刚不再多言,摆好鱼翩翩教他的
架势,专注的凝视敌手,移动那步伐,胜败就在顷刻之
间———
丛 众 众
“奇怪,打个架也须废话一箩筐么?”那东边向阳的
屋檐上悄悄站了一名女子,一身翠绿衫子,腰际挂着绣
了蝴蝶的绿荷囊,一头的鸟窝头仔细地扎起长辫,一瞧
就知是那十分招摇的鱼翩翩。
“小姐……咱们,咱们还是下去吧,站在这么高的
地方,会跌死人的……”那喜鹊是吓破了胆,压根不敢
往下瞧。‘
“呢?那姓楚的在说什么?怎么这般激动?”鱼翩翩
自顾自的往前倾了些,就盼听见一些话语,瞧他还高举
他的右手臂,露出那鲜红的胎记。怎么?他是在发誓?
为何台下的百姓竟都流下眼泪?
本想跳下去瞧瞧的,但一看见双方摆起备战姿态,
忙唤道:
“喜鹊,快把东西拿过来!”
那东西是个白色的箱子,箱子里浮满了冰块,里头
还有个小盒子浮沉着,打开那小盒,里头净是凿好的小
圆球冰块。换句话说,那箱子算是个冰桶,保那小盒里
头的冰块不融。
这叫作案不留痕迹!
“本想帮他作弊,偏偏这楚大呆不肯戴上防身护具,
硬要以卵击石,以为才一个月就能将功夫尽学,不被冷
如影活活打死才怪。”所以她自个儿偷偷跑到这儿,准
备悄悄“作弊”。
阳光正强,就算她用这圆球击中冷如影,没一会儿
功夫就融化了,谁会发现,是不?
“小姐,楚公子若赢,你真会嫁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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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笨婢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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