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会问我呢?即使是玩笑话,他也不会问我这种事。」他明知她没什麽未来,这种问法,岂不是有心伤她?
还是……从头到尾,他不曾将那种事搁在心头?
脑袋有些乱,这些日子里,好像不管他在不在,他说的每句话都会不时蹦出来吓她一下。
甚至,有时候会想,如果她是阿碧就好了;如果,她是卖身於西门府就好了;如果,她跟阿碧的角色对调……
这是什麽样的想法呢?
她垂下视线,苦笑。她的未来没有办法跟普通人一样,但她的心却跟一般人差不了多少,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山上待了这麽多年,懂得忘却过去,懂得学习云淡风清。
「倘若是我喜欢的对象……」想想不为过吧?
她闭上眼。她不喜欢男子近身,甚至觉得男人的味道很恶心,在这种情况下,说要有喜欢的类型,实在是很难——
一头黑色的长发平空出现在眼内的幻想中,她愣了下,一时错愕自己竟喜欢女子?接著,宽额俊脸,大眼厚唇,肤色偏白,然後朝她跑来,笑开验用力弹她的鼻头。
骗人!
她立刻张开眼。
房内,还是空无一人。
「还好、还好,他要是突然出现,我才会吓死呢。又不是半夜,作什麽梦啊……」她的背靠著门扇,想起自下山後,梦里莫名的延续。
那只手,看起来是男人的。她真的不记得在那栋大宅里有跟哪个长工交情好到七年後莫名又梦起他来。
「门後面是强光,我直瞧不见他……至少给我点暗示,让我知道这个在梦里救我的人是谁呢?」她走回桌前,回头看了那扇门,不由自主地又走回来,想像梦中的情境。
「一开门,就瞧见那只手……」模拟情境,打开房门「啊!」她尖叫出声。
「我不是有心要吓你。」眼熟到天天都见到的男人拎著茶壶,向她晃了晃。「凉糕配茶好,既然你住在永幅居,可不能与茶断缘。」
她呆若木鸡。
「怎麽啦?我真的吓著你了,是不?」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见状,笑得掌心朝上。「嗯?我可没藏什麽东西啊。」
她的喉咙抽紧,瞪著那只手。
「你……你……什麽时候在那儿?」她颤声问。
「才来没一会儿。在门外叫了你几声都不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打起盹来呢……愿儿?」
「如果我一直没开门,你要怎麽办?」
「那自然是推门而入啊。」
「可是,我锁得很紧。」
西门永虽不解她为何执著在门开不开的上头,但她若有求,他必应,何况是小小的问题呢?他坦白道:
「若是锁了,就踹开门吧,除非确定你安好,不然我不放心。你脸色好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直觉要伸手拉住她,她连忙缩回,叫道:
「不要!」
西门永见她怪里怪气的,剑眉一摔,很不爽地说道:
「你在发什麽疯?若是病了,得找大夫的!」
「等等,你别进来——」在心里,她努力想要关上门,却见他似真似幻地大步走来。
「宁愿,你在搞什麽?」在她圆眼的凸瞪下,他的厚实大掌贴到她的额面。「有点热,还不算是受风寒吧?不过预防万一,还是找大夫来瞧瞧吧……哇,你脸色怎麽红得这麽快?」由白转红,厉害!这种境界连他都还达不到呢。
她有些恼怒地,用力推他一把。
「谁叫你进来的?」
「不进来,难道让你等死吗?」
「我死了就我死吧,本来我就是一个人的!要你多事!」
西门永瞪著她,瞪到鼻子都快喷火了,最後他骂道:「不想理你这疯婆子!给我滚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大夫来了我去叫你!要敢不给大夫诊,我就……就不给你菜吃!只有白饭,没有菜!混蛋!」
他瞪著她,她也不示弱。大眼瞪小眼的,瞪得她眼睛好酸,最後,她终於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他没好气:「笑什麽?」
「没,我只是在笑,你很想揍我,却碍於我是弱女子,只能拿吃白饭来威胁我。」愈想愈好笑,只好掩嘴猛笑。
俊脸微红,他撇开视线,用力哼了一声,当作没听见她的话。
这人,真的是个好人啊,而且,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喜欢上的好人。
如果,她是完美无瑕的,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而现在,只是好朋友而已。
好朋友而已。
※ ※ ※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义弟……」
「咱们在这里坐了也有一炷香的时间,连个人都没来招呼!这样也能担起茶肆的生意来?」
「永弟生意忙,咱们是自家人,自然可以等。再说,连半炷香的时间都还没过,你太挑剔了。」
坚持一炷香的男子,原本拿著扇子的,有一扇没一扇地,颇具翩翩风采,然而当他听见兄长的偏袒之心时,白扇停住,半张阴沉的脸庞缓缓从扇後露出来。
「大哥,你认为我在找他麻烦?」
「不,你不是找他麻烦,你只是太担心他了。」
「我担心他?这句话,不如我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自从那家伙说要接家里茶肆後,你就高兴得不得了,成天让他跟著你,教这教哪儿,我都要以为他是你哪儿蹦出来的儿子呢。」
西门笑闻言,失声笑道:「你这句玩笑话,真是有趣。我跟永弟年岁上只差了几岁,当我儿子,那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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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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