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喜欢我!」
「随便啦,我没跟女人相处过……事实上,我压根没打算跟女人相处,你是个例外,我实在不想把你当女人看待。」
「那最好也不过了。」
她的牙齿还在磨,真怕她就这样磨掉了她长得还不错的牙。西门永没好气道:「在我眼里,我根本不把你当女人看,好不好?有女人在,我缚手缚脚的……你啊,硬梆梆的,就像是哥儿们吧。」
她的小脸闪过讶异。「我……像男的?」
他见她竟有几分期待,遂点头:「一点点啦。我是很讨厌女人的,最好连肢体也不要碰触,那我可乐了……喂,你那什麽眼神?我像是那个叫什麽董的断袖人吗?」
「我认识你不久,自然不知道。」
他想活活掐死她!连说个话都不懂得修饰一下吗?
「你一定要我说实话,是不?女人都是麻烦,我活了二十多岁,都没碰过女人,你笑啊!」
都没有碰过女人啊,她很讶异地看著他,没有笑。
西门永不得已,只好吐露:「女人……很恶心,小心眼、碎嘴,又爱惹麻烦,一碰就碎,我一看见就头痛。这就是我还没成亲的原因,不妨顺便告诉你,这辈子我都打定主意不成亲。」
她呆呆看著他。「每个人都要成亲的。」这男人在小时一定有过一段很惨的回忆,而且是被女人伤害的吧。
「那就是你认识的人还不够多。」他哼声:「我这辈子啊,发过誓不成亲的!」
「真惨……」
他没听见她的同情,说道:「喂,你到底要不要扶我回去?」
「你……真的把我当哥儿们?」
「废话!要我把你当女人,我又不是眼睛瞎了……我不是有心要伤害你,咳咳。我是说,若真当你是女人,我是连一句话也懒得说的。」
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男人的身上总是有股味道,他刚沐浴过,浑身有些湿气,淡淡的男人气味本来还飘散在她的鼻间,忽地,那股味道不见了,就在他说完话後。
其实,他……也像个君子,至少没对她毛手毛脚的。
她咽下内心最後一丝的恐惧,小心翼翼地扶著他往回家的方向走,靴中的小刀仍在她伸手可触之地。她确保可以在他勒住她的情况下,自由取刀。
「你……常受伤,是常跟人打架吗?」她有些不自在地主动询问。
「也还好吧。」他有问必答:「去年,我是为我的小弟抢药;今年,我也是去抢药——」
「用抢的?难道不能用买的吗?」
「你说,跟皇宫内院的人可以谈买卖吗?」
「你……你上皇宫?」她惊奇道:「你是指,在书里说的那种皇宫内院,还有大内高手满天飞的那个?」
他的脚步一顿,不著痕迹地瞄著她的侧面。她的侧面流露出一股稚气,仿佛对他所说的世界很好奇。
「就是那种皇宫内院。」他的口气微微柔软:「不过我功夫没好到擅自闯进那要命的禁地。是有道人献药给皇帝老爷,听说那药可以治百病,我就去抢——」
「你对你小弟真好啊。」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将来若有难来找我,我的命都是你的。」
两抹背影拉得长长的,一高一低,歪歪斜斜地走出林中——
「那倒也不必。我长住这里又有什麽灾难呢?」她淡笑道。
「你真要住一辈子啊?」
「嗯,我希望终其一生都能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他默然,隔了好久,才充满快意地说:
「那若是将来我又伤重来此,你可不要当作没看见啊。」
「没人会把这种事一直挂在嘴皮上的。」
「是这样吗?那将来你若有空就来西门府坐坐吧,我一定招待你。」
「嗯。」
她随口应了声,他听出她根本不放在心中,换言之,她根本想在此终老一生了。
为什麽呢?一个年岁远不及他的小姑娘,宁愿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过一辈子……就因为曾经被欺负过吗?
「你何时要走?」
「当然得等伤好之後……顺便修你的屋顶,免得将来我养伤又得冒著风吹雨淋。」
她心中感激,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我姓宁,单名一个愿字。」
他皱著眉头,默念了好几遍,才道:「有点难念……」饶舌了点,不像他一个永字好写又好念。
「难念也无所谓,反正没人会叫的。」
他垂目,默默感受内心少有的情绪,然後故作爽快地说道:「我想之前你根本没费心记我的名字。我叫西门永,小时候认为很好写又不费力,长大了呢,就觉得很麻烦。每回遇见有人偷袭我,我就必须在他喊出那个『永』字前出招……那时就真希望我叫西门永远,至少多喊个字,让我多点准备。」
她闻言,在脑中演练了一会儿他所说的场景,「噗」地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笑颜多好看啊……西门永想道,很明白这句话绝不能说出口。
「还有啊,我家住南京城,有机会捎个信给我,报个平安,哥儿们。」
「嗯。」
她的回覆清清淡淡的。
好好的一个姑娘……
突然间,他有一股冲动,很想手刃那个曾经伤害她身体的混帐家伙!
※ ※ ※
一个月後——
「回来了!回来了!」奴仆一见眼熟的身影,立刻奔进西门府内,大喊:「二少回来啦!是直的进来,不是横的抬回来啊!四肢无缺,头还在颈子上,地上也有影子,没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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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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